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許夫人的眼神,讓助理感到可怕。
現在,許世遠說不出話。
許家的權利全部落到了許夫人的身上。
現在如果違背許夫人的話,恐怕他將來的日子也很難過。
無奈之下,許世遠的助理只要說到:"這些。全都憑太太您做主。"
許世遠徹底沒了希望。
他無望地閉上了眼睛。
許夫人和許若依脣角勾起了一抹勝利和得逞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今天就辦理出院手續吧,之後送到什麼養老院,就是我們家裏自己的事情了,和你們無關。"
許夫人說道。
助理沉默地點了點頭。
當天。
許世遠就回到了蕭山別墅。
他幾乎如同一個植物人一樣,但是還有自己的想法。
許夫人就當着他的面,和許若依商量:"挑選一個精神病院,把這個死老頭送進去吧。"
許若依彎起脣,拿起自己的手機。在晚上搜索了一下。
"我覺得這家不錯,離我們家最近。如果這死老頭還有別的多餘想法,可以直接把他給……"
許若依話沒有說完。
她故意不說完。
許世遠聽到這話。激烈地嗚咽了起來。
但因爲毒藥,他說的話,都是嗚咽不清的。
許夫人掃了一眼那個精神病院的信息,同意了:"不錯,就這個吧。明天就送這個糟老頭子滾蛋,我可不想再看他了!"
母女兩人,達成了共識!
第二天。
許若依和許夫人,就送許世遠到了精神病院。
"這是我們家老頭子,就送到你們醫院了。至少讓他活着。錢肯定不會少了你們。但是……你們也別讓其他人來探望他,知道了嗎?"許若依說道。
院長點點頭:"我知道,許大小姐。昨天電話裏,您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許若依昨日晚上,給精神病院的院長打電話,聊了聊許世遠的事。
只要給錢,院長就答應她,什麼都不會說。
許夫人拍了拍手。
跟在她身邊的祕書,拿了兩個箱子,放到院長面前。
打開,裏面都是金條。
許夫人說道:"我想,院長應該知道,這些金條有多大的意義吧。"
院長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昨天晚上,許若依已經許諾給他五千萬!
現在,許夫人又送來這麼多的金條。
院長急忙獻媚地說道:"許夫人。許小姐,您放心吧。不會有任何人會知道,許世遠就住在我們這個精神病院裏。"
許若依微微一笑:"那就好。"
……
火鍋店內。
蘇九兒和許若晴說道:"你聽說了嗎?你的那個養父。之前在公司開會的時候,突然暈倒了。"
她說着,將桌上盤中的牛肉都倒入火鍋中,又叫了一盤新鮮的羊肉。
許若晴夾起一塊金針菇,蘸着辣醬:"嗯,我聽說了。"
但是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許世遠的消息。
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以許夫人和許若依的殘忍和手段,恐怕那個中年男人……
許若晴這纔回過神。
蘇九兒嘆了口氣:"你現在。該不會對許世遠心軟了吧。他確實養育過你,但是你已經還給他們許家了!他要是真的對你有親情的話,當年就不會縱容許若依和許夫人陷害你了。"
許若晴笑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但是想到許世遠的遭遇,她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情。
蘇九兒招手,讓服務生送來扎啤。
"喝點酒吧!放心,有我在呢,喝醉了我就找你家厲霆晟送你回去。"
許若晴噗嗤一聲笑了。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蘇九兒的提議,讓她有了一個喝酒的理由。
許若晴的酒量不好。
沒有喝幾杯,她就醉醺醺了。
許若晴喝醉以後,就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十分乖巧。
蘇九兒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十分心疼。
她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衣服,披在許若晴的身上。
如果,許若晴的養父出了事。恐怕她心裏也會很難受吧。
明明說着復仇,但是心中恐怕對許家還是有一絲絲的掛念。
蘇九兒拿起手機,撥通厲霆晟的電話。
"若晴喝醉了。嗯,我們兩個在火鍋店,我定位發給你。"
厲霆晟沉默了幾秒。
他說:"好。"
掛掉電話之後,厲霆晟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薄脣微開:"許世遠最近是不是沒了消息。"
李安說:"聽說,之前許世遠在會議上突然暈倒。之後的事就不清楚了。"
厲霆晟脣角輕抿。
半響後,他緩緩地無奈搖頭。
想要向許家復仇,卻在許世遠出了事以後。喝的半醉。
厲霆晟起身,拿起西裝,緩緩地穿在身上。
修長的手指。繫上最後一枚釦子時候,說道:"調查一下許世遠的去向。"
"是。"
李安看到厲霆晟準備離開,問:"厲總。您是打算離開嗎?"
厲霆晟淡道:"她喝醉了,我去火鍋店接她。"
即使男人沒有說名字,李安也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能讓厲霆晟親自去接。只有一個人。
……
火鍋店內。
厲霆晟將車停在火鍋店門口。
下車後,他來到店內。
許若晴正乖巧地趴在桌子上,披着蘇九兒的大衣。
她的臉很紅。
因爲喝酒了的緣故。
但是睡得很乖巧。像一個小孩子。
厲霆晟心底最堅硬的地方,一塊塊地剝落,最後變得柔軟。
他走到桌前,看了一眼蘇九兒:"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蘇九兒朝他擺擺手,然後收起手機:"她應該挺難受的……你回去也好好安慰她吧。"
厲霆晟點點頭,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他脫下自己的大衣,蓋在許若晴的身上,然後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將許若晴從座位上抱了起來。
像是感受到了不安,懷中的女人翻過身,喝醉的小臉,埋進了厲霆晟的懷中。
溫暖的燈光之下,這一幕要多溫暖有多溫暖。
厲霆晟突然覺得,就這樣,讓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