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闆客氣了!”
“我自罰一杯!”楊東昇倒了一整玻璃杯白酒,一飲而盡。
“好,還是楊老闆給面子!”
“海生,敬諸位長輩!”楊東昇給楊海生打了一個眼色,“以後鐵礦的事都是海生管,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還請各位長輩支持!”
楊海生是個實在人,端着喝水的玻璃杯一人敬了一杯!
幾個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只喝酒沒人接話。
“聽說縣裏從來沒有兌現過承諾,我楊東昇的信譽大家應該是知道的!”
當初縣裏把鐵礦收上去的時候,說好的每年會分給他們一筆利潤,但是縣鐵礦的利潤從來就沒有達到過預期,也就從來沒按照約定付錢給他們。
“楊老闆的信譽我們都相信,但是承包我們的礦後,我們村裏是不是能多幾個人到礦上?”一人試探着問。
縣裏好不容易把這些礦收回去,自然要優先安插縣裏的人,守着自己村的礦不能去,這讓村裏人對這些支書很不滿。
“我當然想用咱們自己鄉親,但是諸位支書,你們當時是怎麼談的?礦上現在超過90%都是縣裏的,我現在是想找人都找不到人!”楊東昇看向四周。
幾個支書登時低下頭,在縣鐵礦公司他們被壓制的完全擡不起頭,一點話語權也沒有。
“我知道你們受縣裏壓制,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鬥走縣裏的!”
“好,就衝楊總這句話,這杯我幹了!”
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幾個村支書走出去,楊東昇衝旁邊道,“記住!只有他們鬥起來,我們管起來才更容易!”
楊東昇說完,半晌沒聽到迴音,一轉臉,只見楊海生正一臉迷糊的看着他。
楊東昇知道自己犯了習慣性的錯誤,把楊海生當楊槐了。
這事必須用最簡單的方式跟楊海生講清楚,否則就憑他的腦子,準是一團漿糊。
“現在是縣裏佔據優勢,你就一邊的倒袒護村裏的,只要哪個礦上村裏人過半,你就變成偏袒縣裏的,一個月之後再偏袒村裏的,下個月再偏袒縣裏……明白了嗎?”
楊海生點頭。
楊東昇坐上車,李主任遞給了他一個信封,“楊總!”
楊東昇一愣,接過信封看了一眼,裏面竟然是錢,“這是……”
“這是《嶺南報》記者退回來的紅包!”
“開始的時候他不是收了嗎?”
“是啊,但是走的時候他把紅包留下了!除了錢,他還留下了一封信,說自己之前收下錢,只是爲了讓我們安心,自己做這些不是爲了錢!”
“一家地方報紙能做到全國影響力,果然不是簡單的!”楊東昇想了想又問,“辦這件事的人可靠嗎?”
“您放心,非常可靠!”
拿下運河縣鐵礦公司是市裏承諾給楊東昇,接手礦山機械廠的前提條件之一,雖然兩位市主要領導都給了他承諾,但是隻要沒有塵埃落定,就存在變故,畢竟鐵礦的利益實在太大了,難保不會有人想跟楊東昇成立一家合資公司。
另外收拾礦務局,楊東昇還是避嫌的好。
劉興國這傢伙就先一步以看病爲藉口,躲了出去。
正好楊東昇的美國簽證也辦了下來,仔細安排好家裏的工作,楊東昇率先趕赴美國。
照舊先飛香港轉機,楊東昇先看了珠寶店。
這次店裏除了貴婦,多了不少打扮很有派頭的大佬,楊槐說連新聞報道中常出現的那幾位,最近都來了兩位。
匯了其他人,楊東昇由香港飛赴紐約。
抵達紐約之後,楊東昇沒有急着趕往下一站匹茲堡,而是先找律師。
美國是一個律師之國,連絕大多數總統都是律師出身,而且楊東昇對美國執法部門的釣魚執法記憶猶新。
見了幾名律師之後,楊東昇首先排除了華裔律師。
後世留學生圈中有一句話,“千萬不要找一個華裔做導師,因爲他會用難爲你,標榜自己的公正。”
何況這個年的美國華裔都是些什麼人?要麼是香港移民過來的,要麼是臺灣移民過來的,要麼就是解放戰爭的時候出來的,要麼是趁出國潮出來的。
一個個恨不得在漂白水裏把自己泡一遍。
其次楊東昇排除了猶太人。
美國真是有很多猶太律師,楊東昇按照後世某個大V說的——大鼻子,小個子,姓氏裏帶“man”、“berg”……
正是因爲猶太人在美國法律界勢力龐大,他們對自己人照顧,這導致猶太律師,無論是職業水準,還是道德水準,均低於平均水平。
後世我們國家就有一家大型網絡通信公司被公知忽悠,輕信猶太律師,結果被賣了個一乾二淨。
經一番考量,楊東昇最終選了一名叫喬治·威爾遜的黑人律師,這個年代“X命貴”還沒有起來,能進入律師界的黑人都是從千軍萬馬是殺出來的。
這個叫喬治·威爾遜的律師,前半生有一個很黑人的履歷——單親家庭長大,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下了他們母子,從此不知所蹤,喬治·威爾遜自己也是還沒成年,就跟女友生下了一個孩子……
但是喬治·威爾遜有感於自己幼年時期的經歷,肩負起了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娶了女友,並一邊打工一邊上大學,最終考取了律師執照。
大學的時候,喬治·威爾遜受休伊·牛頓影響熟讀了很多左翼著作,他甚至自學了漢語,爲的是能讀原版的偉人語錄,他對白人左翼非常厭惡。
招齊團隊人員,衆人從紐約飛赴匹茲堡。
匹茲堡所在的賓夕法尼亞是美國傳統的工業大州,匹茲堡更是美國鋼鐵工業中心。
但是楊東昇他們抵達的時候,見到的卻是一片荒廢的景象,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沿途就有不少荒廢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