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哥,救我......”
姜雪兒痛苦的尖叫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那不是大明星姜雪兒嗎?與她扭打在一起的,是宋夫人?”
“天爺,昨天宋家三少爺才承認姜雪兒的身份,今天母親和女朋友就打起來了?”
“看來宋家並沒有承認這個媳婦兒!也是,姜雪兒現在名聲爛透,一無是處,哪裏還配得上宋家三少爺?”
“我剛纔在裏面聽到兩家人爭吵,宋老爺子當場就說,不讓宋修遠繼承宋家財產。”
“宋老爺子有多喜歡姜夕,整個京都都知道。她姜雪兒在姜夕面前,提鞋都不夠格。”
“姜雪兒害宋修遠失去姜家扶持,現在又害他丟了繼承權,宋夫人不打死她纔怪!”
路人的議論聲,還沒停下。
不遠處,姜正國和趙春華跑了出來,加入拉扯行列中。
姜正國:“放開,你憑什麼打我女兒?”
宋夫人:“這個小賤人把修遠害得一無所有,還敢纏着。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趙春華:“你兒子喜歡我們雪兒,非我們雪兒不可。當初如果不是我們雪兒,他早就死了!”
聞聲,宋修遠捏了捏眉心:“別打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一時間,五個人扭作一團。
“媽呀,這是什麼豪門大戲,比看電視精彩多了!”
“姜正國一家想將女兒塞進豪門做少奶奶,現在宋修遠什麼都沒有,這盤棋算是打偏了。”
“沒有三少爺的身份,宋修遠就是個窮光蛋啊。姜雪兒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姜雪兒毀了自己,宋修遠還愛她,也是真愛了!”
“......”
姜雪兒頭髮被抓掉不少,宋夫人臉頰被抓傷,趙春華膝蓋受傷,直接摔在地上。
保安都沒能將她們拉開,被迫報了警。
周圍的人早已拿着手機瘋狂拍照,配圖上傳。
【豪門生變?兩大夫人當街大打出手,場面驚人】
新聞一出,網友驚掉下巴。
——
薄氏集團。
接到桑桑電話時,薄寒沉正在開會。
等不及聽完電話,直接起身,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一衆高層,目瞪口呆。
“這已經是薄爺第二次失控了,上次似乎是個女人給他打電話......”
“這次說不定還是那個女人!”有人接話,饒有興趣的低聲道:“看來薄爺身邊的金絲雀還養着呢!真是好奇,何等尤物能俘獲薄爺的心......”
“俘獲又能如何?薄氏的大門,沒有那麼好進。大少爺和四小姐不就是例子?”
“咳咳......”提到不該提的,立刻有人打斷。
衆人對視一眼,沒人再敢說話。
——
陰沉的雨天,路上行人稀少。
酷炫的勞斯萊斯逆風而行,車速之快,讓周圍的小車紛紛往邊上靠。
十分鐘後,跑車停下。
“薄爺......”
紅九還沒來得及打開傘,薄寒沉已經淋着雨,迫不及待往別墅走去。
“薄爺!”
桑桑恭敬問候,擡腳就想跟上去,卻聽見男人低啞的命令:“誰也不許上來!”
“薄爺,藥......”桑桑畏畏縮縮將藥膏遞上去,被薄寒沉的目光嚇得牙齒髮抖,“夕姐被姜正國推倒,膝蓋擦破了。”
再多看一秒,她就得跪下了!
紅九拿着傘,跌跌撞撞趕到大廳,喘着粗氣問道:“怎麼回事?”
桑桑小臉有些慘白,吞吞吐吐好久才說清楚:“總之,姜正國太過分了。他說夕姐是殺人兇手,剋死了夫人。”
“這他媽......”紅九睜大雙眸,爆了粗口,“禽.獸!”
姜小姐走丟時,三歲不到,知道什麼?!
“回來的路上夕姐沒說話,臉色也不好。我害怕出事,就給薄爺打了電話。”桑桑吸吸鼻子,“夕姐還被姜正國推倒在地,膝蓋都磕破了。”
紅九打了個冷顫,拍了拍桑桑的腦袋,好心提醒:“你這兩天最好不要出現在薄爺眼前。”
桑桑乖乖點頭。
保命,她懂!
......
來的路上,薄寒沉便知道事情經過。
在門外脫掉外套,抖落身上的水珠,才推門進入。
灰暗的房間裏,輕薄的紗窗隨風飄動,時不時透出一絲明亮的光。
而穿着純白睡裙的女孩兒,正坐在矮桌前,一手撐着下巴,另外一隻手正百無聊賴的在ipad上塗塗畫畫。
原以爲小女人會趴在牀上哭鼻子,沒想到她非但沒哭,連點傷心的表情都沒有。
聽見開門聲,女孩兒指尖怔住,轉頭朝她看來,白淨的小臉平靜無波瀾。
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回來!
薄寒沉看她一眼,將外套扔在沙發扶手上,動作優雅的捲起袖口,拿着藥膏走到她身旁,下巴慣性的搭在她肩頭,柔聲問。
“畫什麼?”
姜夕低頭,看見ipad上亂七八糟的圖畫時,微微蹙眉。
不知道!
見她不回答,薄寒沉沒逼問,將人提到懷裏,輕輕掀開她的裙襬。
看到膝蓋上泛紅的擦傷時,男人晦色的眸光更加深暗,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忍着點,會有點疼!”
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傳入鼻腔,寵溺的聲音撥人心絃,姜夕強行僞裝的堅強在這瞬間似乎崩塌了。
“薄寒沉......”盯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動作,姜夕漫不經心開口:“他們都說我是剋星,克走了我爸爸,剋死了我媽。你跟我在一起,就不怕也被我克?”
聞聲,男人指腹動作略僵,嘴角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嗯,命硬,不怕克!”
姜夕怔怔的盯着他,沒作聲。
薄寒沉將藥膏放下,捏住女孩兒的下巴,輕輕吻着她自責的眼眸,“你母親的死是意外,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許胡思亂想。”
姜夕趴在薄寒沉懷裏,感受着他溫暖的氣息,心情莫名好了不少,“薄寒沉,如果重來一世,你想回到什麼時候?”
薄寒沉抿着薄脣,嘴角上揚,“你出生那天!”
姜夕怔愣住,表情暗淡,“薄寒沉,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
“在我心裏,你是獨一無二的天價寶貝。”薄寒沉撫摸着女孩兒的髮絲,嗓音寵溺:“你的過去和未來無論怎樣,我都接受和喜歡。所以,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
男人認真寵溺的目光,似有魔法一般,不停的席捲着女孩兒的靈魂。
姜夕心裏暖暖的,指腹撫摸着男人英俊無暇的面龐、漂亮的薄脣,眼窩發熱,着了魔般開口:“我可以......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