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過監視器看到門外的陌生男人,像一個小大人皺起眉頭,"你是誰?"
這個小男孩應該就是安娜親戚家的孩子吧?警惕性還怪高的,與安娜有點像。李安想着,解釋道:"我是安助理的同事,歷氏集團總裁的祕書兼私人助理。安助理在公司加班。厲總派我來送你去學校。"
爸爸的祕書?許奕凡清冷的眼睛盯着門外的李安,記下他的長相。
"哥哥,是誰啊?這麼早就來敲門……"許奕涵也聽到門鈴,光着小腳丫啪嗒啪嗒跑到門口,小手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問。
"你稍等一下。"許奕凡對門外的李安說道。
許奕凡轉身回到兄妹兩人的房間,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三兩下便黑進厲氏集團內部系統,查清李安的工作證件號。默默記住。
"哥哥,媽媽呢?"許奕涵跟着進來,有些不解。
許奕凡冷靜地檢索着有關李安的資料。"媽媽在公司加班,爸比叫門外的人送我們去學校,我要查一下他是不是那個壞女人的人。"
"那他是嗎?"許奕涵緊張地問。
"不是。"許奕凡一目十行,快速瀏覽完李安的履歷。
門口的男人是他們爸比的私人助理,從爸比掌管厲氏集團後就一直跟在爸比身邊,跟許若依沒有任何聯繫。
許奕凡拉着許奕涵回到門口,"我問你,你在厲氏集團的工作號是多少?"
門外的李安怔住,這小鬼。難不成還知道自己的工證?
李安雖然疑惑,但還是按照許奕凡的要求,報出一串數字。
許奕凡覈對,沒有任何問題後,纔打開門。
李安看到許奕凡的瞬間,差點跪在地上。
這孩子,真的不是迷你版厲總嗎?
如果不是知道厲總從來沒有與女人有染,他絕對會懷疑眼前的小男孩是厲總的私生子。
許奕凡朝李安微微點頭,打過招呼後,如同家中的小主人一般:"你在客廳裏等一會兒吧,我和許奕涵要先喫早飯。"
李安懷着忐忑的心情,換了拖鞋,坐在客廳沙發上。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要不是他作爲厲總的私人祕書跟隨厲總多年,他真的會懷疑這兩個小豆丁是厲總流落在外的血脈。
許奕凡與許奕涵喫完早飯。"好了,我們走吧。"
兩個小不點的行事作風,還真的有點厲總的意思!李安回過神。"車就在樓下,兩位請吧。"
……
昨天晚上熬了一宿,現在眼皮都睜不開,澀澀的。
許若晴糾結再三努力睜開眼睛。
映入眼底的景象差點讓她尖叫出聲。
自己怎麼與厲霆晟睡在一起了!
偌大的私人空間裏,白色軟柔的大牀上,厲霆晟解開領帶,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伴隨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許若晴輕輕地嚥了咽口水。
怎麼回事。自己難道不是在公司加班,爲何會與厲霆晟來到他的私人空間裏,還躺在牀上。
許若晴想着想着。總感覺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還要送許奕凡許奕涵去學校!
許若晴匆忙從男人懷中起身,環視一週沒有自己的手機,倒是看到屋內的落地鍾指針早已指向中午十二點。
她的動作太大,吵醒還在休息中的厲霆晟。
男人睜開深邃惺忪的眸子,睨了許若晴一眼。
"別動,讓我在休息會兒。"
厲霆晟重新闔上眼,似乎只將她當做一個讓自己可以安然入睡的抱枕。
幾分鐘後,他聽到許若晴婉轉動聽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
"厲總,我要回家一趟。"光記得工作,都忘記家裏的兩個孩子,許若晴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匆匆地說完,甚至沒有等厲霆晟回覆,就跳下牀。踩上高跟鞋。
剛推開房門,就看到李安正在幫厲霆晟整理文件。
他瞥見許若晴醒了以後,微微一笑:"安助理。你親戚家的孩子,厲總已經吩咐我上午送他們去學校了。如果你擔心,現在可以與學校老師打個電話。"
想到早上那兩個古靈精怪的小朋友,李安少有地誇道:"安助理,真別說,你親戚家的孩子警惕性挺高的。平時教育的不錯啊。"
許若晴拿起自己的手機,果然,許奕凡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媽咪。我與奕涵已經到學校了,你不用擔心。"
許若晴這才放下心。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李助理。是誰抱我回……厲總的私人房間的?"
李助理有些無語。
安助理平時很聰明一女人,怎麼這件事上犯糊塗呢?
"如果不是厲總允許,你以爲自己能進去嗎?"
李安說完。無奈搖頭,拉過許若晴,壓低聲音繼續道:"聲音小點。厲總這幾天忙着應酬與工作,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幸好有你,今天難得睡着了。可千萬別再吵醒了。"
言畢,李安朝厲霆晟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
這個安助理真奇怪,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患有失眠症的厲總可以睡的如此安逸?
……
新來公司的厲總的女助理,一躍成爲公司最受矚目的調香師,不過用了一天時間。
許若晴拿着擁有厲霆晟權限的卡來到調香專用的工作室,準備調試自己構想的香水時,被工作人員攔下。
"你是誰?就想用我們的工作室?"工作人員揚起眉,一副看不起許若晴的模樣。
靠長相勾引厲總爬上來的人,老老實實在助理位置上呆着,還想插手公司的調香嗎!
厲氏的香水,臨川有名,旗下擁有的知名調香師數不勝數。
自從厲霆晟接管厲氏集團之後,厲氏集團開始涉及服裝、時尚、房地產等各種大宗行業,但依舊沒有放棄對香水的執着追求。
傳聞裏與厲霆晟有婚約關係的許家千金小姐許若依,正是臨川第一調香師。
所有人都將他們兩人的結合看做是厲氏集團與許氏集團的合作。
以香水聞名臨川的厲氏集團總裁,與臨川第一調香師,豈不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