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江北言身姿挺拔,傾身斜靠在窗邊,聽到他的話微微擡頭,手裏的煙也被順勢掐滅,冷聲道:“她沒事就好。”
容瑞輕笑:“她好不好,你不看怎麼知道。”
說完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上,手前的關節處帶溢着血。
對別人心狠的男人,果然對自己也狠,偏偏從小到大,對方以茹卻能一直忍耐。
男人的眼光有的時候真奇怪,方以茹那個又作又招搖的女人,沒心沒肺的到底哪裏好?
“不讓護士處理一下嗎?”
容瑞示意的看着江北言手上的傷,如果做手術的醫生,恰好不是個女人話,他估計就不是捶門了,人也要揍了吧。
江北言無所謂的回了兩個字:“不用。”
“那女人要喝粥。”
“我去買。”
沒等容瑞把話說完,男人的身影已經轉身自顧自的離開。
“來都來了,非死活不進去,你們兩個是有病嗎?”
容瑞嘀咕了聲,轉身又走了回去。
有人買更好,他省得出去跑一趟。
方以茹在醫院待了三天,就平平安安的出了醫院。
容瑞把她送回到酒店,看她精神不錯,才道:“我已經耽誤了幾天的工作了,學校都打了無數電話,今天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看電視可以嗎?”
方以茹睨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我是傻子嗎?還是個嬰兒。”
“巨嬰。”
容瑞勉強咬出兩個字,叮囑道:“記得這兩天還不能碰水,尤其是涼水,你還坐月子呢。”
“滾。”
豔麗的紅脣無情的吐出一個字,容瑞無奈的看一眼這個女人,拿了自己的東西走了。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出個院,她又換衣服又化妝,真是能把人折騰死。
難道在醫院還要選美不成。
方以茹在這個城市一待就是十幾天,她流產需要恢復身體,強撐着回去也是給自己找麻煩,還好她發了朋友圈,都覺得她是在喫喝玩樂。
到是那個說要娶她的男人,竟然一直沒了消息。
怎麼個意思,還想給她憋個大招嗎?
方以茹翻了江北言所有的聯繫工具和信息,連江氏集團的官方賬號都沒有放過。
結果顯示,這個男人真的一動不動。
想着他在陸珠結婚的時候,還逼着自己一副非她不娶的模樣,知道她懷孕後,最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方以茹皺了皺眉,原本她還以爲江北言會因爲孩子粘上她,結果……嚇跑了?
“嘁,狗男人,再想你我就是狗。”
把手機扔到牀上,起身進了浴室。
她買了回江城的飛機,都走了半個月了,是時候回去了。
坐在回江城的飛機上,方以茹看着鏡子裏映出來的美豔女人,滿意的抿了抿脣。
飛機起飛的瞬間,方以茹收到了容瑞的信息,還沒來得及打開,身旁的位置一沉,男人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沒等她反應,男人整了整西裝,睨了她一眼冷聲道:“現在跳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