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還有點喫驚。
“那還不是怕被明月大美女拉的太遠，拍馬也跟不上，只好臨時抱佛腳，還好運氣好真讓我給練練出來了。”
“你還真行啊，對，我以前就發現你腦瓜子很聰明。”
明月聽了李秋生的話，還信以爲真，又把丹藥倒出來一粒仔細的看了一下，“很不錯啊，靈氣濃郁，丹色穩定。是妥妥的好丹啊，好了，我收下了。”
“有好多問題呢，一會要好好和你討教一下煉丹之道。”
“好的，你告訴我我也幫你分析一下，等你們談完正事我找你。”
明月還是幾年以前的那個樣子，天真秀麗。
明月走後，藥婆婆看着李秋生，“我也沒少說明月，誰知說來說去，她的性子倒是一點也沒有改過來，也讓你見笑了。”
“我很早就和明月師妹一起隨你煉丹，明月師妹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我喜歡的也正是明月師妹的這種性子。”
“你能這麼想很好，對了，你能煉這二階丹藥天蠶丹多長時間了，我看你的煉丹手法已經很純熟了，你師父總說你天賦出衆，我看你現在煉丹也是，想必成丹率已經不低了吧。”
藥婆婆畢竟是行家，一看丹色就知道李秋生在什麼水平。
“也就是一兩年時間，出丹率也只是尚可。還不能滿足我自己的用丹。”
李秋生沒有直面回答，但是回答的也頗爲誠懇，藥婆婆一聽李秋生的話，貌似很吃了一驚。
“天蠶丹用的靈藥種類雖然比較少，但是在二階丹藥中算是比較難的，一兩年時間你就能煉製這種水平的丹藥，看來僅僅說你的煉丹天賦就遠遠超過了我，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藥婆婆竟然突然感慨起來。
李秋生感到有點意外，但是腦筋一轉，馬上把話題引到了兩人相見的正題。
藥婆婆其實對李秋生這件事顯然很重視，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也沒有直接談李秋生自己的事情，反問李秋生是否看過她玉簡上的內容，李秋生回答說看過了，只是那些內容看似支離破碎，李秋生很想知道藥婆婆想要說什麼。
看到李秋生這個態度，藥婆婆就完全沒有隱瞞，滔滔不絕的給李秋生講起來。
讓李秋生更喫驚的是，藥婆婆告訴李秋生，她也是有妖族血脈的，當初也正是有妖族血脈讓藥婆婆步履維艱。
其實對一般修士來說，有妖族血脈很受排斥，比如說很難得到一些高階功法，築基丹之類的。
但是這個還好接受，對於藥婆婆這樣的煉丹師來說，來自純種人族煉丹師的排擠更大，特別是到了煉丹師能夠煉製二階丹藥的時候，這時候因爲靈草難尋，所以儘可能多尋找丹方以便把手頭的靈草都用上。
但是很多煉丹師早就打定了主意，就是絕對不會把二階或者二階以上的丹方給有妖族血脈的人。
極端情況是煉丹爐都不賣。
所以藥婆婆漂泊半生，四處碰壁後才加入了大江門。
藥婆婆也把幾件自己加入大江門之前的事情講給李秋生聽，讓李秋生也頗有同感。
不料藥婆婆也知道李秋生在柳梁市拍賣會上的事情，還取笑李秋生別人只是把鑑妖球點亮，而李秋生卻把鑑妖球給撐爆了。
笑的李秋生也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李秋生接着問藥婆婆爲什麼要加入大江門，藥婆婆這才說了大江門的一些典故來。
其中也有李秋生知道的也有李秋生不知道的。
主要意思就是說，後周國因爲靠近西莽，所以對妖族或者有妖族血脈的修士最是寬容，但是最寬容的就是大江門。
用藥婆婆的經歷來說，四派三家中真正能做到對有妖族血脈的人一視同仁的只有大江門，所以大江門中有妖族血脈的很多，包括高越和以前七峯峯主中的四人。
但是不包括李秋生的師傅左如山。
李秋生聽到這個也是很喫驚。
接着藥婆婆又問李秋生知道不知道大江門爲什麼分爲七峯，而且還如此鬆散，各峯之間還貌似在勾心鬥角。
這個問題李秋生也想過，不過自己的答案是拿這個當成大江門的弊端之一，但是今天聽藥婆婆問了又覺得此前自己的想法有誤，於是說不知道。
藥婆婆告訴李秋生，其實大江門說是像一個門派，其實更像是一個聯盟。
其實不止對妖族血脈的態度，大江門對很多東西都很開放，准許大家保留自己的特色，門規戒律也最爲寬鬆，說白了一羣人集合成一個門派讓大家過的更好，除非大家都覺得不行的事情，其他事情都悉聽尊便。
這個和大江門的開派祖師本事就是一個閒雲野鶴一樣的人物，而後來的道侶又是妖族有關係。
而這種組織模式卻沒有讓大江門衰弱，反倒是讓大江門成了後周國最古老的宗門，而且即使被西雲派和左嶺派圍攻，其實也就是背後插刀，措手不及，但是戰鬥中很多中堅視死如歸，並沒有因爲鬆散而各自逃命。
這個又讓李秋生又想起了師傅、師孃和師姐，當然還有幾乎全部戰死的七峯峯主。
破門之禍後，大江門又迅速恢復。
李秋生聽着藥婆婆的話，貌似明白了什麼。
接下來，藥婆婆開始了單刀直入。
她說這次高越做的是不對，但是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此前藥婆婆幾個人還認爲他受傷不重，但後來才得知，高越的傷沒有十年的緩慢恢復，再加上多種丹藥的調節，要恢復如初是想也別想的事情。
這個當然是高越咎由自取，宗門的幾個大佬們又一商量，覺得李秋生受了委屈，願意給李秋生補償一番，問這樣做李秋生是不是能不留怨氣，和大家一起重建大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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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這一段時間李秋生已經體會到了，沒有宗門支持的小家族，是如何艱難。
李秋生手拿着單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