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築基修士和大榕樹打起來之後,大榕樹又幻化出了本體,樹冠也已經離李秋生隱藏的地方不遠。
築基修士打鬥,被餘波掃中了也會受傷不輕。
李秋生一見打起來了駕着紫隱舟悄悄的的退了好遠。
這時候那顆二階天雷子爆炸,餘波還是震得李秋生和如實很難受。
看着老榕樹樹冠上那個巨大的火球,李秋生和如實對視一眼,都覺得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這個老榕樹夠嗆。
同樣這麼認爲的還有那個築基修士。
此人哈哈大笑着,口中高高在上的說了一句自討苦喫,就驅動裂紅珠往被天雷子毀掉的那一片去。
那裏的榕樹根莖被燒燬的差不多了,築基修士想通過這塊區域爲跳板,一舉跳出大榕樹根莖能夠觸及的範圍。
當然,在此人看來這種做法還是相當保守的,是在最不好情況下保底的做法。
比較理想的情況自然是築基修士自己剛纔出奇不易,用二階天雷子把這棵老榕樹給震死了。
所以築基修士一邊往天雷子爆炸的地方走,一邊還在想,一會逃出去了不要走得太快,在旁邊多看一下,沒準這棵老榕樹已經被震死或者震傷,莫要別人摘了桃子。
誰知道剛走沒多遠,又被密密麻麻的根莖抽了回來。
“想走,哪裏有那麼容易。你也太小看老人家了,在這裏我就教你一下,不要對老人這麼沒有禮貌。”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完全沒有受過傷的樣子。
話語聲中,老榕樹上面一陣樹影晃動,片刻之間被天雷子燒的焦糊的枝葉都不到去了哪裏,映入眼簾的還是一片青青的榕樹葉。
深受重創,完全不存在的。
而這時候所有人才發現被這棵老榕樹給騙了,這裏露在外面的,沒準是這棵老榕樹的冰山一角。
老榕樹掩藏起來的枝葉,還真的不知道多少。
這時候那個築基修士也看傻了,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只是那最後時刻的眼神,李秋生也記了很久。
那是一種超出意料以外的喫驚還有無助,還帶着對自己的幾分懊惱和委屈。
即使是強大如築基修士,一着不慎也滿盤皆輸,雖然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李秋生卻記下了這個教訓。
剩下的事情也不用多說,沒撐多久裂紅珠的紅光防禦圈也就被老榕樹抽的破散開來,失去了防護,築基修士的身體雖然極爲堅韌,但是沒撐過多久就被抽成一灘爛泥。
然後老榕樹的處理也簡單,只用了幾條根莖,就在地上刨了一個大坑,把築基修士和在築基修士之前被抽的稀爛的一干靈動修士的屍體都推到坑裏,推過來一點土給埋上了。
輕輕晃了晃,一陣轟隆隆聲中,老榕樹就又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
至於那個先前一見是老榕樹就立刻不願意再打跑出去,又沒有被築基修士殺死的那個靈動修士,到這時候一直在離老榕樹不遠的地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而恢復了原先樣子老榕樹還是沒看見這個靈動修士一般,過了一會此人見狀就悄悄的往外溜,越走越遠,然後突然跳起駕着一把飛劍跑了。
老榕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徑直的看着此人離去。
即使如此,這些人也幾乎盡數喪命。
李秋生覺得自己如果上去,簡直是不夠看。
“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吧,這棵老榕樹實力強橫,我們絕對不是對手。取榕心水這種事情,可能還真是如趙大哥所說的,對我們現在的實力來說終究不可爲。”
李秋生說。
“可能只有等到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這種機會了。”
“這種機會哪裏有那麼好等的。而且謝家那一邊又是大戰在即。”
這個倒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然後李秋生調轉紫隱舟,就要原樣返回去。
就在此時,李秋生又回頭看了一下老榕樹的那一邊,然後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如實問。
“你看。”
如實順着李秋生指的地方看過去,見兩個小黑點從遠處飛過來。
和上次那種小心的在老榕樹旁邊潛伏不同,這兩個小黑點一點也沒有掩飾,就好像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
“我們再看一下。”
李秋生說。
於是又重新調整紫隱舟,依山就勢的掩藏了起來。
不一會兩道黑影走到面前停住遁光,原來是兩個眉清目秀的黑衣少年,一副童子的打扮,修爲也算不錯,都有靈動後期的修身。
兩個人一見老榕樹,其中一個立刻笑嘻嘻的給老榕樹打招呼。
“恭喜樹兄,我們兄弟剛纔正要過來,遠遠的就看到樹兄大戰羣賊。”
“就是,我本來還想來幫忙的,可是我師兄拉住了我,對我說這些小賊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放在樹兄的眼裏,讓我就在那裏看着樹兄大發神威就好了。”
旁邊的另外一個童子也搭腔說。
老榕樹還是保持沉默,第二個童子又說。
“剛纔我還有一點擔心,沒想到果然如師兄所說,那些人真的是被樹兄打的好悽慘。這時候我才覺得師傅以前所說的,要論元氣深厚,我們這一帶當以樹兄爲第一。”
“嗯。”
兩個童子說了半天,這時候才傳出來老榕樹的一聲嗯聲。
但這聲音中,怎麼聽都有深深的憤怒。
“樹兄還是對我們如春洞還是有些不滿啊。”
“整天都在想着怎麼害人的大惡人和小惡人,要是不恨你們,反倒有些不正常了吧。”
老榕樹反脣相譏。
“這個樹兄就言重了,我們不過是讓樹兄幫點小忙而已。”
“幫點小忙讓那些小東西害我本源還說讓我幫點小忙,虧你們還說得出口。怎麼,今天爲什麼到這裏,剛纔油嘴滑舌的說了不少好話,是不是又想出什麼壞主意來炮製老夫。”
“既然樹兄同意了我們也就不矯情了,是有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