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這裏一天最熱的時候就只有中午那一會。
這裏的氣溫十分早上冷,中午熱,晚上冷。
一天之內,可以感受到四季的溫度。
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並不是多麼好受,尤其是那些平民,只能趁着每天早上和晚上的那一會兒時間忙碌。
中午太熱,早晚這段時間又太冷。
若是活沒幹好,要麼頂着日天,要麼受着凍也要完成。
李易自然是無需擔心這一點,他的肉身丟到岩漿裏的屁事兒沒有。
雖然他能夠清楚地察覺到溫度的變化,但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太大的感覺。
他現在正祕密的躲起來,在他附近還有許多人和他一樣同樣躲起來。
李易操縱着許多武器在天上,只要他願意,這些武器完全可以當成天基武器打下來。
只是他並不會這樣使用,如果這樣和自己一個人碾壓全局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要是這樣做,他也不會讓這些墨家子弟和自己一起進城。
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宵禁已經開始了,在這個時代,晚上幾乎很少有任何娛樂活動。
一般的平民根本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來,不過貴族是根本不需要遵守這個條令的。
這座城池算不上小,所以說夜間的娛樂活動還是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的。
不過也只有這些貴族能夠使用罷了。
青樓這個產業在這個時代看來已經算是比較普遍,李易對於她們並沒有什麼好感,也沒有什麼惡感。
在自己的治下是不會存在這種東西的,自己要把她們全部取締掉。
夜晚除了那些貴族之外,大街上沒有任何人,這個時代,宵禁是明令禁止的,如果被人發現夜晚依舊在外活動,可是要遭受不小的懲罰。
李易能夠理解這項規定製定的措施,畢竟一方面因爲這個時代的照明技術,偵測技術,還有監控技術並沒有,夜晚做案几乎可以說不會被別人發現。
極度的匱乏娛樂活動大半夜的,除了貴族走在街上可能還有的解釋,其他的平民一般是不會出來的。
這種情況下,大半夜出現在外面的很明顯不像是幹什麼好事的好人。
所以說甭管是非對錯,全部抓進去再說。
至於刑法制定的嚴厲,他也可以理解一部分,畢竟在這個時代抓不抓的到人幾乎完全看運氣。
想要震懾絕大多數的潛在犯罪分子,就必須需要嚴厲的刑罰。
嚴峻的刑罰可以減少絕大多數的犯罪事件發生,爲當地的統治者減少壓力。
缺點就是一旦有了事情,一定是大事,比如說今天他們的這一場造反。
李易他控制了城外的大多數區域,在這其中,除了李什之外,還有許多小貴族自然是被他控制住。
可惜這個時候他發現李什這個人雖然不咋滴,欠揍了一點。
可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矮子裏頭拔高個,他竟然已經是那些小貴族中做的最好的一個。
這是讓李易沒有想到的,真是萬萬沒想到,對方這種人竟然成了這些貴族中最有良心的。
虐待,毆打,搶奪,破壞他人財物,只圖享樂,就讓兩個奴隸生死相搏,贏的那個人才能活下來,更不要提其他更加變態的事情。
別說按照這個時代的刑法,就是按照幾千年以後的刑法也夠槍斃他們八百回。
至於李什雖然他是欠揍了一點,但是這樣一對比,兩邊立刻不同了,對方確實犯了許多小錯,但是都是可以改的。
或許是因爲有自己震懾的原因,這幾天對方都老老實實的,該種田種田,該幹活幹活。
面對村莊裏面其他人的譏笑,帶着一絲惡意的嘲諷,以及許多莫名別樣的目光。
對方表現的就好像沒有看見,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村莊中的其他人也會漸漸失去興趣。
恐怕再過上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把這個之前的貴族當成和自己一樣的普通村民。
李易對於對方的做法十分的滿意,同時在心中高看了這個老人一眼。
他的做法纔是十分正確的,既想要刻意的討好那些村民,也沒有想要維持以前架子,十分的平常。
他多年的生活還是讓他有的那麼一些生存智慧。
夜晚降臨,這裏再也沒有了任何生意,整個城池都是靜靜的一片。
只有遠處男女的嬉笑聲,偶爾的一聲鑼聲能夠傳來。
李易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外面的月亮。
這個時代沒有任何的計時方法,如果真的想要在不引起任何注意的話,確定時間恐怕只能靠看看月亮和星星。
這樣是完全並不準確的,所以說他看了一眼自己右手的手錶。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8:15,他和墨班約定的時間是晚上8:20動手。
所以說他走出了小巷子,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間,有着許多人立刻跟在他身後,同時可以看見的是整個城池,好像平白無故的暗地裏多出來上百人。
他們好像有着獨特的交流和暗號,一個人動,所有的人都齊齊行動起來。
這些人匯聚的點不同,但是目標卻很一致是東城門,這個時候城門已經換過防。
這兩天的觀察,這個時候這些士兵絕大多數都在睡覺,只有一兩個人首頁,只要能夠提前解決,那一兩個守夜的士兵,打開城門可能最多也就有一些聲響,不會引起其他的騷亂。
他們靠近城門,這個時候這些視頻都在睡覺,幾乎沒有任何人管,也沒有任何人問。
這裏處於韓國的腹地,想要打進來,就算是再快也需要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自然會打起精神,可是現在沒有出任何事,也不需要擔心。
李易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壓力的就掌握了城池,至於城門,在這些精通機關的墨家子弟面前,自然也是十分簡單。
他們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打開了城門,看着洶涌進來手上拿着農具的民兵。
李易這個時候纔打起精神,他不應不擔心會不會攻下城池,他擔心的是攻下城池,這些民兵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內心,壓制住自己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