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起沒有起到多大作用,但這份心李秋生還是很看重的。
即使在修真界,適當的聯合也是必要的,這個大江門被攻破以後,李秋生這幾年來的感悟。
如果大江門當初有一到兩個堅實的盟友,怕是結果也會有很大的不同吧。
於是吩咐謝雁亭把劉裕請進來。
一個時辰之後,劉裕才面帶春風的走了,李秋生則是有些沉思。
其實他沒有想到的是,正道盟表面上如此和諧,但是水面以下卻如此的波濤洶涌,這一次自己誤打誤撞,參加了賭鬥又戰而勝之,確實讓自己和謝家避免了一場大麻煩。
如果當時不參戰或者在爭鬥中時候,按照劉裕的說法,怕是還真是被那些人啃的體無完膚。
不過這畢竟是劉裕的一面之辭,這傢伙爲了拉李秋生入夥誇大其詞的可能性是有的。
所以李秋生還想走走看看,對劉裕也是說聯合是大勢所趨,只是具體的需要商議,當然這個也不需要全由金丹修士敲定。
又和劉裕約定好了具體推進的方法。
但是也不是全都沒有確定,比如說劉裕知道了謝家是在穿雲谷,主動提出要封謝家的家主爲穿雲候,李秋生想一想答應了。
這些俗世中的東西,說起來對修士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對包括穿雲谷謝家的凡人族人的凡人來確實是一件值得關注的事情,意味着謝家地位的提升,反過來能增加凡人的基數,對謝家長久的發展也有幾分好處。
這些事李秋生都告訴了謝雁亭,謝雁亭也去安排去了。
第二天會盟大會繼續在金鐘市附近的一個莊園召開,李秋生走進大廳的時候,立刻覺得別人的眼光都不同了。
李秋生也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一張靠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此後一連好幾天,都是一些主事的人向這些金丹老祖們說明情況,一些金丹老祖也不時詢問這些主事之人一些問題,這些人也是一一作答,有時候答不上來,另外的一些人則會被叫過來仔細詢問。
在這種詢問中,事情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
當然也有弄不清楚的,有時候幾個金丹一合計這個問題也就被放過。
李秋生極愛閱讀典籍,在閱讀中也不斷的歸納總結,長久的鍛鍊下來分析能力也是非常不錯,這些事情也是早早內心中就有了定數。
現在血神教是和正道盟各自佔據了後周國的半壁江山,正道盟在北,血神教在南。
雙方的戰線主要在永州、黔州和越州一代,永州是在最西面,黔州和越州以此向東。<spanstyle>谷</spanstyle>
永州靠近西莽,那裏是左嶺派的大本營,最是多山,也是易守難攻的地方,這個對正道盟和血神教都是如此。
而越州無山,除了幾條大河外地勢平坦,對凡人來說最是交通便利,但是靈氣略顯不足,這裏原本只有幾家中小宗門和家族,隨着血神教大兵壓境,王家和皇族劉家都派出不少人手支援,其中還包括金丹老祖。
而在對面的血神教,此前有八大分舵,據說最近又增加了分舵,但具體數目不詳。
而此前的八大分舵中,有四個集中在了戰線附近,因爲戰線三州對血神教都不是固有傳承之地,而且血神教不是一個聯盟而是一個教,有教主聽說還有地位在教主之上的血神之子,能夠上令下達,統一指揮,所以具體哪個分舵駐紮在哪裏,有什麼戰鬥任務這個經常變來變去。
其中李秋生比較關注的清河分舵,也是在這四個戰線分舵之中的。
這就給正道盟的派兵佈陣造成了不少麻煩。
正道盟也真是應對這一情況,所以在戰線三州之後又設了兩個基地,分別在柳梁市和黑頭山,以便迅速的對戰線三州進行增援。
從戰力上來說,血神教的一個分舵大概有一到三名金丹修士,這四個分舵加起來就有十人以上,和正道盟這邊的十五六人也是旗鼓相當,而且李秋生聽正道盟參戰過的的金丹修士的口氣,血神教的金丹修士的戰力還較正道盟這邊強一些。
這次會盟,主要是談的如何應對相持中帶有反擊的局面。
其實說起來血神教已經佔據了半壁江山,但是後周國的修真分佈也有一點北重南輕,四派三家這種代表後周國的最強勢力中,只有此前的大江門的山門是在後周國的南部,也就是現在被血神教佔領的地方。
當然大江門已經成了過去了。
再就是左嶺派和御獸門正好在戰線上,而其他門派和大家族都在戰線以北,這是也是爲什麼血神教勢如破竹,迅速打下後周國的大半江山的原因,因爲畢竟沒有接收到大的抵抗。
所以,會盟中首先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安守現狀還是大舉反攻。
其實按照後周國一般修士的理解,大舉反攻是無可置疑的,但是在這些大門派、家族的眼裏,是不是要大舉反攻可就不是真的那麼明確的。
畢竟大局反攻需要資源,而且血神教的彪悍可是有目共睹的,傷亡有誰來承受都是問題。
當然,支持大舉反攻的也不是沒有,比如御獸門和左嶺派就是支持大舉反攻的,畢竟血神教已經打到了家門口,而且血神教的特點就是一旦一個修士改修血神教的功法,就會進步極快,也不是太受資質的限制,所以勢力會很快壯大起來。
說不定沒有幾年,血神教一旦發展起來,轟隆隆的就把自己的山門推平了。
從頭到尾,李秋生就感覺到這兩派對戰況的濃濃憂慮,而且這兩派也非常努力的想其他人販賣這種憂慮。
所以沒用多久,第一個問題定了下來,要不遺餘力的對血神教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