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修爲也是金丹中期修爲。
這人做出一副馬上就要衝上來的樣子,李秋生也全部精力都放在此人身上,卻沒想到幻陣裏面突然烏光一閃,毫無徵兆的射出無數只長矛來。
李秋生也是一驚,身子一晃就是疾退,然後退的過程中望見就在旁邊的紫雲蜥,也有一片長矛朝着紫雲蜥投過來了。
陡然間,李秋生又有發現,這些長矛雖然差不多時間飛出來,但是控制手法完全不同,有的先到有的後到,而且先到的有些威力並不是太大,而後到的有些反倒是威力不小的樣子。
針對這麼多飛過來的長矛,紫雲蜥一邊後退,一邊催動起舌頭了擊打危險性最大的長矛。
不過在所有的長矛中,有一個不大的灰白色骨矛,悄無聲息的在一堆長矛中朝着紫雲蜥刺過去,給了李秋生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
但是紫雲蜥卻完全沒有注意到。
而此前和如實對戰中放出的那種紅光的護體神通,則是因爲被瓜子咬破了一個罩門,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早已莽矛在手的李秋生叫了一聲不好,用莽矛不斷撥打身邊飛來的長矛,同時身子一扭朝紫雲蜥急奔過去,在途中已經蓄力在莽矛上,然後大喝一聲用莽矛一挑那杆黑色的骨矛。
骨矛這時候才發出慘淡的白光,如同一個護罩一般圍在骨矛周圍,看上去還頗有彈性,想一下子把莽矛擠開。
李秋生如何會讓這個骨矛如意,莽矛一搭在白色光團上,一股巨力立刻生了出來,這完全是這麼多年來李秋生參悟岳飛前世技近於道槍法後又不斷磨練,逐漸掌握的技巧。
在一聲咦聲中,骨矛被生生的被撥開,然後擦着紫雲蜥的身子一下扎進旁邊的石壁裏面,轉瞬之間深不見底了。
就在此時,紫雲蜥才意識到這根骨矛的不同凡響,絕對是一個稱得上是法寶的東西。
而就在此時,李秋生已經翻身躍出洞外,而紫雲蜥也緊跟在身後。
“多謝相救之恩!”
紫雲蜥一出山洞就對李秋生說,李秋生擺了擺手示意紫雲蜥不要在意。
“哈哈,我還倒是誰呢,原來是穿雲谷謝家的故人,難怪有這樣的本事。”
隨着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手拿摺扇的男子走出了幻陣,李秋生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就是李秋生還沒進入築基的時候,在謝家穿雲谷周邊,掀起了血雨腥風,滅了好幾家的邪修頭領,那個被稱爲岑師兄的。
而跟在他後面的正是他的那個忠實手下,被稱爲小六的。
當時岑師兄帶人還想把謝家滅門,而且一直來了好幾次,但被李秋生打敗,當時岑師兄生死不知,而那個小六當時也用了一種激發潛能的祕術帶着岑師兄奪路而逃。
而現在,兩個人都神完氣足的站在李秋生的面前,而且修爲都到了金丹。
其中岑師兄金丹中期,小六金丹初期。
剛纔那個金丹大漢一見岑師兄出來了,也上前來說道。
“此人很是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好了,現在這裏的事情由我主持吧,你帶人列陣吧。”
岑師兄說。
金環大漢明顯不太服氣,但是卻毫不遲疑的嗯了一聲又進到山洞裏,片刻之間一陣腳步聲從山洞裏面傳來,從山洞中竟然涌出了五六十人。
而且基本上都是築基修士。
李秋生一看不由得駭然,心想什麼時候出來了這麼一股強大的勢力,自己甚至是正道盟竟然毫不知情。
這些築基修士一出了山洞,絲毫也沒有停留,而是貌似已經安排好了一般往四處一散,頃刻之間就各就各位,隨後又每個人又扯出一根長矛拿在手裏。
李秋生一掃這些人,立刻有一個感覺,這些人站位依山就勢,共同形成了頗爲玄妙的整體,而他們的氣勢就在相互的作用中不斷拔升。
岑師兄也是一伸手,那根深深地插入了巖壁的古矛馬上被招了出來被他握在手裏。
岑師兄笑吟吟的,猛的把古矛舉起,身後的五六十個築基修士和兩個金丹也是振臂高呼,顯得異常狂熱。
“擂鼓,放歌”,岑師兄吩咐道,然後看了一下李秋生又說:“剛纔倉促之間的一擊讓你們躲過去了,不要以爲這樣對你們就完事大吉了,現在我想對你們說,你們還差得遠,見識一下昆吾戰兵的厲害吧!”
岑師兄大聲說,不過李秋生卻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把注意力暗暗的投在岑師兄身後的一個普通的戰兵身上。
此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不是趙智勇是誰?!
其實李秋生在這一羣人一出來就發現了,也一直試圖和趙智勇傳音聯繫,但是此時趙智勇有些呆呆的,神色也不太自然。
不過隨着李秋生給他傳音,趙智勇也認出了李秋生,只不過對於李秋生問什麼會在這裏的詢問有點反應不過來。?
但是對於岑師兄,只是隨意的一舉骨矛,趙智勇立刻和其他昆吾戰兵一樣,變的異常狂熱起來,貌似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敵人是李秋生。
咚咚咚,一個看上去頗爲古舊的小鼓被敲響了,同時伴隨着一個蒼涼、古樸的戰歌,聽的李秋生也心潮澎湃的。
那些被稱爲昆吾戰兵的,竟然齊刷刷的發出一聲聲整齊的怒吼。
每吼一聲,氣勢就猛躥一節,十來聲之後,每個戰兵都至少提高了築基期的小境界,還有貌似特別傑出的,氣息生生的從築基初期提高的後期。
而其中的趙智勇和七八個戰兵,修士氣息提高到了築基大圓滿,貌似隨時都可以邁出那一步一般。
紫雲蜥一見陣勢不妙,立刻一個晃動躲出去了好遠。
隨着小六的一聲長喝,長矛猛的拋過來,給人一種鋪天蓋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