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宗門真的遇到了一個大敵啊。”
祝承嘆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祝承心裏是有一種輕鬆的。
這個越山古洞,雖然不是太過出衆,在小空間數不勝數的這方世界算不得很出挑的存在,但是對於大江門來說,可是一個最倚重的寶物之一。
如果在此時,也是祝承做門主的期間,如果把這越山古洞給弄丟了,這個罪也是太大,祝承根本撐不起。
現在高越這小子還真是上路,說對手佈置在越山古洞的陣法至少是兩百年前上一次進入越山古洞的時候佈置下的,二百年前,那時候祝承還沒有出生呢,這件事就和祝承關係不大。
如果運氣好的話,這個越山古洞未必就就此失去了,如果那時候這個越山古洞失而復得,這個肯定能自己的掌門生涯加上濃重的一筆,說不定可以流芳百世,哪怕只是在大江門內部流傳。
修士最大的追求莫過於長生,但是名聲這東西,有了總比沒有好,就是修士也不能免俗。
“誰說不是呢,處心積慮的,二百年前就開始籌劃了。”
高越隨聲附和道。
“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嗎”
“後周國裏面的四派三家,哪一個都有可能,還有西莽的蠻夷左嶺派,最近他們向後周國擴散的厲害,本來他們就在西莽的未開化之地,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朝廷方面也樂意看他們如此折騰,到時候兵不血刃北嶺山脈就又劃歸後周國了。至於後周國外面的其他勢力倒是可能性比較小。而且,鎖住一方小空間,需要不俗的陣法能力,所以最有可能是王屋派和齊家。”
“不過這個事情,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要不然問去人家也不會承認。”
何一木說。
“我再想問一句,對手派人進去現在在幹什麼,我們的探測法陣有變化嗎”
左如山突然問。
高越臉色一暗。
“這個是我最擔心的,探測法陣顯示,這些人進入到越山古洞,正在佈置陣法,希望用陣法來對抗我們大江門的控制寶物對越山古洞的控制。”
“他們會得逞嗎”
“現在不好說,希望宗門的控制寶物能夠頂住。”
“控制寶物對越山古洞的控制越來越弱是嗎”
祝承問。
“是”
高越搖了搖頭說,然後衆人聽到這句話臉上一臉黯然。
“我們就不能做點什麼嗎”
田溪問。
“越山古洞一旦開啓,是不能再次打開的,這是幾千年來的規矩,誰也改變不了。而越山古洞一開啓,我們沒有辦法再送消息進入。”
“也就是說,阻止對手只能靠我們這次派進越山古洞的弟子了”
“怕真的是如此了。”
“他們能做到嗎”
“這次進入越山古洞,本來就是爲了蒐集資源,進入的都是一些靈動初中階的弟子,見識本來就淺薄,要讓他們發現對手的圖謀,並阻止他們,可能嗎”
“我覺得很難,就是我等,讓我們陡然遇到該知道怎麼做嗎”
衆人都陷入沉思,然後又紛紛搖頭,怕這件事對每個人都是極難。
“就是他們發現了,能阻止的了嗎我們的對手準備了幾百年,這些派進越山古洞的弟子可是倉促應對。”
“我們碰巧前面有一次七峯鬥劍,很多適合進入越山古洞的弟子都受傷了。所以這次派出去的弟子都不是允許進入的最強的人手。”
“青林峯有李峯和趙陽,實力尚可”
“天台風有馮有才,平時機智靈活。”
“九劍峯有林子昂和宋銳,一個是煉體修士,另外一個火屬性法術厲害。”
“天池峯有曾靜和白可,兩個人平時都有幾分急智”
“對,我說左師兄,大田峯有哪個特點比較突出啊”
“李秋生進去了”
左如山正在鬧心,聽見問話下意識的回答。
過了半天沒人搭話,顯然是對李秋生甚至是大田峯沒人看好。
“不管這次是誰,只要立下大功,宗門重重有賞”
祝承站起來說。
這時候一個人匆匆走來,是密事堂的人來找高越,看見這麼多人在欲言又止。
“說吧,這裏都是宗門的核心,就在這裏說吧。”
高越說。
“探測陣法發現,對手派進越山古洞的人中,有靈動七層修爲的,而且至少三十人。”
“什麼”
一羣人都站了起來。
“這麼說來,這個越山古洞是不是衰退了,還是說不準的事情”
“怕確實是如此。”
越山古洞,西南平地的戰鬥還在繼續。
由於十二週天青竹陣的存在,大江門的弟子們在鬥法中並不佔明顯的劣勢。
李秋生連環三劍,把制住龔義的人逼開,幾個人猛的往前一衝,就把龔義圍在劍陣中間。
向問禮脫開劍陣,把制住龔義的禁制打開,龔義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向師兄啊,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向問禮拍着肩膀幫着龔義檢查了一下,除了剛纔手腕被割流了一些血,沒有什麼大傷。
法力也沒有損耗,一直處在充盈的狀態。
服下一粒療傷丹藥,龔義的傷立刻就不流血了。
“他奶奶的,想要拿我做祭品,我和你們拼了。”
龔義拿出一把青竹劍就加入了劍陣。
再有一人加入,劍陣的威力又大了些許。
岑師兄一見此景心中暗暗叫苦,突然腦袋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一個極爲恐怖的事情來。
“這小子跟了我們好幾天,我們的事情他知道不少,如果放他走了,怕是走漏風聲,對我們的大事不利。”
岑師兄對幾個人傳音說。
“那我們該當如何”
“用燃血大法吧”
岑師兄說。
“這燃血大法一用,雖然當下實力增加一倍,但是半個時辰之後,就再無一戰之力了,而且,這燃血大法用了隱患極大,以後我們的修爲也再難寸進了。”
小六有點不情願的說。
“我們左嶺派做事,哪裏有這麼婆婆媽媽的,如果拿不下這幾個人,誤了派裏的大事我們幾個都要在問心蠱下生死兩難。這燃血大法我先用”
說完岑師兄低聲吟唱起來,一股古老神祕的韻律攝人心魄,然後岑師兄滿臉通紅,頭頂還冒着白氣。
隨着岑師兄的變化,他驅動的一根金色尺子光芒大作,威力比此前大了一倍有餘。
“看你們的了”
岑師兄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