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太子逆襲南明 >第三百五十九章 生擒王屏藩
    “王總兵,快醒醒!”

    在一衆護衛的連聲哀喚之下,被重新扶坐於馬上的主將王屏藩,終於從昏迷之中,悠悠醒轉過來。

    睜開眼睛的王屏藩,環顧四周,但見吳軍騎兵不斷慘叫倒下,或死或傷,不堪再戰。而原本橢圓狀的包圍圈,也是越來越小。

    而被一衆騎兵圍在中間的王屏藩,大量失血臉色蒼白的他,眼睜睜地看着旁邊的自家騎兵越來越少,臉上不由得更滿是絕望神色。

    “兀那敵將,你部已入絕境,徒死無益,趁早投降!”

    山坡上,傳來郝效忠的大喝。

    “速速投降!”

    “速速投降!”

    ……

    兩鎮軍兵連綿的喝喊聲,有如春雷滾滾,讓王屏藩及其一衆剩餘騎兵,俱心驚膽裂。

    “不降!”

    王屏藩一臉暴怒的紅色,他忍着右腿斷裂的劇烈疼痛,一手執轡縱馬,一手高舉腰刀,瘋狂地奮力四下砍殺,有多名步兵躲之不及,被他慘叫着砍倒在地。

    見得主將如此用命,剩餘的王屏藩部騎兵皆咬牙死戰。

    只是,被四面圍定無法衝鋒也無法掙脫的騎兵,其強悍戰力根本就無法充分施展,依然被四面圍來的兩鎮兵馬,紛紛砍殺捅死,慘叫着倒下馬來。

    “卟!”

    一聲尖銳的爆響,一根粗重的騎刀,劃過一道疾速的白光,精準地砍中了王屏藩的馬頭!

    這兇猛一擊,讓王屏藩胯下坐騎,腦顱開裂,腦漿四射,其況慘酷之至。

    這坐騎高高仰起前蹄,悲鳴倒地。

    王屏藩武藝非凡,趁着馬匹倒地的一剎那,他一個鷂子翻身,快速從馬蹬中快速抽出腳來,騰躍於地,勉強站穩了身子。

    馬匹轟然倒下,揚起一地的塵泥。衝揚而來的塵土,讓他下意識地閉了下眼。

    而與此同時,那傷腿傳來的劇痛,又讓他疼得直咧嘴。

    只不過,就在他睜眼這一剎那,這名騎兵已然策馬疾來,那把沾滿鮮血的騎刀,已狠狠地擱在他的脖子上。

    “別動,再動就宰了你!”

    這名騎兵一語喝完,又威壓性地在他脖子上加了把力。

    一代名將王屏藩,在這樣一位無名小兵的威壓下,只得長嘆一聲,不敢動彈。

    “主將已擒,爾等速降!”

    與時同時,見到主將已被壓服,山腰處觀戰的第一鎮鎮長郝效忠,立即大聲吼道。

    “爾等速降!”

    “爾等速降!”

    ……

    在兩鎮軍兵震天動地的喝喊聲中,殘存的六百餘名吳軍騎兵,見到主將已被壓服,頓是再也沒有了作戰的勇氣與動力,紛紛下馬乞降。

    而見到騎兵都下馬乞降,那些倉皇逃命的數千步兵,至此亦是再無作戰的勇氣與動力,紛紛棄了武器與盔甲,跪地哀求饒命。

    這次短促而激烈的伏擊戰,以兩鎮兵馬大獲全勝,王屏藩及其手下兩萬兵馬全軍覆滅而終告結束。

    僅有那副將張起龍,帶着最前頭的一千騎兵,得以從戰場上僥倖脫逃,消失在了茫茫戰場邊緣。

    當然,爲了獲得勝利,兩鎮兵馬之中,戰死的軍兵都亦有近兩千五百餘名之多,且多以步兵爲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亦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畢竟,敵軍皆是吳軍精銳,連番苦戰,總能給對面的太子兵馬,造成了相當大的殺亡。

    在全軍打掃戰場時,被軍兵看守着的敵軍主將王屏藩,正叉着腿,半躺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

    他一動不動,微閉着雙眼,臉色慘白,斷烈的右腿處,更是腫脹得嚇人。

    王屏藩一聲不吭,彷彿死去了一般。

    是啊,還有什麼臉面活着呢?

    兵馬盡喪,連自己這個所謂的主將,都被敵軍給活捉了去,簡直丟盡了顏面,縱是苟活於世,復能何爲!

    “你叫什麼名字?”

    一聲冷喝,將裝死的王屏藩,給厲聲喚醒。

    王屏藩睜開眼,兩道仇恨的目光,直盯着對面神情嚴肅的郝效忠。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不說話?”郝效忠又問了一遍。

    王屏藩沒有回答,只是依然滿是仇恨與不甘地目光,盯着面前這個指揮官。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王屏藩臉上。

    “大人問你話呢,你聾了麼!”一名怒氣衝衝的護衛,向着他大聲怒喝。

    “某家乃是平西王手下大將,總兵王屏藩。”被打得臉上五個鮮紅手指印的王屏藩,吐了一口鮮血,咬牙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郝效忠,卻是哈哈大笑。

    原來,這名將領,竟是太子殿下曾經多次提及,那平西王吳三桂手下能力最強的前鋒大將王屏藩,卻沒想到,竟在這裏將其給擒住了。

    奶奶的,這一把全力追擊,收穫可真是大了去了。

    現在自己能在這裏擒住王屏藩,再將其獻予太子,那這般功勞,可就大了去了。

    想到這裏,郝效忠冷冷一笑;“王總兵啊,算你運氣好,你不知道,我家太子對你可是一直上心得很呢。不然的話,老子早就將你一刀殺卻,免了諸多鳥事了。行了,你也不用多說啥話了,本鎮會安排手下,送你前去夔州,相信太子殿下若是見了你,一定十分歡喜。”

    王屏藩一聲輕嘆,低垂下頭,什麼也沒多說。

    見王屏藩這般認命而順從,原本擔心他會反抗的郝效忠,心下亦是舒了口氣。

    奶奶的,本以爲這傢伙,會爲平西王吳三桂拼死效力,現在看來,也是個僅求保命的樣子貨罷了。

    可見這人世間,千古艱難唯一死,王屏藩雖是猛將,亦不得免。

    得意洋洋的郝效忠隨即喚來醫官,讓他給王屏藩緊急診治斷腿。

    那醫官匆匆而來,一見王屏藩傷勢嚴重,便立即開始動手診治。

    他便是先拭去血污,再上夾板,打上繃布,倒是好一陣忙碌。

    畢竟,在戰場之上,條件簡陋,能這能給他簡要治傷,防止其因爲治傷不及時而落下後遺症,已是很難得了。

    至於此人會不會傷後感染,會不會得破傷風而亡,卻是顧不了太多,只能看其本人造化了。

    這時,戰場打掃也已完畢。

    數千件盔甲、不計其數的刀劍槍盾之類,亦皆全部收攏放於馬車之上,與那繳獲的一千多匹倖存馬匹,一同帶回長陽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