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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2,你要笑死我嗎?

    就在顧千雪準備喊時,壓在她身上那人卻冷冷道,“別喊,是我。”

    聲音雖略有沙啞,卻也帶着年輕男子特有的清澈磁性。

    “陸危樓……陸樓主?”千雪喫驚,隨後便是狂喜,“真的是你嗎?陸樓主,您終於來了。”

    激動得想哭。

    “你受苦了?”陸危樓問,聲音帶着疲憊和虛弱。

    “這到沒有,我在這裏好喫好處,除了沒有人身自由還要當免費廚子,沒有受苦也沒捱打,但……”顧千雪聲音猶豫,“要不然您先從我身上下去?剛見面就這麼熱情,不妥吧?”

    因爲心情大好,竟忍不住開了玩笑。

    只聽陸危樓嘆了口氣,“我中毒了。”

    “……”顧千雪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將身上的男人輕輕推開,“你稍等。”

    她翻身下牀,小心地將牀邊的小燈點燃。

    卻見,一身黑衣的陸危樓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牀上,高大的身材無比狼狽,哪還有平日裏弒殺冷酷的殺手頭子的模樣。

    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顧千雪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的,何況她腦子裏本就沒什麼男女大防這些封建的東西。

    她將陸危樓搬上了牀,平躺好。

    好在有內力,否則若單純靠一名女子的力氣,搬這麼個巋然大物,定十分喫力。

    顧千雪順手就要摘陸危樓的面具,手腕卻被他握住。

    “顧千雪,你真的決定看我的臉?”陸危樓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身居高位睥睨世人的氣勢卻未減絲毫。

    顧千雪無奈道,“陸樓主,我對你的長相真沒什麼興趣,但人的無關是判斷其中毒毒性的重要依據之一,例如眼白、鼻孔、舌苔。”

    實際上,顧千雪說謊了,她對陸危樓的容貌,還是有一些好奇的。

    也不知是兩人夜也對吹暗哨吹出了惺惺相惜之感,還是在顧千雪最無助之事陸危樓伸出援手,如今的顧千雪對陸危樓沒有絲毫陌生感,反倒是熟稔非常。

    這種熟稔,就好像兩人不是剛剛結實,而是多年好友一樣。

    顧千雪也覺得自己這想法太過奇葩,她穿越到這裏,也才一年,怎麼還能擁有多年好友?

    “看我容貌之人,都必須死,你想死嗎?”陸危樓的語調無比平靜,死在他口中,就好像呼吸喝水一般平常。

    顧千雪無奈道,“陸樓主您講點道理好嗎?我爲您解毒,您卻要我命,我圖個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陸危樓冒風險前來,不也是爲了救她?

    “還有另一種辦法。”陸危樓道。

    “什麼辦法?”千雪問。

    “若你看過我的容貌,就要終身被囚禁,永遠無法見世人。”

    “……”

    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行了行了,我不看了總行了吧?”顧千雪無奈,“但事先說好,因爲掌握不了所有信息,我未必能解開你的毒,或者說,無法解開全部,你接受嗎?”

    “接受。”陸危樓道。

    “……”千雪聳聳肩,既然對方堅持,她也沒辦法。

    隨後,便開始診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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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顧千雪要啞奴找來的醫術,冥教的醫書更多的不是治病,而是下毒解毒,啃那些書,她也算是毒術中高手,加之之前有幸研習冥教祕籍,她對解冥教的毒,十分有把握。

    診病靠的是望聞問切。

    其中針對體表特徵的診治判斷不能少。

    因爲無法看臉,顧千雪只能脫陸危樓的衣服。

    “不許脫。”

    再次被阻止。

    顧千雪哭笑不得,“陸樓主,您這是要把我爲難死嗎?看臉不讓看,身子也不讓看,我看了對你負責還不行?大姑娘都沒你這麼矯情!你以爲我把手指搭在你脈搏上就知道你中了什麼毒,得了什麼病,未來什麼時辰會摔個跟頭?那是江湖郎中,騙人的,不是大夫!”

    陸危樓不語,態度依舊強硬。

    顧千雪伸手無奈地抓了抓頭髮,“胳膊能看嗎?”

    “不能。”

    “腿呢?”

    “不能。”

    “……”也就是說,只能勉強看看手,其他地方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而顧千雪知道,今日有幸能目睹陸大樓主的玉手,也是十分難得的。因爲平日裏,陸危樓都是帶着一雙薄皮手套。

    顧千雪深深嘆了口氣,“罷了,不讓看就不讓看吧,但事先說好,因爲無法收集足夠病症信息,可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好。”陸危樓答道,語氣中無絲毫波瀾,好像談及的,不是他的生死一般。

    宅子裏的草藥有限,因近幾日爲啞奴診病,留了一些藥。

    此事也是說來話長,期初啞奴和宮凌安對她還是有所防備,後來幾日過去,顧千雪沒露出一絲馬腳,於是便放鬆了警惕,還在宅子裏留藥起來。

    “你有迷藥嗎?”顧千雪問。

    陸危樓的聲音微冷,“你覺得,我會是帶迷藥之人?”

    顧千雪輕嗤,“說得大義凜然,你們屠万俟山莊時可是先下毒才屠的,如果正面懟,你們未必能贏。”裝什麼啊?

    “……”陸危樓。

    “哎,沒迷藥就難辦了,”顧千雪無奈,“我怎麼避開啞奴爲你煎藥。”撓着頭想辦法。

    陸危樓艱難地擡手在自己懷中找了,找了半天,掏出了一隻小木棍,遞給顧千雪。

    “這是什麼?”千雪不解。

    “內有藥粉,向室內吹便可。”陸危樓道。

    “……”顧千雪愣了半晌,而後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明明笑得都要瘋掉,但還要用盡全力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兩頰漲得鼓鼓的,憋得肺部生疼,“陸……陸……陸大樓主你太逗了!你這是準備笑死我是嗎?你剛剛不是才義正言辭地說自己自己沒迷藥嗎?哈哈哈哈。”

    “你可以繼續笑,但等本座的毒解開了,就是你的忌日。”陸危樓的聲音帶了極其敗壞。

    顧千雪好容易才把笑憋了回去,“抱歉,陸樓主就別威脅我了,你現在無論怎麼威脅,我都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但爲了病人的心情着想,我不會……”

    話還沒說完,就聽門外有響動。

    顧千雪想也沒想,吹了燈就跳上牀,將那大被往兩人身上一蒙。

    門開了,是啞奴,她用手語問——你還沒睡嗎?我好像聽見你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