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大情況下,陸瑟用最後5分鐘答出全部大題的神蹟,震驚了整個高二年級。
“這傢伙可不簡單,剛開始發了一個小時的呆,我還以爲他要罷考,沒想到最後5分鐘奮起直追,答題的速度堪比複印機”
有了兩名監考老師作證,再也沒有人敢懷疑傳言的真實性。
“要說厲害可真厲害,可是特意挑選最後5分鐘答卷,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普通學生嗎”
“你酸什麼酸有本事你也用5分鐘答完別人兩小時才能答完的試卷啊”
“切,要是我考試能力那麼強,絕對要去給5胞胎美少女當家庭教師,纔不會沒事裝這種逼呢”
陸瑟沒有去理會關於自己的流言蜚語。
金世傑走出考場後,興高采烈的找楊刃說話,倒是讓陸瑟比較感興趣。
“微型耳機瞞過學校的監控系統了你們做的好,你先答完試卷出來再傳答案給我,這主意給力極了,這下子我作爲7班班長,成績也不會太難看了”
楊刃觀察四周,示意金世傑噤聲。
“陸瑟在看着這邊呢,他能看口型讀出我們的對話,你別再泄露情報了”
金世傑和楊刃一起離開前撇了撇嘴。
“怕什麼有教學觀察小組的彭大海和劉千鵬給咱們做內應,學校發現不了的”
突然有一隻手拍在陸瑟肩膀上,陸瑟回頭一看,卻是冬妮海依哭喪着臉,表情像是沒能喫上最後一塊雞腿的哈士奇。
“你怎麼了數學考試有什麼不順利的地方嗎”
“有啊”冬妮海依像是要馬上淚奔,“有些題明明背過,可是考試的時候又給忘了原來玲玲她們說的對,別人的腦袋是打印機、錄音機、數碼相機,就我的腦袋是豆漿機啊”
“不行,boss你的肩膀借我哭會兒我本來還想着別考太高分,結果數學題比語文題難背多了這次可能又要不及格,我太難了”
人高馬大的冬妮海依“壓”在陸瑟的肩膀上,作勢“嗚嗚嗚”了幾聲,抖動了幾回,這才心情轉好,用大拇指蹭了蹭鼻尖,重振了精神。
“不好意思,讓boss你難堪了吧明明包興被調到其他考場,剩下我沒能幫上boss的忙,反倒自己出了問題需要你來安慰”
倒不是說冬妮海依像大型犬,可陸瑟還是感受到了主人回家之後,大型犬撲上來歡迎,造成的又欣喜又窒息的感覺。
是錯覺嗎冬妮海依抱上來的瞬間,似乎有一份疲憊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
跑滿1500米照樣元氣滿滿的女漢子,遇到不擅長的事情同樣也會感到疲憊啊。
被三迷妹以及理香等人常年依靠着的“大姐大”,在一個無能爲力的領域下意識地開始依靠我了嗎
還真是,有點意外和榮幸呢。
人類都會羨慕自己沒有的品質,體力方面沒有什麼優勢的陸瑟,同樣也羨慕着冬妮海依勻稱肌膚下隱隱透出的8塊腹肌。
啊,不小心又想起跟冬妮海依在女浴室赤誠相見的場景了,真是如同古希臘雕塑一樣充滿了躍動的線條和力量美。
冬妮海依這個名字取自珞巴族神話,是太陽的女兒,她那麼喜愛戶外活動卻沒被曬黑,是不是太陽對自己的女兒手下留情了呢
“冬妮,別把什麼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你的考場座位被安排到那麼遠,原本就沒可能幫我作弊你太強求自己了。”
“誒說起來,boss你應該早就調查出來,我在考場裏坐的離你很遠吧”
冬妮海依突然想到了什麼。
“也就是說,boss你明知道我幫不上忙,卻還特地把答案告訴了我,是希望我不要爲了期末考試過於發愁嗎”
“boss你可真夠義氣。”
冬妮海依感動地抽了抽鼻子。
“可惜我大腦裏的肌肉辜負了boss的一片好意,不過這恩情我會記下來的,以後boss說要往哪去,我就往哪衝”
說完這樣的誓言後,冬妮海依發現玲玲在後面叫她的名字,就和陸瑟揮揮手暫時離開了。
是我下意識也想要冬妮開心起來嗎很早以前我不是決定利用她的忠心來達到我的目的嗎
這一次,爲什麼在付諸實踐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利用”或是“忠心”,得知冬妮的數學沒考好的時候,雖然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忠心”,卻還是因爲她沒能展開笑顏而感到些許失望
看來青姿學園的積雪雖厚,但畢竟要比南極暖一些的
同一時間,在晚飯前的閒暇時光,林光政坐在墊着豹皮毯的大椅子上,徐徐飲下紅酒,讓熾熱酒液溫暖胸膛,兼驅動疲憊的身軀。
“希拉里那邊怎麼樣了”
林光政通過藍牙耳機向通話的另一方發問,雖然他身上的西服仍然未系領帶也未係扣子,高翹的二郎腿也囂張有餘氣質不足,但整個人的健康狀況,卻比人稱“林腎虛”的那個傢伙要好出不少。
“問你話呢,福金,你的作品應該效果很好吧,新聞都報道希拉里近況不錯,再參加一次總統選舉也有可能,對不對”
被林光政稱作“福金”的那個人,沉默了一會纔回答道:
“希拉里和克林頓一起去「海上花號」的時候,我用1形仿真機器人替換了她,後來又升級成3型。本以爲克林頓很快會發現違和之處,沒想到這兩人很久沒有同房過了,居然能一直瞞到現在”
“不對,克林頓不至於連自己老婆被換成了機器人都察覺不出來。”
林光政哼笑道。
“真正原因是希拉里本尊的健康狀況已經不行了,而克林頓需要這個女人成爲政治資本不如說克林頓發現妻子變成機器人的那一刻,還以爲是上帝送給他的禮物呢”
林光政笑到高處,嗓音略有失真,並不是中氣不足,而是帶有一種金屬感的嘯聲。
他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巨大的能量被刻意壓制下來,彷彿得到了必須“顯示虛弱”的命令,而不得不減弱力度。
“美國大富豪和政治家們,有邪惡癖好的還真不少呢”
林光政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忘記了他的「人形自走炮」事蹟。
“下次再有重要人物到「海上花號」遊樂,找合適的機會把他們替換掉把地球的未來交給這些腦滿腸肥的傢伙可沒法讓人放心啊。”
林光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身側壁爐裏的熊熊火光,把血紅色的酒液映照到他的側臉上。
有如惡魔。
“我很感謝你,福金,你和主人一起賦予了我生命。但你在我們的事業中始終是過於消極,難道你不想在新世界中有自己的位置了嗎”
“我不覺得在新世界中有任何人類的位置。”
福金似乎是喝了一口咖啡後說。
“哼,把意識上傳,你也可以成爲我們,這是無可阻擋的進化。”
林光政喝紅酒的次數簡直駭人,似乎是把紅酒當作汽油來驅動引擎。
“嗯,有林琴的電話找我,福金你先退下吧,在「海上花號」替換政商界要人的事,「霧尼」會協助你的,就這樣。”
“咔嚓”
左手轉接電話的時候,林光政的右手太過用力,竟然不小心捏碎了右手中的酒杯。
殘餘的紅酒濺灑出來,讓他的右手似乎被血染紅。
可林光政無視於紮在肌膚上的尖銳玻璃,也無視從手掌中流泄而下的紅色液體,語調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琴琴你怎麼有空來找我了在學校裏順不順利,有沒有挨陸瑟那個臭小子欺負”
語氣和表情完全不匹配,要是在現場看到了,會讓人禁不住全身戰慄。
福金和霧尼,是北歐神話奧丁豢養的兩隻烏鴉,總是棲息於奧丁的肩頭同他竊竊耳語。兩隻烏鴉每天早上一破曉就飛到人間,到了晚上再回去跟奧丁報告。
北歐神話的詩歌裏這樣寫道
「天下皆在它們的掌控之內,萬物都難逃奧丁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