就算是豪門圈子,也沒有人不喜歡看八卦的,有人拿起手機紛紛朝厲霆晟還有厲夫人兩個人開始拍照。
他們竊竊私語的說道:
"剛纔厲夫人打的那個人是厲霆晟的女助理吧?"
"可不是嗎!就是號稱臨川第一調香師的那位哦!"
"原來是那個呀。長相確實漂亮,比許家的大小姐好上不少,要我是男人我也選她!"
"你們男人就知道挑漂亮妹子!"
"那不然呢?不挑漂亮妹子,我還挑誰呀?"
厲夫人望着厲霆晟,眼底的露出失望。
"霆晟!你就爲了一個女人,爲了一個那樣的女人。竟然直接在你媽媽舉辦的晚宴上公開這樣與我對峙,是嗎?"
厲霆晟冷淡的說道:"我很感謝你生了我。但是首先我是一個獨立的人,其次纔是您的兒子。安娜是我的女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直接打她,我自然會生氣。現在我站在這裏與你講話而沒有與你翻臉,正是因爲我是你的兒子。否則你以爲以我的性格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厲霆晟冷厲的眼睛裏充滿着厭惡。
就連厲夫人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所嚇倒。
她冷笑起來:"如果不是許若依告訴我,你打算瞞我多久?你將腎臟都捐給了那個女人,整個臨川就沒有一個腎臟可以匹配到她的嗎?就算沒有!以厲家的財力。難道還買不到一個腎臟?你爲什麼要將自己的腎臟捐給她,她就那麼重要嗎?而且那狐狸精還有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都不是你的,你爲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的媽媽,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嗎!"
厲霆晟聽到許若依三個字時,冷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怒火。
他握緊自己的拳頭,竭力剋制着心中的憤怒,而後手掌又緩緩地鬆開。
"即使可以買到腎臟也來不及。"他說道:"她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如果有一天她出了事,我獻出生命也要救她。"
厲夫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她正準備說什麼又聽到厲霆晟說的道。
"至於你說的兩個孩子,真可惜,他們並不是什麼野男人的孩子,他們是我的孩子,是您的孫子和孫女!"
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厲霆晟頭也不回朝許若依的方向走去。
厲夫人一下子愣住了。剛纔厲霆晟說的話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那兩個野孩子是她的孫子孫女?
厲霆晟不是在開玩笑吧?
那兩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孫子孫女呢?
那兩個小孩子一看就已經快七歲了,難道七年前那個狐狸精就已經和自己的兒子有了孩子嗎!
而另一邊。許若依本來正在看熱鬧,當她看到厲夫人狠狠的打了許若晴一巴掌的時候,她心中的快感幾乎要溢出心臟。
這一年以來,她受的所有的委屈都隨着厲夫人的那一巴掌發泄了出來!
安娜再有本事又怎麼樣?
厲霆晟就算護着她又怎麼樣?
只要得不到婆婆的喜歡,那個女人這一輩子都不要想着能進厲家的門。
就在許若依竊喜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停在她的面前。
許若晴被嚇了一跳,她擡起頭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聽到眼前的男人從口中幾乎是擠出來一句話。
"許若依。如果你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許若依全身打顫。
但她依舊裝作無辜的樣子。
"霆晟,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厲霆晟冷笑起來:"可以。你可以不用明白。明天許氏的股市會讓你明白。"
說完之後男人揚長而去。
許若依望着厲霆晟的背影陷入絕望,她趕緊跑到厲夫人身邊:"伯母,您是不是與霆晟說了什麼?他剛纔突然找到我說明天要拿許氏集團開刀,您可要幫我做主啊!我跟您說的都是實話。霆晟捐獻腎臟的記錄,醫院裏都有的!我都可以拿給您看......"
厲夫人本來就被自己的兒子氣的火氣直衝頭顱。此時聽見許若依的話,幾乎沒有思考直接說道:"你放心。這件事伯母一定替你做主!如果明天他敢爲了安娜那個女人動許家,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有了厲夫人的這句話。許若依放下了心。
但是一想到剛纔厲霆晟爲了許若晴竟然兇自己,她又再次嫉妒了起來。
......
黑色的加長林肯上。
許若晴手裏拿着一個冰袋。輕輕的敷在臉上。
即使有冰袋,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依舊無法輕易退去。
李安到附近買了一些藥拿到車上,他輕輕的說道:"許小姐,實在不行還是你自己先處理一下吧。"
如果他幫忙處理的話,被厲總看到絕對會被喫醋的。
許若晴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竭力壓抑着火氣的男聲在車內響起:"我來吧。"
厲霆晟接過李安手中的醫療箱放到車上。
車內昏黃的燈光照在許若晴的身上,厲霆晟打開一包棉籤,蘸了碘伏,他強勢的抓開許若晴捂着受傷的臉的手,白皙的小臉上,此時已經紅腫的一大片。
厲夫人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她的臉上,而且還有五道抓痕,可想而知當時他的母親用了多大的力氣。
厲霆晟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睛,用棉籤幫許若晴輕輕的消毒。
碰到傷口的時候,許若晴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快她就閉上嘴巴,不願意再發出聲音來。
她很委屈,眼眶已經通紅,但是她一直忍着,沒有讓自己流下眼淚。
過去在蘇家的時候,她備受寵愛,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疼就別忍着。"厲霆晟輕輕的說道。
隨後他將手中用掉的棉籤丟到一旁,又重新拿了一支新的。
他認認真真小心翼翼的幫許若晴消完毒之後,又讓李安拿了一個新的冰袋敷在許若晴的臉上。
"是不是很疼?厲霆晟壓低聲音輕輕的問。
他擡起手想要輕輕的摸一摸許若晴的臉頰,手停在空中輕微顫抖了一下,又無力地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