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的目的地就是這裏?一個小宗門罷了,我一腳就能踏破,來這裏有什麼用?”
爲首牛妖瞪着大眼掃視着這個凡人小鎮,眼中閃過一絲輕視,這種地方他沒有屠過一千也有八百。
“我聽說姑爺就是住在這個地方,這裏好像叫什麼清渺宗吧!”
一旁的豬妖張着嗓門說道,卻被牛力一巴掌拍的頭昏眼花。
“姑爺,哪來的什麼姑爺?現在這小子就是廢物一個,而且你們可別忘了,大家都收了雲澤世家的好處啊,有機會把那個廢物給殺了!”
牛力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冷笑一聲跟在江憶靈馬車後面,竟然不在意對方聽不聽得見。
身旁一衆妖修紛紛哈哈大笑起來,顯得極爲凶神惡煞,嚇得許多人都跑遠了。
忽然間,一衆身穿血袍的修士悄然圍來,神色極爲囂張,讓牛力一衆有些詫異,冷冷道:“幾位,什麼意思?”
朝他們走來的人一個個都有力拔境一階的修爲,眉宇間帶有一股戾氣,看起來就不是和善之輩,而且四面八方有很多股殺意針對而來,牛力知道自己被人包圍了,可有任務在身,也不想惹事,便冷冷的瞪着這羣人。
雖然不怕這羣人,可這裏到底不是妖澤山的疆域,要是出了什麼事怕是沒人增援,牛力也不想折在這裏。
“嘿嘿……幾位,我家大人有請!”
血二有些看不起這些妖修,高傲仰着腦袋蔑視這羣人,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一羣毛鱗未化之輩罷了。
牛力眼睛眯了眯,沙包大的拳頭悄然握緊。
氣氛不由沉默下來,正當雙方都以爲快要打起來時,牛力忽然輕喝了一聲好。
“……”
血二冷哼一聲,帶頭便走在前面,周圍街巷中的暗影也都散去了。
牛力眼中閃過一絲陰沉,卻制止住了一羣想要說話的手下,傲然跟在後面。
很快,衆人便來到一處酒樓上,牛力只喊了一些妖修跟上去,剩下大部分妖修都站在外面,瞪大着雙眼看向樓裏。
許多人能察覺到山雨欲來的氣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統統跑遠了。
上了樓,牛力便看到窗邊一個滿臉邪氣的青年看着他,腳放在桌子上,交叉着雙手在胸口,一副猖狂到了極致的模樣。
“你是?”
牛力不動聲色的給了手下一個暗示,不動聲色的朝青年走去。
“再下血魔門……”
轟!
驟然間,牛力全力爆發,一腳狠狠的踢向青年,怒吼道:“敢讓你家牛爺爺來找你,真特麼的膽大包天!”
王淵眉頭一皺,揮手間一道血色圓盤出現在身前,擋住了一切攻勢,可那些手下都沒有這麼好運,紛紛被牛力魁梧的身軀撞飛了。
轟隆……
整座酒樓炸裂了大半,牛力怒氣沖天道:“殺!”
一時間,整個凡人小鎮紛亂起來。
馬車悠然前行在山裏,哪怕是難行崎嶇的山路在血烈馬腳下也如履平地。
江憶靈面不改色的駕車,絕麗的臉上說不出的美麗,不施加一點妝墨卻有着驚心動魄的美麗。
江憶靈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很快便翻過這座山,來到清渺宗山外。
“你、你們是什麼人?”
守山的弟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都被江憶靈的容顏所驚豔住了,結結巴巴的問道。
忽然,馬車裏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調皮的將令牌放在江憶靈手裏,讓這些守山的弟子有些心碎。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男子的手吧?
“這麼冷就不要出來了嘛。”
江憶靈有些怨氣的怪了徐洲一聲,隨後又冰冷的持着令牌示意,讓幾名弟子的心更加碎了。
這麼好看溫柔的女子,竟然有主了。
“清月峯徐洲?”
爲首那名弟子仔細的打量着江憶靈手裏的令牌,無奈道:“不好意思,這個令牌已經很古老了,跟我們現在使用的令牌不符合,可否讓我們進去通報一聲?”
“嗯。”
江憶靈冰冷的點了點頭,可幾名弟子卻沒有一點意外與不悅,覺得這女子好像就應該這樣高冷傲然。
一名弟子接過令牌跑上山裏了,過了沒多久,竟然一大羣人風風火火的從山裏跑出來,爲首之人便是徐洲眼熟的二師兄蕭河。
“小師弟,是你回來了嗎?”
不過一年時間,蕭河便成熟了不少,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他看到架着馬車的江憶靈時,忽然愣了一下,又連忙行禮。
上次江憶靈大顯神通輕而易舉的斬殺了玄風門而來的長老,那一幕深深印在他們心裏,哪怕是現在的清渺宗都比不上當初巔峯的玄風門,蕭河怎麼會記不住這個絕色女子?
“嗯。”
江憶靈漠然的朝蕭河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在她眼裏這些人跟路人甲怕是沒有什麼區別。
“咳咳……蕭師兄好久不見,如今一見發現你更顯威嚴啊,哈哈哈,現在你應該是宗門裏當之無愧的二師兄了吧?”
徐洲想起原身藍星中的記憶時,忽然一陣哈哈大笑的從車廂裏出來,被江憶靈手疾眼快的扶住了,眼神還有些幽怨的瞪了徐洲一眼。
有佳人在身邊施法驅除了寒風,徐洲顯得有些愜意,只是俊逸的小臉上說不出的疲憊與虛弱,身子也有些發抖。
蕭河發覺小師弟還一如既往的愛開玩笑,並沒有太在意,可看向徐洲的那一刻忽然一愣,顫聲問道:“小、小師弟,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如今的徐洲頭髮乾枯的跟稻草一樣,俊逸的小臉也無精打采,還有一圈很重的黑眼圈,走下地時身體也在發抖,簡直虛弱到了極致,撲面而來還有一股藥味。
最重要的時,徐洲身上一點修爲都沒有,靈氣完全不存在,像是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這怎麼不讓蕭河震驚!
去年一衆宗門跑來拜山,門裏的弟子都被打成重傷,連帥氣出場的李星河也撐不住一個回合,是小師弟一人鎮壓全場啊,哪怕是玄風門來人時對方也全然不懼!
那一日的風采鎮住了無數人,如今蕭河怎麼也無法將印象中的小師弟與現在這個看起來快要死掉的徐洲聯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