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時,陽光普照大地,也照耀在大牀邊掉落在地的吊帶真絲裙上。
許若晴嚶嚀一聲,扶了扶腰。
她睡意惺忪的眸子掃過天花板,最後落在身邊男人的一張俊顏上。
腰好疼,可心裏卻是甜絲絲的。
昨晚上。到底是荒唐了些。
自己賠了身子還昏迷了過去,到最後被男人抱上牀,還沒從他嘴裏知道後續的安排。
唉,真是太喫虧了。
實在是男色惑人,一被他攬進懷裏,熱水蔓延上來,她就迷迷糊糊的腦袋打結了。
“醒了?“身後男人伸出強壯的手臂,把她往懷裏扣了口。
許若晴小臉抵在他胸膛上,霎時緋紅了臉。
氣呼呼的戳了戳他腰間的肉。“厲霆晟,你好壞!“
每次,男人要都是拋下誘餌。等她咬鉤了,就輕而易舉的把她給吃了。
許若晴覺得,自己真是每次都喫虧在花癡上。
如果這位厲總長得但凡沒這麼好看,她也不至於回回丟盔棄甲得那麼慘烈。
男人輕哼了聲,一把捉住她的手。
“怎麼,昨晚上還不夠,大早上的還想再昏過去一回?“
厲霆晟的威脅很管用。
許若晴身體一僵,忙乖乖就範的靠在他懷裏,“我不掐你了還不行嗎?厲霆晟。你就知道欺負我!“
她嗔怒道。
厲霆晟彎了彎脣角,把懷裏女人更緊的攬在懷裏。
半小時後,厲霆晟睜開了眼。
從小養就的精準的作息時間讓厲霆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作爲一大集團的總裁,他每天的時間都是以億來計時的,自然工作安排得很滿。
在許若晴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厲霆晟起身下牀。
許若晴哼哼了兩聲,不耐的往被子裏鑽了鑽,白皙的小臉上泛着熟睡中的淡淡紅暈。
厲霆晟進去了浴室。
很快,洗漱好出來。
單手拉開黑色浴袍帶子。
浴袍墜落在腳邊,他開始穿起西裝西褲。
西裝革履的男人俊美不可方物,單手扣了白色襯衫釦子後,他捏着領帶,微挑眉,俯身喚醒許若晴。
“乖。該起牀了。“
許若晴不自覺的撅起紅脣,翻了個身,“困。不要煩我,大白。“
大白?
男人眼眸暗了暗。
大概是被子裏有點熱,許若晴翻身的時候踢開了被子,露出了皙白的脊背。
脊背上泛起昨夜還未消退的青紫色痕跡,格外曖昧。
更別提她身前的……
腦袋裏閃過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厲霆晟喉結滾動了幾下。
他伸出手,帶着些微粗糲的手指拂過女人鍛鍊得極好的脊背線條……
霎時,竄過一串電流。
許若晴全身僵直了,甚至在夢裏還嬌哼了哼。
軟糯嬌媚的聲音。讓厲霆晟眸子更加暗沉。
大早上的,他正準備逮住人好一番解渴。
剛撲上牀,許若晴就騰的清醒。迅速從男人懷裏撲騰開去,裹着被子溜下了牀。
女人腦袋上還頂着幾根呆毛,軟萌的翹起。
小臉卻格外的清醒,瞧着半坐在牀邊的男人,抽了抽嘴角。
“那個,我醒了,馬上洗漱,一起去上班。“
許若晴飛也似的竄進了浴室,纔來得及倒吸一口冷氣的扶住腰肢。
浴室響起水聲,牀邊的厲霆晟才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失笑了。
用過早餐後,許若晴和厲霆晟先一起送了兩個小豆丁上學。
“寶貝,在學校記得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許若晴半蹲着。親了親許奕涵的小臉。
“媽咪,我會聽話的。你和爸比下班還會來接我和哥哥嗎?“
許奕涵眨巴着漆黑透亮的大眼睛,軟萌軟萌的問道。
“當然了。媽咪和爸比會來接你們的。“
說完,許若晴又低頭,在清冷的小男孩許奕凡臉上親了親。
“好了,你們進校門吧,媽咪看着你們。“
許奕凡點了點頭,牽着自己妹妹進了學校門。
許若晴這才和厲霆晟並肩上了車。一路往厲氏集團去。
車子裏,許若晴補了補妝,厲霆晟則正在簽署一些早會上需要用到的文件。
補了妝後。許若晴打開輕薄型的筆記本電腦,看着香水部門這個月的銷售表,還有部門調香師調製出的這個月用於上市回饋顧客的香水策劃。
視線定在範瀟瀟調配的香水構思上。許若晴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還不錯。
她標紅了範瀟瀟的香水系列號,繼續看其他人的。
“大白是誰?“
男人冷不丁的聲音響起。
許若晴眨巴下眼睛,愣了愣。纔回過神來。
轉頭看向男人。
“大白?“
許若晴滿眼不解。
沒頭沒尾的,她聽不懂。
厲霆晟已經合上了文件夾丟在一側,輕輕地旋上了鋼筆蓋帽。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見許若晴回憶不起來,他友好提醒,“今早上。你說了大白這個名字,這個男人是誰?“
如果他記得沒錯,許若晴在生下龍鳳胎之前,壓根沒交過男朋友,而生下龍鳳胎之後,在國外應當也沒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同居關係,除了他自己。
所以,這個叫大白的男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厲霆晟黑色的眸子有些不快。
“今早上,我說了大白?“許若晴指着自己,手指輕輕敲了敲腦袋,下一秒,驟然想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無意識說出的大白應該是我和孩子們在國外的時候,養的那一隻薩摩耶吧。它生得冰雪可愛,全身白絨絨的毛髮,所以我給它取名叫做大白。“
話剛說完,許若晴眼睛一亮。
“厲總,你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許若晴稀奇的湊過去,一雙澄澈透亮的美眸眨啊眨,臉上是玩味的笑意。
厲霆晟嘴角一抽。
“沒有。“
他否認道。
然後故作正經的繼續看起了文件。
許若晴莞爾一笑,視線掃過他釋然了的臉色,然後繼續看向自己手裏電腦上的香水構思。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惜大白已經走了,奕涵和奕凡很喜歡它。我和孩子們一起把它葬在了我們在巴黎住的地方後院的一顆大樹下。“
耳邊忽地傳來男人柔軟的聲音,“找機會,我會帶你和孩子們再收養一隻寵物,還可以叫大白……“
許若晴心頭莫名一顫。
似竄過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厲霆晟,他怎麼能這麼好。
家裏管家都說,厲少爺最討厭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