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啞的聲音,泄露了他此時的壓抑。
那雙充滿慾望的眼睛,毫無保留的將視線打在陸珠的身上。
一寸寸,帶着強勢的侵略,彷彿瞬間就能將她化爲飛灰。
陸珠覺得自己在他這種視線中快要被燒死了。
心裏猛然一慫,趕緊道:“還,還是等晚上吧!”
說着就要掙扎起身,只可惜男人的力氣很大,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太過他結實。
她沒有掙扎開,反而一不小心將桌上的咖啡全都打翻了。
剛剛沖泡的咖啡,還帶着滾燙的溫度。
讓兩個人都猝不及防。
幾乎慌亂又狼狽的跳了起來。
“你沒事吧。”
看着被咖啡潑到的褲子,陸珠下意識的就要去查看,卻被傅景宴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被燙到了。”
傅景宴的眸色幽冷,拉住陸珠往一旁的休息室裏走去。
水流打在手背上,冰涼的沖刷着她的肌膚。
陸珠看着自己微紅的手背,撇了撇嘴:“根本不疼,我纔沒那麼嬌氣。”
別的女主,碰到點熱水,就恨不能跳起來去醫院。
彷彿得了什麼絕症一樣。
這水根本還沒燙到那種地步,一點點而已,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不會大喊大叫。
傅景宴瞪了她一眼,沉聲道:“天天這麼不省心。”
被批評了,好委屈!
陸珠頓時垮了臉,哼哼唧唧的縮回自己的手。
她到底哪裏不省心了,明明她很聽話啊!
從小到大,她自認爲只是學習差了點。
生活能力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白綺蘭就是天天數落她。
明明她比那些個嬌氣的富家女兒都獨立,可怎麼都說她不省心。
好難過……
傅景宴擡頭睨了她一眼,看她撇着嘴角,一張喪氣的小臉,拿出藥膏塗在她的手背上。
清涼的感覺,從陸珠的手背間化開,但她卻沒覺得多麼舒服。
本來她沒有多嚴重,擦不擦都會好,什麼留疤起泡,她又不是重度燙傷。
縮回自己的手,沒好氣道:“我好了。”
說完就要往外走,卻被傅景宴拉住。
擡頭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你還幹嘛。”
傅景宴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藥膏塞到她手裏:“我,你就不管了。”
哦,他剛纔好像也燙到了,不過一個大男人,應該也沒那麼嬌氣吧。
看着手裏的藥膏,陸珠抿了抿脣道:“你自己不能塗嗎?”
她心情不好,纔不想管他。
傅景宴‘嗯’了一聲,開始解開腰帶,陸珠頓時瞪大了眼。
激動的捂住臉,擺手道:“你幹嘛,大白天的你要幹嘛。”
傅景宴看着她一臉‘受驚’卻又忍不住在手縫裏偷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勾了勾脣角,隱忍道:“雖然是不讓人省心,但確實很討人喜歡。”
陸珠一愣:這是誇她嗎?是不是在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