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一縮,人影站立。
無上聖的氣息,瘋狂擴散開來。
原本陰暗的宇宙在這一刻生機無限,花草樹木盡皆生出。
那是生命的氣息。
這在這片陰暗的宇宙之中,簡直就是奇蹟。
而更讓天腐一族最震撼的是,他們一直以爲這個傢伙是一位至尊級別的存在,所以他們聯手而敵。
結果現在才知道,這傢伙根本不是至尊之境,而是一位大道聖。
現在,纔剛剛踏入到無上聖之境
這一切,完全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爲什麼這個傢伙之前只有大道聖之境卻擁有那等實力,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衆人都是絕望不已。
如同天腐族一樣,他們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也不過只有大至尊。
而且只有兩位大至尊。
不知道爲何,兩位大至尊級別的老祖,一直沒有現身,彷彿在忌憚着什麼。
又或者,他們已經不在此地
沒有人知道結果。
但可以肯定的是,天腐一族,今日在劫難逃
“天腐之毒,果然厲害”
一個飽含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帶着一絲讚歎。
但對於天腐一族的人來說,卻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甚至感覺到了一種羞辱感。
“我族與閣下,應該並無仇怨吧,閣下爲何如此”
天腐一族的族長臉色陰沉,緊盯着那道人影,說道。
其餘天腐一族的族人,也是緊盯着那道人影,心中恨意沖霄。
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這個人,這傢伙卻跑來要滅他們天腐一族。
此等仇恨,不共戴天
“仇怨的確沒有仇怨。”
男子一襲青衣着身,面容俊朗,卻帶着一絲憨厚,以及一絲漠然。
很矛盾,卻又很自然。
在青衫男子的眉心處,有着一枚青色的符印,爲其增添神祕感。
他雙手負後,嘴角噙笑。
舉手投足間,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流轉。
“沒有仇怨那你這是爲何”天賦一族的族長只覺得自己要氣炸了。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在故意爲難天腐一族
青衫男子目光掃過衆人,將所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淡然笑道:“你天腐一族,有哪一個人是無辜的”
“你們的存在,便註定了有其他生靈死在你們手中。”
“死亡對你們而言,更像是一種恕罪,解脫。”
“你放屁”
天腐一族的人頓時是羣起激憤,怒罵連連。
“我天腐一族乃是天生地養,存在這世間,便是行天道之事,死在我們手裏的生靈,又何曾無辜”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我們的麻煩”
“該死的傢伙”
青衫男子聽着衆人的謾罵,卻是不起波瀾,不急不緩地道:“你們有你們的道理,我也有我的道理。”
“實不相瞞,本帝來此就是爲了你族之毒,完善本帝的功法。”
“昔年沒有找到你們的蹤跡,現在算是圓滿了。”
“你們能死在本帝手裏,就知足吧。”
青衫男子彷彿在述說一件極爲尋常的事情。
彷彿對他來說,踏滅天腐一族,是天腐一族的榮耀
這個道理,對於青衫男子來說,卻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個道理,放在天腐一族一方,卻是講不通的。
天腐一族的人,覺得這青衫男子完全就是個瘋子,囂張狂妄到了極點,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今天就是死,也不讓你好過”
天腐一族族長悲憤欲絕,決定拼死一戰。
其餘天腐一族的族人,也在這一刻徹底看開了。
他們與天腐一族的族長聯手,爆發出最強的力量,要在死前,拖這個青衫男子下水。
但,青衫男子又豈會是傻子
“你們的價值,已經被榨乾了。”
青衫男子不急不緩,雙手緩緩結印,淡淡地道:“現在,你們該死了。”
轟隆隆
下一刻。
在青衫男子的身後,陡然有着一股股恐怖的氣息,在不斷的膨脹。
那是一棵樹,一棵青翠蒼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
眨眼之間,便是遮蓋整片星域,更是朝着整個陰暗宇宙擴散而去。
不
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爲陰暗宇宙。
在這位青衫男子踏入無上聖的那一刻,這片陰暗宇宙,已經是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盡的青翠之意,在不斷的蔓延。
生機一片
而天腐一族的天腐之毒,講究的便是以生靈生機食物,不斷的吞噬腐蝕,讓自己得到進化。
之前青衫男子的那句話說的不錯。
天腐一族的每一位族人,生存於世,便不是無辜。
他們的手中,必然沾染了其他生靈的生命。
但那對於天腐一族的人而言,又是一種理所當然的道理。
放到其他人的眼中,卻是天理難容。
所以在這個世間,很難去說什麼非此即彼。
不過是遵循着各自的道理,行各自的道路罷了。
“死”
天腐一族族長,連同五位至尊級別、八位大道聖、十三位天道聖、六位天聖,以及衆多聖境強者,全部自爆。
天腐一族的自爆,會將畢生之毒,全部釋放而出。
如此多的天腐族強者自爆,這不僅會危害到這片陰暗宇宙,更會危害到玄黃大世界
至尊級別的存在,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若是在我青木大世界,本帝或許會阻攔一下,不過在這玄黃大世界嘛”
青衫男子看到那一幕之後,淡然一笑。
在他身後的大樹,不斷的縮小,維持住一片綠芒,護佑其身。
而天腐之毒,則是直接擴散開來。
幾乎是瞬間佈滿整個宇宙。
但不知爲何,宇宙並未被腐蝕掉。
一切顯得非常的平靜。
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青衫男子微微眯眼,看向那不斷涌來的黑暗,在黑暗深處,有着一位黑袍男子。
在看到此人的瞬間,青衫男子嘴角微微一翹,緩緩道:“挺及時的嘛,丁烈”
轟
來者,正是丁烈。
魔靈之力鋪展開來,將整個宇宙給囊蓋,也將天腐之毒給接下。
丁烈瞬移而至,神情冷漠地看着青衫男子,淡淡地道:“你還是那麼的卑劣”
“童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