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輕咳兩聲,正色道:“交錢不殺。”
“啥”
古戰艦上的衆城衛軍都是愣了一下。
這人族少年,怕是個傻子吧
交錢不殺
確定是在跟我們說嘛
打劫搞錯地方了吧
一時間,衆城衛軍都是沒反應過來。
人魚將軍也是側目不已,心中啞然:“這小子應該是混亂之地來的吧。”
“看這年歲不大,估摸着是在混亂之地混不下去。”
鮎巴郎更是叼都不叼丁烈,目光略過丁烈,落在噬魂冥火的身上。
“閣下,這個月的塑魂丹,可煉製出來了”
鮎巴郎可沒興趣跟角魚王伯恩敘舊,他是來收取塑魂丹的。
這塑魂丹可是要上交到海皇宮的,逾期的後果,不堪設想。
別說是他一個總管,就算是嵐州城城主劉廣,也擔當不起罪責。
新上任的那位族長,可是個暴脾氣的主,一不順心,那就是死路一條。
鮎巴郎可沒有風光夠,死這種東西,自然是要離得遠些纔好。
噬魂冥火卻是愛答不理,懶散的道:“這個月不得勁,煉製不出來。”
噬魂冥火這句話,讓丁烈忍不住一笑。
本以爲這噬魂冥火是個高冷的貨色,沒想到也是個活寶。
不得勁這種理由都能扯出來,怕是要笑死個人。
人魚將軍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鮎巴郎在後方看着,人魚將軍也不敢笑的太明顯,免得這狗雜種又跑去城主面前參他一本,那就有他受的。
人魚將軍嘴巴可沒有鮎巴郎那麼厲害,不然的話,城主面前的紅人也不會是這鮎巴郎,而是他了。
鮎巴郎聞言,臉色陰沉無比,“閣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要與城主撕毀約定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別管我將你這斷魂崖剷平”
鮎巴郎也是真的動怒,語氣中帶着凜然的殺意。
“得得得,你可把本座嚇得差點坐到地上。”噬魂冥火拍了拍胸口,一幅假裝被嚇到的樣子。
“你還別說,這斷魂崖下方這麼大個深淵,看着賊恐怖,你要是能剷平,那就抓點緊吧”
噬魂冥火就好似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
逗的丁烈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倒是老伯恩,真是欲哭無淚啊。
不帶這麼嘲諷的吧。
人家一個軍隊在這裏,你還真以爲別人是說着玩的不成
丁烈活動了一下嘴皮子,正色道:“說真的,你們還是抓緊時間交錢吧,不然等會兒你們都要死。”
“講真的,一點沒開玩笑。”
丁烈雖然一臉的嚴肅,但語氣卻和噬魂冥火有着驚人的相似。
“嗯,他沒開玩笑,這一點本座可以作證。”噬魂冥火附和道。
看着丁烈和噬魂冥火一唱一和,鮎巴郎雙拳緊握,眸中殺意如潮。
“我再說最後一次,將本月的塑魂丹如數上交。”
“否則”
“殺無赦”
鮎巴郎語氣森然
丁烈身旁的老伯恩心中一顫,臉色凝重無比。
看來,終究
“小冥,他們說這是最後一遍,咋整”丁烈轉頭望向噬魂冥火,一臉無奈。
噬魂冥火被狠狠的嗆了一下,心中嘀咕一句:小冥是什麼鬼
但他還是說道:“那可咋整,只能讓這肥豬把咱的斷魂崖剷平唄。”
“那可不行,冥王府修的不錯,我蠻喜歡的,就這麼剷平了,我可是要殺人的。”
丁烈撇了撇嘴,眼神落在鮎巴郎身上。
“殺吧殺吧,正好今天沒喫東西。”噬魂冥火嘿嘿一笑。
兩人的一唱一和,讓鮎巴郎的怒氣攀到巔峯,再也忍受不住
“給我屠了這三人”鮎巴郎暴喝一聲。
轟轟轟
話音落地,古戰艦上的衆城衛軍,陡然拔空而起
浩浩蕩蕩的千人軍隊,看上去黑壓壓一片
“殺”
千人齊喝,聲震九天
衆城衛中,最弱的軍士也是通玄之境,合力出手,強悍驚天
不僅如此,隨着千人齊動,這片水域,瞬間不受控制,爆發出狂亂的水流,要攪亂丁烈三人的陣腳,然後逐一解決
“公子小心”
老伯恩沉喝一聲,率先出手。
轟
伴隨着老伯恩擡手御動神通,本來已經被攪亂的水流,頓時更加混亂。
但,這一次的混亂,卻是影響到了千人軍隊
整齊一致的千人軍隊,在這一刻被影響到,東倒西歪。
但整體而言,依然還算穩當。
“角魚王伯恩,當年招你如城主府,你不願意便算了,沒想到現在還和嵐州城反着幹,當真是找死”
鮎巴郎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又道:“你那位孫子,現在已經不行了吧。”
聽到這話,老伯恩頓時暴怒,“我就知道,果然是你”
之前,丁烈查探出伯益身中絕命散之毒的時候,老伯恩便猜到了鮎巴郎。
現在看來,果然是他動的手腳
當年,老伯恩拒絕進入城主府,但伯益卻被招攬過。
伯益沒有像老伯恩那樣直接拒絕,而是不時與城主府來往。
而鮎巴郎又是心懷不軌,年輕稚嫩的伯益,恐怕到最後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至於此”老伯恩咬牙切齒。
“當年你竟敢拒絕我的舉薦,害得城主冷落我好長一段時間,你說,這是不是仇”鮎巴郎厲聲道。
這話倒是讓丁烈和噬魂冥火對視一眼。
我去,鮎巴郎這個大肥豬和他們城主不會是有什麼斷袖之癖吧。
兩人想到一塊去了,忍不住都是打了個冷戰。
“噁心”
兩人異口同聲道。
就連古戰艦上的人魚將軍也是一臉古怪,想不到這鮎巴郎和城主竟然是這種關係
惹不起惹不起
鮎巴郎自知惱怒之下失言,面如寒霜,“給老子剁了這三個”
“剁成人棍”
“停一下。”
這時,丁烈打了個響指。
“我說,你們錢還沒交呢。”
鮎巴郎聞言,整個人高高飛起,俯視着丁烈,“你是什麼東西”
“我讓你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