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龍渾身僵硬,不敢有一絲異動。
燕小憨屁顛屁顛走來,取走杜玉龍手中兩個信封,嘟囔道:“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有人敢和我家超級變態做交易,你咋這麼彪呢!”
杜玉龍沉默了很久。
或許他也意識到北涼的人,打得過拼實力,打不過講道理。
燕歸來長大後變成這個憨憨樣兒,都是跟誰學的,現在恐怕已經找到了原因。
小憨他的幾位哥哥,妖的妖,邪的邪。
北涼一脈出現個小憨憨,倒也說得過去。
最起碼,小憨比他那幾位哥哥可好相處多了。
不管咋說,小憨打不過人家,還會跟人家講道理。
碰見上官小
乙這種狠人,甭管打不打得過,既然爲敵,便奉行殺伐之道,寧死不軟半分。
寧北收刀歸鞘,淡笑道:“澤國杜爾白,也就是你的父親,四十年前嶺南慘案的元兇之一!”
“嶺南三國的元兇,黑木太汗,雪雄踞都已經死了,尚餘一位,便是你的父親杜爾白!”
寧北目的始終沒變過。
他來澤國,就是要杜爾白的命!
杜玉龍眼神流露出絕望。
事到如今,杜玉龍也意識到,他所爲的澤國太子身份,在寧北眼中和其他澤國武者沒區別。
境外武者,不分王孫貴胄。
若是爲敵,寧北自當一刀斬殺。
但是杜玉龍卻不知,他在寧北眼中與其他人還是有區別的。
因爲杜玉龍
是澤國的國運之子!
寧北還指望他,引來澤國的國運呢!
但杜玉龍若是知道,寧北在打澤國氣運的主意,恐怕寧死也不會引來國運。
不過凡事總有辦法的!
寧北輕聲開口道:“你爲澤國的國運之子,承載了澤國的幾重國運?”
“兩個月前,引來了一小波國運,與你昔日在華夏泰山之巔,身載華夏十重國運無法相比。”
杜玉龍脣角露出苦笑。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打擊!
況且寧北還是同輩之敵。
寧北淡笑:“給你一個機會,在這豐和島引來你澤國的國運,若你能身載之,我今天便退出澤國,留待
將來,你我在全球武者峯會上,再論高低!”
“你在養敵?”
杜玉龍眼珠子都紅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在武者的世界,有一些曠世奇才,可謂是同輩無敵者。
放眼天下,無人能與之一戰。
便會出現眼下這種情況,那就是養敵。
讓同輩天驕成長起來,達到能與自己一戰的地步,然後再將其一戰擊殺。
別以爲這是特殊癖好。
對於天才武者,若一生沒有敵人,你又能借助誰的手,來驗證自己的武道。
又哪來的壓力,逼自己再進一步。
武者若是沒有敵人,實力增長速度,勢必會大大減緩。
在這一刻,杜玉龍感受到了冒犯,更切身體會到來自寧北
的惡意。
他杜玉龍在澤國,萬衆曙目!
更是國運之子。
何曾被這樣輕視過。
杜玉龍嘶啞道:“好,今夜,我會引來國運,讓你看着,我身載澤國的國運,在未來全球武者峯會的戰場上,與你同臺競爭,與你寧北王爲敵!”
寧北負手單單輕笑,目送他離開。
小憨憨嘟囔道:“老陰批,又坑人!”
嘭!
寧北左手擡起,指間輕彈小憨的額頭。
結果小憨憨痛得眼淚汪汪的,嗷嗷叫着不樂意道:“你就是在坑他嘛,還不讓我說實話!”
也只有小憨看出寧北的目的,圖謀的就是澤國的國運。
什麼養敵!
什麼全球武者峯會上一戰。
統統都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