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規模普遍較小,相互之間業務重疊,存在惡性競爭。
在後世,製藥和機牀是我們公認被卡脖子的兩項產業。
楊東昇感興趣的企業,一類是能促進礦場發展的的企業;另一類就是這些所謂卡脖子企業,這些企業能爲他將來的發展加分。
前世,大陸家電企業被韓國、臺灣聯手卡液晶面板的脖子的時候,西北煤炭大市爲了吸引國內最大的液晶面板企業過去,直接劃給了他們10億噸煤炭資源。
“楊總,你看看吧!”白祕書遞給楊東昇一份文件。
楊東昇接過來一看,這是一份食品機械廠的在冊職工名單。
“竟然還有不到10歲的孩子!這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楊東昇擡起頭。
那個老流氓真是在食品機械廠當土皇帝當慣了,連這種名堂都敢搞。
楊東昇把名單還給白祕書,白祕書給楊東昇看這份名單的意思很明顯,那個老流氓完蛋了。
同時也是在暗示楊東昇,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該你了。
“誰說不是?”白祕書收回文件,“楊總,我看到你把大多數的製藥和機牀企業都攏到了一起,你對製藥和機牀感興趣!”
“不瞞白祕書,我認爲製藥和機牀都是非常有前途的產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是可惜咱們魯南的製藥和機牀產業太分散了,這是我制定計劃書!”
楊東昇的這份計劃,首先,要搞一次競賽,既然他們業務重疊,那就拉出來溜溜,比一比看誰做的好;
其次,要在市區新建一座工廠,這些企業不僅小,而且分散,有些甚至在下面的縣裏,這非常不利於吸引人才,魯南本身就是魯省經濟的塌陷區,下面的縣裏就更差了,當然這個項目的主要目的是爲了佔地;
第三,競賽結束後,要對這些企業進行一次徹底的整合,根據企業的負債率、利潤率、增長率等指標,選出廠長,大家各憑本事,輸了誰也別怨。
楊東昇去看了食品機械廠,他們生產的機械主要是磨面機、掛麪機等。
時間正值春季,接收礦場、工廠,復墾塌陷區,鹽鹼地、山地的耕種,雖然忙,但是卻忙而不亂。
倒是辦理去韓國的簽證,前前後後倒騰了好機會。
此時韓國還是個發展中國家,楊東昇原本以爲拿簽證是比較容易的。
誰知道除了楊東昇和那個去美國交流過的下屬,公司其他幾個人的簽證全都被打回來了,而且被氣的不輕,那韓國面籤官簡直神經病一樣,張嘴就問你們中國人喫不飽飯,去韓國是想喫飽飯的吧?
楊東昇要是沒去過澳大利亞,簽證肯定也得被打回來。
最終還是那名下屬聯繫了他的韓國同學,由大宇集團出了一份邀請函。
韓國面籤官的態度立馬180度大轉變。
對於韓國人來說,總統只能坐一屆,領導早晚會退休,財團纔是他們真正的老闆,而此時正值大宇集體的鼎盛時期,大宇在韓國各大財團中排名第二。
其他人拿到簽證,直飛韓國。
楊東昇則轉道香港,他有些事情要辦。
中環寸土寸金,歷來是香港商家的必爭之地。
楊東昇按照地址找到地方就是一愣,只見店內稀稀拉拉,客人似乎還沒有店員多。
看了看門口的牌子——東昇珠寶,楊東昇確定沒有找錯地方。
正想找人問楊槐在哪,就聽一人道,“楊總?”
楊東昇轉臉一看,原來是劉新宇,只見他穿着西裝,繫着領帶,臉上還戴着一副大大的黑墨鏡,要不是他主動叫出聲,楊東昇險些認不出他來。
劉新宇把楊東昇領進楊槐辦公室。
“生意一直這樣嗎?”
“哥,我們目前實行的是會員制,而且來之前還必須得預約,就這我還嫌人多!”楊槐從辦公室冰箱裏拿出兩瓶水,“翡翠這種高端商品,真正的客戶還是高端消費人羣!普通顧客看半天,買的少!但是購物環境一旦變差,流失一個高端客戶,堪比流失100個普通客戶!”
“這些都是你最近學會的?”楊東昇看了一眼楊槐桌子上那些管理學書籍。
楊槐帶着楊東昇參觀了保險庫、貴賓單間。
目前東昇珠寶的名氣已經傳到了臺灣、東南亞,最近還有一個更大的市場——日本人也循着味追了過來。
“你想到日本開分店?”
“哥,我覺得我們至少應該在新加坡、臺北、東京各開一間分店,只是不知道咱們的翡翠供應能跟上嗎?”
“原料方面你不用擔心!”
晚上幾人爲楊東昇接風洗塵,選的是大名鼎鼎的福臨門海鮮酒家。
“哥,你不知道這些人說話那叫一個氣人!張嘴就說我們都被洗腦了,跟我說長城才應該是中國的國界,我們應該退出長城以外的土地,否則就是侵略。我看他纔是被洗腦了,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從第二天開始,我就找各種藉口扣他的錢,沒一個星期,他就自己辭職了!”
“我怎麼不知道?上次還碰到一個給我說五角星是撒旦的標誌,代表邪惡!”
“哥,我發現除了翡翠,什麼田黃石、雞血石、羊脂玉的需要也很大,咱們能不能也做點這方面的生意!”
“這方面的原石好進來嗎?”
“我去打聽打聽!對了,哥,你這次過來待幾天?”
“明天上午法庭宣判過後我就走!”
楊東昇那件案子終於要判了,非法禁錮他們的老闆,冤枉他們偷戒指的中年女人,要賠他們一大筆錢,相信這場官司過後,他們會直接破產,香港的律師費可是很貴的。
從法庭出來,楊東昇直奔機場,抵達韓國,楊東昇打車來到酒店。
酒店門口站了不少韓國人,舉着牌子,似乎在抗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