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楊凡走到張警官旁邊，也不是很遠，就隔着兩三個房門距離。
“在辦什麼案”
話還沒說完，楊凡就看見整個屋子血淋淋的，因爲天氣太冷，大部分都已經成血塊，就這樣滿滿的房間都是，包括門口都一些，在地上。
還有人在拿着類似於粉筆的東西，在地上畫每一個屍體塊塊的位置和形狀。
裏面還有工作人員，在提取東西，視角一轉看見，在那裏還堆着手臂、大腿、一顆顆拿東西裝好，看不清楚的圓形東西，楊凡感覺像腦袋。
不止一顆，總共有三顆。
看着眼前這個房間，自己昨晚還提着外賣路過，走着走着，幾個大漢進去後，就把門關了。
也聽到一些大概對話，能猜出來應該要發生的事情。
本來楊凡都能猜到，今天早上來警察，按道理說，應該是昨晚仙人跳的事情，然後那小子報警了。
結果現在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就像那種，明明知道對方是大灰狼衝進來，要喫掉外婆，結果被外婆一陣暴打，還打死了
很刷新三觀。
欣苒站在旁邊，沒有人能看見她，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看嘛，昨晚你睡的像豬一樣，我就說聽見有人在叫救命。”
楊凡看了一眼欣苒，然後摸着額頭回憶，確實很確認，自己想不起來。
張警官看見楊凡一系列動作，往右看了一眼，又左看一眼的，還摸着額頭，以爲對方有一些不舒服，嘆口氣繼續說道。
“你看這些，會不會覺得不舒服不舒服就快點離開吧，而且我只是來看看，辦這個案的不歸我管。”
楊凡也不多說
“行，我先走了。”
張警官看着楊凡慢慢離去背影，這個孩子很鎮定，那種超乎年齡的鎮定與淡然，或許在他身上肯定有什麼祕密吧。
此時一個一陣聲音傳過來
“嚴隊”
看了過去，說話的是苟中葉警察，平常大家都叫他小苟。
負責檢查一些，視頻，監控錄像之內的東西。
小苟拿着筆記本，裏面放着在酒店拷貝好的視頻。
都是選好了重要的片段，開着快進。
給這次杜城的警察看，張警官自己只是來這邊，尋找一些線索，自己本來和嚴警官就是當兵時期的戰友，所以纔跟着一起過來看看，心態也是比較放鬆。
幾人在那裏看監控，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和女子進入房間後，又過了一會三個大漢敲門進入房，此時有一個年輕人提着一袋外賣經過
張警官也湊過去看了看視頻，只是看到後面，
“小苟，放慢一些，嗯對，再慢一點。”
看見視頻裏放慢的人像，仔細觀察，又突然恍然大悟這個提着外賣路過的年輕人時候
這個人不是楊凡嗎
後來
也沒有過多久，大概45分鐘左右，用快進，也沒有看多久，場景只要是沒有一點點微變化，就是直接跳過的設備。
只是慢慢房間里門口，有東西慢慢流出來
視頻不停放大，仔細一看，是血液慢慢從門縫滲透出來。
又過了好久，卻一直沒有人出來。
再也沒有人出來，只有血液慢慢從門縫滲透出去。
之後，過了的事情，警察都清楚，天亮後，就是早上，一個在酒店打工、上班的，發現門邊邊的血，報上了經理，經理報上了總監，最後報了警。
大概內容就是這些。
。
。
天色逐漸變暗
夜晚一天天的監控，仔細的看了又看，10.30過左右的時候。
張警官坐在房間裏，抽着煙，這次自己還是不能回家過年吧，那個提着外賣路過的楊凡，自己還是和嚴警官聊了聊吧。
“你說的就是這個人嗎”嚴警官手裏拿着手機，裏面放着楊凡被卡車撞飛的視頻，一臉不可思議說道
“對啊，我也覺得，他身上肯定有什麼祕密。”張警官沒有任何掩飾的說道。
“那麼現在叫他過來一下，我們說調查一下他吧。”嚴警官拿起手機就準備撥打電話。
“行，有什麼特別發現，一定要告訴自己。”張警官點點頭說着
“喂，你幫我查一下這個人電話號碼。”嚴警官也點點頭對着電話另外一頭說道。
根據酒店留下的信息，檔案本來是有楊凡電話號碼，可惜對方早就換掉電話號碼了。
上次張警官也本來有的，可是對方也還是換掉了。
電話另外一頭的小苟
看着酒店大廳監控，和楊凡接觸的人就是那個外賣小哥。
先找到那一晚，外賣接單送餐的人，然後得到楊凡電話號碼。
電話裏小苟，也很快答應了下來，也沒有過多久，大概20分鐘，左右，發了個短信過來。
正正就是楊凡的電話
嚴警官拿起手機，
撥打號碼過去
。
。
楊凡和欣苒正在街上散步，聽見手機鈴聲，拿起來看了看，是陌生的號碼。
笑了笑，淡定的放進褲包，假裝自己聽不見，聽不見。
欣苒若有所思的看着楊凡
“你怎麼不接呀”
楊凡伸手摸着欣苒腦袋。
“你不懂，肯定是搞推銷的，所以我不想接。”
嚴警官撥打電話過去，可是
“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thesubscriberyoudialedisnotanswering，pleaserediallater。”
欣苒若有所思看着楊凡，一臉笑呵呵的樣子。
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哼，你這個大豬蹄子。”
楊凡“。。。。。。。。。”
此時突然一個身影擦肩而過，欣苒多去看了幾眼。
帶着鴨舌帽，身上棉衣也是帽子，頭一直低着走過。
嘴裏好像在念叨着什麼，完全聽不清楚。
楊凡也注意到了，不是穿着上問題，是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息，大部分人都是淡藍色光線，可偏偏這個人身上看見的是紅色的
看見這個慢慢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可能這個世界上不止自己一個是怪人吧
。
。
帶着鴨舌帽的男子麻木行走着
嘴裏一直在念叨碎語
“殺了她、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