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白衣女子,在她看來,鐵劍門都是一些又臭又硬的劍瘋子,動不動就被洗腦一樣的大喊,人在劍在、人亡劍亡。
完全不知道變通。
就是和人爭執起來,也完全是一副佔盡便宜、不肯讓步的樣子,還堂而皇之的美其名曰有損我一顆寧舍不彎的劍心。
哪裏像這次面前這人先說要用靈石贖身,一見不行又用自己長輩壓人,到了最後又要拿出大祕密來交換性命。
看來至少眼前這貨完全不是寧折不彎,而是沒被打疼。
而李秋生也沒想到這個高個米姓修士這麼說。
剛纔之所以說不怕米姓修士的威脅,是因爲李秋生瀏覽過不少典籍,米姓修士說這句話的時候,李秋生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看到有一個記述,說所謂的這些監護禁制其實道理都差不多,雖然設置的方法有好多種,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限制,就是沒辦法跨界面來實施。
比如說,在這方世界設置的監護禁制,被監護的人到了小世界就大打折扣,雖說也不是絕對不能用,但是發揮效果確實需要機緣巧合。
也就是說,即使被監護的人在小世界被殺了或者遭遇什麼不測,在另一方世界設置這個監護禁制的人可能完全不知情,而且事後也到不到任何被監護的人被殺或者遭遇不測的相關信息。
原因是這些禁制也是用的天道沾染的手法,讓消息可以在一方世界內傳遞,但是很難透過空間之力。
施展監護禁制施展起來極難,又耗費極大,對高階修士的修爲也有損,這麼多不利因素綜合起來,再加上修士本來也就自我,基本上只是關心自己的事情,所以修真界中真正用監護禁制保護後輩的大能修士就不多。
實踐少了,知道監護禁制這個弊端的人極少,即使監護禁制出了什麼問題也往往歸咎於意外。
本來寫下這段話的大能修士對這個也是不懂,但是他用監護禁制守護的幾人接連出了問題,對此人的觸動很大,這人喫驚之下細心探查,所以纔有這個結論。
而且此人又據此設計了幾種改善監護禁制的方法,但是最後又做出結論說這些方法只是聊勝於無而已,並無明顯改善。
典籍的最後,還有這個大能修士的感嘆,說自己雖然修爲已至此,還是連幾個後輩也守候不住。
足見這個人是個赤城之人。
“不知道是自己對天道的理解還不夠,還是修煉終究只能依靠自己,靠別人照顧本來就是違背天道,所以倍加艱難。”
最後這位大能修士還留下了這樣的話。
當然,李秋生看到的也不是這個大能修士記錄玉簡的原版,這麼高階的東西也不是李秋生能夠入手的,而是另一位修士在這位很久前的大能修士死後很久,偶然的得到這個大能修士的心得記錄,才把這件事記錄在一個收集奇聞異事的玉簡上。
而這個玉簡李秋生翻看了幾次,其中記錄的事情讓李秋生也印證了不少,覺得可信度很高。
另外這件事李秋生也思考過,覺得道理上沒有問題。
所以,當這個米姓修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秋生根本沒有擔心,反倒是已經動了殺心。
但是對面有敵人,旁邊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白衣女子,李秋生一沉吟才搬出一個自己是被迫爲之,避無可避的理由來。
這個可是真的意外之喜了。
“老實說我對你的那個大祕密真的很感興趣,畢竟你們是大宗門弟子,你們說的大祕密肯定對我來說是天大的機緣。”
李秋生緩緩的說,對面那個高個子米姓修士也是對對的隨聲附和。
緊接着李秋生話音一轉:“但是我這個人天生膽小,最信奉的是小心駛過萬年船,有道是寶貝再好,也要有命去要。再說你這個人真麼難對付,又是宗門弟子,這裏是個小世界危機四伏,你們鐵劍門來了多少高手我又不知道,我怕你有詐被你哄騙了。所以說你的大祕密我不想聽,聽完你的話我怕忍不住最後上你的圈套。現在你免開尊口,我一劍銷落你的腦袋,我們之間就這麼簡單。”
說完,一道墨劍劍光就要出手。
旁邊的白衣女子和郭有餘聽着李秋生說出這麼一番話了也是明顯不贊成,郭有餘因爲對李秋生很瞭解雖然意外但是也沒有過多的表示,白衣女子卻提醒了一句:“道友且慢,且聽此人說一說,他說的大祕密可能確實不凡。”
“道友不要聽他花言巧語,我早就看他異常狡詐,道友此前被他追殺一定是這樣被他算計了,我這叫防患於未然,這樣做定然不讓他有翻盤的機會。”
李秋生回了一句,墨劍劍光已經凝結而成。
對面的米姓修士差一點把鼻子氣歪,心道我怎麼這麼時運不濟,怎麼碰到這麼一個愚蠢固執、頑固不化的人。
有這麼好的事情竟然不想聽,而且還不聽人勸。
真的上去剁他三劍,大聲的罵他你是傻,還是傻還是真的傻。
不過看看自己的飛劍已經被踩在那個疤臉大漢的腳下,激靈一下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時看到自己曾經看不起的那道墨色劍光又被點亮,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我就沒有覺得無形劍這麼霸氣過,逃過這一關我一定也要自己弄一把。爲了理想,我拼了。”
米姓修士想着一個箭步跪倒在地,大聲喊着:“別,千萬別動手,那可是仙藤和神蟲之後啊。”
……
片刻之後,米姓修士被下了禁制之後打暈了放進了靈獸袋。
被打暈的那一刻,李秋生看到米姓修士還下意識的笑了一下,想必是此人對剛纔的自己相當滿意,在如此危機的時候力挽狂瀾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李秋生、郭有餘還有白衣女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了一句走。
然後三個人就各展神通的認定一個方向急奔。
不過時,兩道劍光疾如閃電從遠方而來,轉瞬之間就到了剛纔對戰的地方。
劍光停住是一個少年和高大修士,都穿着鐵劍門的弟子服。
那個少年彷彿只有十五六歲,一臉青澀,而修爲卻也達到了靈動九層,因爲說大圓滿更合適。
而旁邊的大漢有二十多歲的年紀,也是靈動九層。
“林師弟,就是這裏了。”
高大修士卻對少年異常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