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一邊安撫着自己的呆河馬,一邊將呆呆獸收進了精靈球。
雲父的飛行系精靈還沒有成長起來,還不能用來代步,因此短時間內島上的資源都依賴雲寧自己運送,基本上每個月都要跑一趟,到時候將呆呆獸也一起帶過去正好。
“爲了自己的精靈,連它的母親也一起養老送終嗎”
凌音靜靜地看着雲寧的動作,低聲自語道:
“看樣子,這個學長不僅天賦絕佳,連人品也是沒的說。只是有些不會說話”
凌音又想起了雲寧當時看着自己胸口的那一聲“切”,原本對雲寧升起的好感又被打落了下去。
“行了,我們走吧。”
雲寧在完成了呆呆獸的事宜之後,轉身對着凌音說道。
“啊哦”
凌音被雲寧的聲音從思緒中叫醒,帶着雲寧朝着教務處的方向走去。
“所以說,我們專業還有專門的宿舍區嗎”
雲寧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宿舍,對着凌音問道。
“對啊”
凌音點了點頭:
“因爲我們專業的學生往往會做一些實驗,這些實驗的數據是不能被外界接觸到的,因此我們的宿舍區就緊挨着我們的教學樓和實驗室,一方面能夠更好地觀察我們的實驗進展,另一方面也算是爲我們提供了一個大型的精靈培育場地。”
此時的雲寧已經完成了自己轉專業的手續,正跟着凌音尋找自己的新宿舍。
“對了,話說我們專業目前一共多少人啊”
雲寧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對着凌音問道。
“額也不是很多啦~”
凌音尷尬地笑道。
“不是很多,到底是多少”
雲寧意識到不妙,急忙追問。
“貌貌似5個”
凌音有些心虛地回答道。
“什麼才5個也就是說加我才6個”
雲寧一臉驚恐地說道。
“不不是”
凌音訕訕的揮了揮手:
“是加你5個。”
“你能再說一次嗎”
雲寧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他懷疑自己剛剛幻聽了。
“我說,加你5個不然你以爲我幹嘛這麼着急”
到了現在凌音也放開了,索性也不裝了,雙手叉腰,用“我攤牌了”的表情看着雲寧。
“好吧,所以我們專業目前就我一個大二學生”
雲寧也不和凌音計較,事實上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要轉到這個專業的,也算不上是被凌音欺騙。
“廢話”
凌音白了雲寧一眼:
“以前我們學校只是二本,也沒有精靈相關的專業,大家都不是衝着這個來報考我們學校的,自然也沒有人會選擇轉到我們專業,所以我們專業的學生基本都是大一新生。不過你不用怕,我們科研專業事實上也沒有什麼課程,大家都是研究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了再去請教老師,相當於本科就過上了研究生的生活。放心吧,不會耽誤你畢業的。”
說完,還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反正本科畢業也沒啥用,到時候你還是要乖乖考研,其他學校考不上,說不定還是要繼續來我們學校讀研究生。”
雲寧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基本就是前世師父帶徒弟的教學方式了,學完了出師,跟在師父身邊學多少算多少。
“既然如此,那麼你的研究課題是什麼”
雲寧好奇地問道,既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課題,那麼也就是說凌音也有自己的研究方向。
“我嗎”
凌音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說出來嚇你一跳我這個研究方向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切,一個課題整的這麼玄乎,嚇唬誰呢”
雲寧不屑地說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順着對方的話問下去,否則對方可能會繼續裝逼,必須及時打斷對方的話,並表示自己不相信,才能讓對方主動說出來。
“你”
凌音紅着脖子憤怒地看着雲寧:
“我研究的課題是皮丘的進化方式,怎麼樣,怕了吧”
“我還以爲是什麼呢,不就是皮丘嗎皮丘通過和主人的親密度進化,皮卡丘通過雷之石進化,這不是常識嗎用得着你來研究”
雲寧無語地說道。
“哼哼~果然是無知的凡人”
凌音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
“你剛剛說皮丘是通過提升和主人的親密度進化的,那麼我問你,野生的皮丘是如何進化的它們總不能自己找一個主人,提升所謂的親密度來進化的吧而如果這條路行不通的話,那麼野生的皮卡丘和雷丘又是如何產生的也就是說,皮丘必然還有不爲人知的進化方式”
“哇~厲害厲害”
雲寧拍着手說道:
“那麼不知道凌音博士研究到哪一步了呢”
“嗚嗚~還研究到哪一步呢,我現在連皮丘們的伙食費都快負擔不起了。”
凌音捂着臉說道:
“爲了節省開支,我總共也就培育了5只皮丘,結果單單這5只皮丘,就快把我喫窮了。”
“所以,你就沒想過出去賺錢”
雲寧好奇地問道。
“想過,怎麼沒想過”
凌音嘟着嘴說道:
“可是我又沒錢參加精靈對戰社,對戰社的歷練我也沒資格參加。所以我只能每天去學校外面的餐館打工,賺錢皮丘們的伙食費。”
“你家裏沒有支援你嗎”
雲寧頓時對凌音產生了興趣,5只皮丘纔多少伙食費啊又不是喫能量方塊,怎麼可能養不起
“我沒有父母。”
凌音搖了搖頭,說道:
“我從小就生活在舅舅家裏,現在我已經長大了,自然不好再向舅舅要錢。但是我又很享受向未知領域探索的感覺,因此只能一邊打工一邊科研。”
聽到凌音的話,雲寧沉默了,這是一個堅強的女孩。
生活沒有壓垮她,她始終都在向夢想衝刺,難怪對於學校取消精靈研究專業會這麼緊張。
在仔細觀察對方的穿着,可以明顯發現對方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很好,估計都是幾十塊的地攤貨。
“或許,將來有機會可以幫她一把。”
雲寧摸着自己的下巴想到。
這種爲了理想獻身的人,不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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