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雙目緊閉,渾身纏滿繃帶的小女兒時,冷媽媽控制不住的放聲大哭。
冷爸爸則強忍着眼淚,扶住冷媽媽,不讓其軟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麼嚴重怎麼會這樣”冷媽媽想上前撫摸顏青的臉,結果被醫生制止了。
“這位病人的傷勢很特殊,暫時還請不要觸碰爲好。”主治醫生說道。
“我女兒到底怎麼了她還有沒有危險”冷媽媽縮回手急忙問道。
主治醫生讓護士一邊推着病牀一邊說道:“目前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物體傷的你們女兒,但我們極其懷疑是有人拿很薄很薄的刀片快速劃過皮膚造成,這種大面積又快速的凌虐,又只在表面上存在,我從醫二十多年的經歷裏,是沒發現過的。哪怕在我所知的醫學領域裏也沒有。不過具體是什麼,還需要警察同志的調查。至於說還有沒有生命危險嘛這個就不好說了。”
“怎麼不好說”聽到自己女兒受了酷刑,冷媽媽心疼的只感覺心臟都揪了起來。
主治醫生爲難的說道:“這個病人的傷勢主要在表面,所以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壞也就壞在這表面上。病人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疤痕難免會留下些。所以看見如此多的傷痕,你們作爲父母的要好好開解開解她。另外我們醫院有幾名不錯的心理醫生,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到時可以讓她們過來。好,先送病人回病房吧。她隨時會醒來,你們注意下。”
乍聽不會有生命危險,冷家父母還是鬆了口氣的。但又得知全身的傷痕會留疤,冷媽媽靠在冷爸爸身上,眼淚止也止不住的流下來。
而內心慌亂,外表堅強的冷爸爸則強撐着,又詳細問了後面的護理問題後,才拉着冷媽媽進了病房。
兩名警察在跟隨冷家父母去了病房後,出來又拉住醫生詳細瞭解了下顏青的傷勢。
之後回到病房,和冷家父母一起等待顏青的醒來。
然而還未等到她的醒來,他們就接到了來自同事的電話。
當野生系統被拖去空間縫隙的那刻,在酒店裏的冷顏梅突然感覺自己渾身一陣涼意。
然後,她控制不住的摔倒在地,腦中有一種空落落的症狀,更有一種好像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永遠遠離了她的錯覺。
她趴在地上想了好一會也想不出是什麼東西遠離了她。
只是覺得自己怎麼也站不起來。
原本她就因爲失去了10的血液而頭暈目眩,如今更是暈的不知東南西北在哪了
好一會,冷顏梅才掙扎着爬上牀,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
等稍微緩過點神,她對着空氣叫道:“系統,系統你在嗎”
之前由於吸收了她大量的血液,她與系統之間可以不用小方塊就可聯繫,只不過她對着空氣叫的樣子像個傻瓜罷了。
此刻,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叫,野生系統也不回她。
在她安靜下來後,她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莫名感到了一絲害怕。
幾秒後,她的腦袋突然劇烈疼痛起來。
“啊”
冷顏梅控制不住的抱着腦袋尖叫。
很不巧的是,她撞上牀頭那堵牆後,頂上那盞歐式壁燈歪歪斜斜的開始脫落。
然而疼痛讓冷顏梅根本無暇顧及周遭的一切。
她拼了命的撞牆,企圖讓自己的腦袋轉移點疼痛感。
“咚咚咚”
“篤篤篤308你又搞什麼殺人還是殺豬啊篤篤篤能不能別叫了啊”房門外,隔壁那人又來敲門了。
“啊”冷顏梅這次根本就沒法理會門外之人。
歐式壁燈“咚”的一下砸到了她的頭上。
一聲急促的慘叫,然後房間內的尖叫嘎然而止。
房門外敲門的人:“什麼情況果真是殺人”
“篤篤篤喂308回句話啊”
“篤篤篤308,你不回話我叫服務員開你門了啊”
“怎麼不回話難道真出事了”
正要去找服務員的敲門者轉身卻見走廊盡頭的電梯“叮”一聲打開,然後從裏面走出了兩名警察和酒店經理。
警察看見敲門者站在要調查對象的門口,上前將其打量了番,“幹什麼的站人房門口,你們認識啊”
“不不不。我們不認識。”敲門者忙擺手搖頭,並將剛纔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警察。
警察一聽感覺不對勁,立刻讓酒店經理拿出門卡闖進了房間。
進門一看,只見大牀上歪了個暈倒的女人。
女人頭上鮮血淋漓,染紅了小半張牀鋪。而牀下的角落,有一盞原本掛在牆壁上的壁燈,其中有面彩色玻璃的燈罩碎了
警察和酒店經理等人走近一看。
那碎片正紮在女人溼答答、暗紅色的頭髮裏
“還有氣,送醫院吧。”上前探鼻息的警察揮手說道。
冷家父母在聽到自己的大女兒也進了手術室時,有一瞬間是完全懵逼的。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大女兒怎麼會自殺式撞牆,然後被頂上的壁燈給砸出個好歹來了呢
這種無厘頭的鬧劇式災難,怎麼就被大女兒碰上了
要碰,也該是小女兒纔有可能碰得呸
哪個女兒都不應該碰上
再次跑到手術室等待時,在許久不見冷顏梅從裏面出來後,冷媽媽因擔心顏青醒來看不見親人在身邊,便提前回去了。
留下冷爸爸和幾名警察守在手術室外等候。
而這次等候,足足從半夜兩點等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多
期間,顏青是在早上七點多時醒來的。
值得一說的是,她在未睜開眼時,首先讓系統將空間縫隙中,帶出來的野生系統殘餘無用的本能吸取運氣的軟件意識扔回給了冷顏梅。
所以當手術室裏仍在爲冷顏梅緊張做手術的醫生忽然在顯示腦域的屏幕上,看到了一點不屬於人類腦部發光物的一點紅光突兀的亮起。
醫生手微微一抖,運氣值不斷下降的冷顏梅自此便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