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現這種意外......要麼你在牢裏,要麼你在車底......”
姜夕吸了最後一口酸奶,脆生生的聲音,格外好聽,“總之是不會活着了!”
司機睜大雙眸,心虛的嚥了口口水。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撞破他的計劃?
不會報j吧?
“開車吧!”
姜夕深深看他一眼,收回視線,掏出手機。
薄寒沉一連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時間大概就在一分鐘前。
怕他擔心,姜夕立刻給他回了電話。
“我剛纔睡着了沒聽見,馬上就到酒店了,別擔心!”
薄寒沉沒說話,立刻給她微信甩了一張照片!
是她所坐車輛的尾部!
“夕姐,後面是薄爺的車。”
桑桑回頭,一眼認出。
姜夕:“......”
所以,剛纔的一幕他看到了?
肯定也知道她撒謊了!
姜夕只覺得喉嚨裏乾澀,舔了舔嘴脣,心虛道:“回酒店,我再給你解釋,好不好?”
“嗯。”
男人低聲應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短短一個字,聽不出喜怒哀樂。
可哪怕隔着電話,也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低氣壓。
完了!
估計兩次也哄不好!
—
酒店地下停車場。
盯着女孩兒纖瘦高挑的背影,盈盈一握的細腰,司機眼神變得猥瑣:“bicth!身材挺不錯,真特麼後悔剛纔沒趁機摸一把!”
說着,罵罵咧咧走到垃圾桶旁,點了支菸,吞雲吐霧的講電話,“別說是弄殘,就是汗毛也沒傷到一根。那小妞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差點沒把我嚇死......”
當時差點尿褲子,雙腿到現在還瑟瑟發抖。
“想弄死她還不容易?菜裏下藥,飯裏下毒,不小心跌倒浴缸裏淹死......”司機撫摸着下巴,邪惡的“嘿嘿”兩聲,語言粗俗起來,“先j後殺,也不是不可以。那小妞身材看起來不錯,又是外國妞,用起來滋味估計也不錯!”
“一個國外來的女人,在意大利無親無故。死了,吵吵兩天就過去了。”
男人將菸頭扔進垃圾桶,站直身子,“告訴對方,雖然事情沒辦成,可把老子嚇得不輕。錢得照給,不然我就將這件事捅出去,誰也別想好過。”
掛斷電話,司機擡腳正要離開,一抹修長的身影忽然衝了過來——
腰間捱了一腳,司機直接飛出去,身體撞在牆壁上,又狠狠砸在地上。
五臟六肺彷彿碎裂了一般,男人只覺得胸口刺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司機蜷縮作一團,痛苦的擡起頭,只見一雙純黑的高檔皮鞋停在他眼前,黑色的西裝褲包裹着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再往上是同色系的黑色風衣......
只是沒等看清對方的臉,下巴忽然被鞋尖勾住,頭頂響起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
“你剛纔罵她什麼?”
剛纔那一腳,將司機踢到發不出聲。
可隱約知道,這男人是爲那女人出頭的。
不是說,姜夕爲意大利沒人護着,隨便弄死也沒事嗎?
“嗯?”沒聽見他回答,薄寒沉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司機張嘴,血水順着嘴角慢慢滑落。
他剛纔罵她——bitch!
賤人!
“我——”
“砰——”
司機剛張嘴,臉上便狠狠捱了一腳。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着痛苦的悶哼聲響起,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迴響着。
薄寒沉收回腳,拍了拍皺褶的衣服,面容冷厲:“先關起來!”
“是,薄爺!”
紅九一聲令下,如死狗一般的司機被手下提了起來。
“吧嗒吧嗒——”
滿口的牙齒,混着血水掉了下來,在冷風中搖搖晃晃。
紅九眉頭緊皺,心想姜小姐若看到薄爺這副狠樣,會不會被嚇到?
——
酒店房間。
桑桑放下行李,像小狗一樣,將房間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一會兒再讓紅九檢查一遍,才能放心......”
“嗯。”
姜夕翻看着米歇爾的資料,輕聲應着。
大概真.覺得她是弱雞,纔會一連送了兩個廢物來對付她。
想徹底搞垮米歇爾,單靠兩個人證,遠遠不夠。
決賽在明天下午六點。
距離決賽開始,還有將近大約20個小時。
這段時間,足夠她們將一個清白的人染黑,打入地獄。
當年母親,也是決賽前夕被陷害,在臺上生生剝掉尊嚴,狼狽離開的。
看來,二十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了!
姜夕將姜之念和姜老爺子的合照拿出來,擺放在桌上,溫柔撫摸着女人的臉。
“媽媽,你好好看着,我是怎麼替你洗清冤屈,讓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的!”
就在這時。
房門推響。
一身冷意的薄寒沉出現在眼前,周身攜帶着冽人的寒氣,徑直朝她走來。
對上他陰鷙不悅的目光,女孩兒頓時站直身體,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乖乖等罰。
“誰給你的膽子?!”
薄寒沉站在姜夕面前,儘量忽視她故意討好的笑容,冷聲質問。
她想將計就計,抓住對方謀殺她的證據。
所以故意上了車,路上差點出了車禍,讓所有的計謀變成現實。
可差點,她就死在車輪下了!
“說話!”
姜夕臉上笑容消失,纖長的睫毛擋住暗淡的星眸,低聲道:“對不起,薄寒沉。”
她知道自己衝動和冒險,可這是機會,她必須抓住。
讓米歇爾聲名狼藉,名譽掃地,都不足以撫慰母親在天之靈。
她要讓她牢底坐穿,對着暗無天日的鐵牆鐵壁,懺悔一輩子。
房間裏氣氛不對勁,紅九立刻將桑桑拉到房間外。
“別拉我啊,薄爺的樣子好可怕,夕姐都快哭了......”
看慣了薄爺寵愛夕姐,這突然發起火來,她覺得好害怕。
紅九蹙眉,“該哭的是我!薄爺差點就開車衝過去了......”
桑桑不解,“什麼意思?薄爺衝過去?”
“薄爺一路飆車追上去,卻發現你們的車出了意外。再晚十秒,他可能真的已經衝過去,擋在大車面前。”紅九臉色慘白,心有餘悸,“到時,死在車輪底下的,是薄爺!”
還有他!
天知道,他當時嚇得整個人都木了!
桑桑震驚的捂住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薄爺剛纔差點替夕姐擋車了?
身後是石牆......
薄爺的車擋上來,很可能擠在牆壁與大車之間,碾成鐵片......
天哪!
光是想象那個血腥的場面,桑桑就覺得毛骨悚然。
差點......
薄爺差點就死了!
夕姐如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