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喬琰太痛心了。
這丫頭是白疼了嗎。
“奈奈,你怎麼能這樣子對三哥!”喬琰痛心疾首,他爲奈奈操着老父親的心,這丫頭卻是一點不領情。
整個人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到底是厲慎辭的手段太高明瞭,還是他在奈奈的心裏面地位越來越低了,現在奈奈願意跟着厲慎辭,也不願意跟他呆一塊。
感覺自己在奈奈那裏快要失寵了。
“三哥,上車吧。”喬奈奈看到喬琰那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開口讓他上車。
喬奈奈已經知道厲慎辭帶她去做什麼,徐飛已經把那兩人找到了,關在離這裏不遠的一個破房子裏面。
他們現在就是去審問那兩個人,然後知道姜苒苒火化前遭受的一切東西。
所以,這個事情讓喬琰知道並不會有什麼。
喬琰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厲慎辭,猶豫了一下還是上車了。
就算不喜歡厲慎辭,也要爲了奈奈上去,所以帶着一絲絲怒意上車,甩門的時候力道還特意很重。
呯的一聲巨響。
“喬三,車子壞了你賠?”厲慎辭涼涼的開口。
“賠就賠,一輛車而已我還賠得起。”喬琰瞪了一眼回去。
厲慎辭懶得理他,直接啓動了車子往前開去。
車子沿着村道開了十幾分鍾,停在了一間破房子前面,徐飛和幾個保鏢站在那裏。
“厲總,喬小姐,喬三少。”徐飛過來,看到下車的喬琰時,表示相當的意外,沒有想到他們把喬琰一塊帶過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喬琰明顯的感覺出來事情不簡單。
“人怎麼樣。”喬奈奈直接問情況。
“在裏面。”徐飛領着他們進去。
門一開,坐在地上的婦人和男人,立馬就下跪了。
“老闆,老闆,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老闆,那小姑娘不是我們害死的,我們只是負責送去火葬場呀。”
“老闆,我們沒有殺人,真的……”
“我知道人不是你們殺的,你們現在只要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喬奈奈冷冷的開口。
兩人的鄉音太重,看樣子都是老實巴交的本地農民,屍體火化前的遭遇大概率他們是不知道的。
“老闆,我們一定會把知道的說出來的,一定不會隱瞞你們的!”
“老闆,你問……”
“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接到屍體的,是誰送過來的?是不是這兩個人?”喬奈奈直接把簡芳母女的相片遞給他們看。
兩人認真的看了看,然後搖頭。
“不是女人,是一個男人找上我們的,是有一個像流氓一樣的男人找上他的,說是什麼時間地點,讓他們去接一個被車撞了的屍體,然後以家屬的身份送去大雄縣的火葬場火化就行了,一人給我們五萬塊,我們錢都還沒有捨得用,可以還給老闆你們的。”
“一個男人?”喬奈奈把手機收回。
她其實早該想到的,簡芳母女既然那麼大費周章的要把姜苒苒的屍體弄到這麼一個偏僻的火葬場來,自然不會暴露自己的。
“對對對,錢可以還給你們的,那個女孩子太可憐了,死的相當的慘,她是……”
“她是我姐姐。”喬奈奈冷冷的開口,眼裏的寒意更深了。
“對不起,老闆,但這事情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只是負責送屍體 去火化。”
“把交易的具體位置告訴我就行了。”喬奈奈現在不是情緒化的時候,已經越來越接近答案了。
“好好好。”男人把那個位置寫給了喬奈奈,她看了一眼,然後直接用手機查了一下。
是距離大雄縣六十公里外的一個小鎮附近,她現在並不清楚爲什麼他們要挑那個地方去接應屍體,等到了現場也許會有答案。
“那張男人的臉,你們還記得嗎?”喬奈奈突然想到了什麼。
“記得。”
“徐飛,拿紙和筆來!”喬奈奈格外霸氣的說着,腦海裏面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徐飛雖然不知道喬奈奈要來做什麼,還是去車上找來了筆和幾張白紙。“喬小姐,你要紙做什麼?”
“畫像。”喬奈奈直接把紙放在旁邊的破椅子上面。
既然這個男人記得那男人的長相,那麼憑她畫畫的本事畫出來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她學了那麼多年的畫畫,一直畫像就畫的相當的好。
“畫像?”
“奈奈,你什麼時候會畫畫了?”
喬琰都蒙圈的,什麼時候奈奈會畫畫了,要知道奈奈雖然從小去學過什麼給畫音樂舞蹈之類的,最後只有舞蹈還像樣,其它的全荒廢了的。
現在說要畫人像,簡直就是開玩笑嘛。
而且,聽人形象來畫像是相當難的。
“大概天賦有,就是最近才被激發出來的。”喬奈奈並不想多解釋。
誰讓以前的喬奈奈真的是一個紈絝 大小姐,除了任性妄爲,實際上的本事沒有多少的,現在讓喬琰這麼懷疑很正常。
“奈奈,爲什麼你的天賦好像是一個接一個的被激發了?”喬琰現在是真的覺得,奈奈變得和以前好不一樣了。
舞跳的那麼好,也會畫畫了。
“現在你來形容,最好所有的特徵說出來,越細越好,你來說我來畫。”喬奈奈看着男人認真的交代。
畫像這個事情,喬奈奈是第一次做,還是有些擔心緊張的,尤其這是跟姜苒苒有關,她一定是要做到最好的。
於是,在所有人驚訝不敢相信的注視下,喬奈奈專注的畫畫修修,男人很認真的回憶說着。
差不多半小時,那張白紙上就在喬奈奈的手裏畫出來了一個男人,三十多歲長着鬍子,左臉有一道疤,眼神格外的兇狠,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流氓,凶神惡煞的相當嚇人。
喬奈奈做了最後的細修,然後遞給男人看。“你再看看,還有什麼特徵沒有描上來。”
“老闆,就是……和這個男人很,不能說一模一樣,但也就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