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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霆晟再次醒來時,天色已晚。
他睡得頭有些沉。
現在幾點了?厲霆晟沉沉地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屋內的窗簾被全部拉上了。外面的陽光沒有一絲可以透進來。
厲霆晟翻過身,正準備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的時候,卻發現許若晴正坐在自己牀邊的椅子上,手裏拿着手機,之間在上面輕輕地點着,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怎麼來了?
厲霆晟惺忪的眼睛裏,帶着一絲驚訝。
許若晴擡起眸,看到厲霆晟醒了。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她放下手中的手機,笑眯眯地說:"醒了?"
厲霆晟眉心微微蹙起,嗓音有些沙啞:"你怎麼來了。"
許若晴:"???"
什麼叫她怎麼來了。
兩人剛公佈關係。她來看望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毛病嗎?而且她特意前來,他居然這樣問她,像是一點都不歡迎的意思。
許若晴扁扁嘴,沒好氣地說:"李安給我打電話,說你鬧彆扭,連粥都不好好喝。"
許若晴望着桌上那碗早就涼透了的粥,有些無語。
她過去怎麼沒有發現厲霆晟還有如此小孩子氣的一面?
不過就是她週六不能陪他回厲家,就要拿自己的身體作爲博弈的籌碼……
許若晴嘆了口氣:"我週六確實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回去。要不,等我解決完週六的事之後,再陪你一起去?"
許若晴望着厲霆晟眨了眨眼。
厲霆晟有起牀氣。
他剛醒來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在他耳邊吵鬧。
無論是誰,只要他剛醒,在他耳邊吵鬧的時候,他都會不爽的將人趕出去。
許若晴閃爍的眸子,映入厲霆晟的眼底。
她的語氣似乎就像在一個孩子。
厲霆晟脣角微微一抽,在她眼裏,自己是個鬧彆扭的孩子?
這個認知,顯然讓男人有些不爽。
他一把抓住坐在牀邊的女人,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撈到了牀上,摟緊自己的懷裏。
許若晴尖叫:"……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很嚇人的!"
剛纔天旋地轉,她差點暈了過去!
這個人是想要她的命嗎!很可怕的好不好!
嚇死她了!
厲霆晟剛睡醒的緣故。身上的體溫很高。
他將女人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下巴壓在她的頭髮上,悶悶地出聲:"不行。"
許若晴:"……"
她這回終於信了那句:男人致死都是少年。
剛做完手術。厲霆晟怎麼就開始和她撒嬌了。
男人的雙手,放在她的腰上。
帶着熾熱溫度的掌心,貼在她的小腹上,沒多一會兒,許若晴就感覺到摟着自己的男人,手不安分地深入她的衣服內,緩緩地撫摸起來。
他的掌心很燙,或許是剛睡醒的原因,又或許是他的體溫本來就比她高。
而且他撫摸過的地方。總是會引起許若晴的戰慄。
許若晴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的不小心,被身後的男人按在牀上狠狠地收拾一頓。
許若晴半天憋出一個字:"……哦。"
難道是做過手術之後,需要恢復?
要是厲霆晟知道此時許若晴的想法,絕對會將自己懷裏的小女人按到牀上好好收拾一通。
厲霆晟沉沉地閉上眼睛,一旦閉上眼睛之後,嗅覺就會變得十分靈敏。
許若晴身上的香氣,越來越清晰。
洗髮水的味道,似乎是檸檬的香氣。
而她身上的用香水,則是清香的百合。
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厲霆晟很快陷入睡意。
他的側臉緊緊地貼在許若晴的脖頸上,雙手緊緊地摟着女人的腰。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許若晴的頸部,讓許若晴忍不住有些發顫。
許若晴的脖子本來就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平時被人碰都會打哆嗦,更何況現在?
她只好緊緊地抓住牀單,這可真是太折磨人了。
厲霆晟不知道什麼時候。摟着她竟然睡着了。
許若晴在男人溫暖的懷裏,眼皮不知不覺也打起架來,沒多一會兒,她闔上眸子。
反正來都來了,就睡一會兒吧。
就一會兒。
許若晴纖白的手,輕輕地撫摸上厲霆晟滾燙的雙手。闔上眸子。
等她再次醒來時,一旁的男人已經醒了。
天色似乎變得更黑,裝修風格簡約的房間內。有一盞昏黃的牀頭燈在持續散發着光芒。
厲霆晟靠在牀頭,手裏拿着一本財經雜誌。
而她,就躺在他的身上。一隻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側臉靠在他的胸膛上。
許若晴眨眨眼,一動不動地望着厲霆晟英俊的側顏。
昏黃的暖色調燈光。將他往日冷厲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了幾分。
漆黑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脣。
喉結偶爾會上下滾動一下。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將雜誌翻到下一頁。
許若晴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紅。
她也太花癡了,就這樣都能看到入迷嗎?
厲霆晟似乎感受到許若晴灼熱的目光。微微垂下眸,剛巧對上許若晴的目光。
厲霆晟笑了下,將手中的財經雜誌放到牀頭櫃上:"醒了?"
許若晴剛醒,聲音有些沙啞。
她"嗯"了一聲,環視一週,也看不出現在究竟幾點了,只好問道:"現在幾點了?"
厲霆晟側過眸,視線落在牀頭櫃上一個精巧的十八世紀宮廷鐘錶上,淡淡地回答說:"晚上十點。"
許若晴驚呆了。
她竟然在厲霆晟的懷裏睡了五個小時?
"剛纔你的孩子給你打電話了。"厲霆晟平靜地說道。
許若晴怔了幾秒,傻傻的:"然後呢?"
厲霆晟被許若晴滑稽的反應逗笑,他還以爲女人會有些緊張,畢竟兩人剛剛公開關係,但是她並未告訴自己,她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厲霆晟的手扣在許若晴的腰上,力度並未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