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捏着自己手裏頭髮,滿腹怨氣的質問着牀上閉目的男人,得來的是一陣靜默。
男人像是睡着了,對於她的怒氣充耳不聞,給不了任何的迴應。
這是明顯的無視啊!
陸珠心底裏的怒氣又升了幾分。
自己在外面餵了幾個小時的蚊子,這個男人卻在外面餵了幾個小時別的女人。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傅景宴!”
陸珠拉開男人身上的被子,不服氣的拉了一把,男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一雙深沉的眸子裏,依舊佈滿了血絲。
只是落在陸珠身上的視線卻是格外的銳利。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陸珠看着牀上的男人醒來,臉色頓時變的奇怪,鼓着一張小臉,又氣又惱。
會和別的女人一起參加酒會就算了,還敢沾了什麼不乾不淨的回來,現在還裝醉想要矇混過關,真是越想越氣。
“這個誰的?”
見男人盯着她不回答,陸珠生氣的將手裏的頭髮湊近,冷着臉質問。
就算是她們是普通不過的商業聯姻,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既然結婚了,難道不應該講道德。
婚內招惹別的女人,簡直就是不講武德。
“不是你的嗎?”
傅景宴皺着眉心,伸手揉了揉發脹的頭,嘴裏乾澀的很,酒是醒了點,但是身體依舊不受控制的難受。
陸珠一聽到男人的解釋,頓時炸毛了。
別的女人用過的男人她不用,別的女人用過的男人,更不能躺在她的牀上。
越想越氣,陸珠下意識的伸出腿。
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咚’的一聲,傅景宴沒有摔下去,她自己反而從牀上被人扯到了地上。
摸着身下柔軟的地毯,陸珠不敢置信的擡頭看着頭頂的男人。
就算是喝醉了,男人常年的訓練,也依舊有反射力。
傅景宴沒想到陸珠會突然想要踹他,他出於本能的伸手扣住襲來的腳踝,將人往身旁一拉。
陸珠就這樣坐在了地上,一臉震驚的盯着他。
“傅景宴你竟然打我。”
傅景宴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起身想要將她抱起來,卻被陸珠一巴掌給打掉。
“不許你碰我,渣男,我要和你離婚。”
傅景宴的手落了個空,看着地上氣憤不已的女人,沙啞的聲音,透着一絲無奈:“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條件反射而已。
而且發現是她的時候,他手上的力度已經鬆了。
是慣性,陸珠纔會從牀上掉下去。
可是不管怎麼說,害陸珠摔下牀的是自己,傅景宴起身抱她,顯然陸珠卻一點也不喫他這套。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了,姓傅的我告訴你,長這麼大,我哥都沒這麼對我這過分,你打我,以爲一句話我就能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