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棋輕聲道:“你看我就說堅持不住吧。”
“那可是幾千兩銀票,換你,你能堅持住。”蔡八斗則是死死地盯着滄月手上的銀票。
滄月並沒有拿走這些銀票。
陸三金睡在沙發上,滄月把銀票放在他沙發旁邊的桌子上,並且用東西壓好。
然後離開,原本藏匿的衆人也全部出來。
溫良恭卻一直是神情恍惚,不怎麼說話,整個人好像在回憶着什麼事情。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溫良恭開口讓衆人去休息,他也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睡不着。
李易卻是看着滄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等到夜半子時,月上烏梢。
龍門鏢局已經徹底暗了下去,李易看着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滄月的屋子裏走出來。
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整個人如同濃郁的墨團一般。
李易一直死死地盯着滄月,看着她走到陸三金帶的屋子裏開始一系列洗劫。
把陸三金在歐羅巴買到的各種名畫,全部打包裝好帶走。
足足裝了一個大包扛在身上,然後想要悄悄的離開。
李易卻是早就已經在龍門鏢局外等待,現在他手上拿着長槍,腰裏掛着手槍。
滄月就算是輕功好,功夫高,也不可能在李易的手下逃出去。
李易拿着長槍就看着滄月從龍門鏢局的院牆外跳下來,她的輕功極好,可惜身上揹着一大包東西,讓她並不能完全發揮實力。
“朋友,我勸你一句,你要找的那幅畫沒有在這裏面。”李易看着滄月神情冷漠。
滄月應該是太后手下的長得和陸三金很像的那個太監派來的人,爲的是拿着陸三金手上一張太后的素描。
可惜那幅畫已經在剛剛被陸三金徹底撕毀,就算是想要也沒有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覺得我會信嗎”滄月沒有直接動手,她看不出面前這個人的深淺,只知道對方絕對比那個廚子強上不止一籌。
李易聞言搖頭:“你要的是一幅素描,這些都是油畫,那幅素描就在剛剛已經被陸三金給撕掉。
你若非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滄月怎麼可能會信李易說的話,無論信不信她作爲一名專業的盜賊,東西都從人家裏扛出來了,難道還有再還回去的道理嗎
“那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滄月說完之後直接動手,這又不是比試,當然是要先下手爲強。
李易也沒有多說什麼,打就打吧,不過他可不敢保證能擊殺滄月。
滄月輕功非常非常好,估計在整個江湖乃至於天下都是屬於最頂尖的。
估計只有當年的盜聖,白敬棋的父親白展堂纔敢說穩壓滄月一頭。
至於李易他的輕功水準只能算得上是一般,而且使用起來相當的狼狽。
他早就有想要換一門輕功的想法,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
看着衝過來的滄月,李易直接就是一槍直直的刺了過去。
畢竟有武器在手裏,當然是一定要使用。
槍者,百兵之王。
其實李易現在的拳腳擒拿兵器的功夫,只有拳法沒有一個人武林中世界的封於修強。
但是其他的腿法和兵器,他們兩個人對戰封於修的時候全部都沒有殺心。
而封於修可是招招對着要害,就是要殺掉他們。
功夫是殺人技,出招之時不抱着必殺的決心,只是當做比試。
而你的對手則是招招都要命,就算是兩個人的水準一樣,沒有抱着殺心的那個人也一定會輸。
李易一槍猛刺,滄月這是一個晃身貼到槍上面,然後沿着大槍緩緩靠近李易。
李易猛的用內力一個橫掃,滄月整個人直接被抽一下。
滄月藉着這股力量直接跳上旁邊的屋子,幾個兔起鶻落之間身影便已經遠去。
李易看着已經消失的滄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輕功太好自己追不上。
而且她對局勢的判斷非常的快,先不敵之後立刻逃跑,根本沒有給李易開槍的機會。
其實李易剛剛如果不是擔心打壞那些畫,直接開槍,滄月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不過現在自己則是搞到一大堆油畫,回頭還得還給陸三金。
不過李易好歹也是保住這麼多,從陸三金那裏要來兩副應該不過分。
扛着這一箱子油畫,李易先打開來全部觀察一遍。
確認真的是這些油畫之後,李易才放心的把它們全部收到儲物戒指裏。
然後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也沒有進行什麼修煉,直接就睡着了。
翌日,還沒來得及喫早飯。
李易就聽到陸三金一個人大喊:“沒了,啊啊啊啊”
蔡八斗是整個龍門鏢局最先起來的人,畢竟他要提前準備早飯。
聽到陸三金的喊聲,連忙衝進去看着狀若癲狂的陸三金,慌亂的問道:“當家的,咋了”
“我被盜啦,我被盜啦”陸三金不停地揮舞着雙手,然後猙獰的嘶吼着,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蔡八斗聞言一愣,這個時候龍門鏢局的其他人也都衝進屋子。
看着狀若癲狂的陸三金,白敬棋連忙拿起一邊的銀票:“沒事兒,銀票都在銀票都在。”
“不是銀票不是銀票,是我所有的東西,達芬奇,米開朗基羅”陸三金慌亂地來回左右反覆橫跳。
李易這個時候也看不下去,連忙把那一堆油畫全部搬出來,然後拿着他們走到大廳裏。
“當家的,是不是這一堆油畫”李易話剛剛說完。
陸三金整個人直接湊了過來,不停的搖晃他,然後大喊:“對,對對。”
“都在這,昨天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賊,半夜想偷你東西被我給攔下來。
人沒抓住,不過還好東西都在。”李易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打開包裹,把東西再次遞給陸三金。
得到包裹之後,陸三金興奮的把它們打開來回看了個遍,整個人坐在地上,彷彿鬆了一大口氣。
看着李易很是感激,“這次你幫了我大忙,你說吧,想要什麼”
李易緩緩地湊到包裹邊,然後微笑着說道:“當家的,咱們這個交情談錢太俗,我看這畫不錯,要不然你送我兩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