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剛走到轉角處,一抹高.挺的身影忽然出現,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迴到包廂。
薄寒沉坐下,將姜夕輕輕放在懷裏,擡起她的雙腿搭在膝蓋上,小心檢查。
兩人捱得極近,男人夾雜着淡淡紅酒香味的氣息噴灑進鼻腔,姜夕的臉頰染上幾絲緋紅。
看着她微腫的腳踝,薄寒沉目光冷卻下來,沉聲道:“兩個垃圾,也配讓你廢時間對付?”
姜夕蹙眉,微笑:“原本是不想和她們掰扯的,可誰叫她們傷了桑桑,這口氣,我必須出了。”
薄寒沉清冷的視線瞥了眼旁邊,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女孩兒,眉心微皺。
心裏,也跟着不舒服起來。
他很自私,只想讓她心裏裝着他,不能有別人。
哪怕是女人,也不可以!
看她白.皙又得意的小臉,薄寒沉無奈又心疼,拿着藥膏替她擦拭,“看不出我的薄太太,收拾起人來毫不手軟。”
連出手的機會都不給他!
“如果不是我腿上有傷,她們不會那麼容易就脫身的。”
姜夕說得激動,不小心碰到受傷的腳,疼得哆嗦。
這一哆嗦,腳尖失控踹在薄寒沉臉上。
男人塗藥的動作僵住,黑眸深深凝視着她的臉,分不出是生氣還是怎樣。
“對不起。”
姜夕眉頭一皺,下意識想將腳收回來,薄寒沉卻絲毫不鬆手。
看着這一幕,紅九和桑桑默默退出包廂。
“別亂動!”薄寒沉收回視線,繼續替姜夕擦藥。
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只是夢幻!
她可是......可是踢了他的臉!
姜夕出神時,薄寒沉已經替她擦完藥,寬大的手掌正握着她嬌小的玉足,不知在想什麼。
正當姜夕想默默收回腳時,男人忽然低頭,薄涼的脣瓣毫無徵兆的貼上她的腳背。
姜夕驚詫的睜大雙眸,猛地收回腳,不敢相信的盯着薄寒沉,粉.嫩的脣瓣微張,驚到說不出半個字。
他怎麼......親她的腳?
怎麼能親她的腳!
女孩兒震驚不已的模樣格外可愛,薄寒沉忍不住朝她逼近,指腹捏了捏她白.皙的臉頰,作勢又要去吻姜夕的脣,卻被女孩兒伸手擋住。
姜夕咬着粉脣,一臉嫌棄的盯着薄寒沉,低聲抱怨:“你剛親了我的腳,現在又想親......薄寒沉,你怎麼那麼討厭。”
姜夕原本想說髒,可轉念一想未必太傷人,只好改成討厭。
可“討厭”二字脫口,怎麼聽都有種故意撒嬌的意味。
薄寒沉嘴角上揚,英俊帥氣的臉頰染上幾分笑意,薄脣毫不猶豫的落在姜夕的掌心。
姜夕被那溫熱的觸感燙得抖了一下,臉頰更加的緋紅。
看她害羞成這樣,薄寒沉沒再繼續逗她,把人抱了起來,“不逗你,我們回家!”
姜夕沒臉擡起頭,緊拽着薄寒沉的袖子,低聲道:“桑桑受傷,先帶她去醫院吧。”
聞聲,薄寒沉微微蹙眉,可還是點了頭。
她要的,都給她!
——
桑桑做腦部ct時,姜夕就在門口等着。
原本腿上有傷,薄寒沉不許她跟着進來,可經不住女孩兒軟磨硬泡。
好在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額頭的淤青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散。
父母......
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所以被姜雪兒詆譭時,一向冷靜的她纔會失控。
“你是我的人,當然要對你好。”
姜夕微微一笑。
任何害她的,她都不會放過!
可對她好的,她不想有虧欠!
......
從醫院出來,姜夕順便去了公寓,打算拍點照片過去,讓老爺子壓驚。
可剛坐下,便接到老爺子的電話。
老爺子想過來公寓看看她,並且人已經在門口。
“門口?”
姜夕嚇得差點站起來,猛地看向身旁正目不轉睛盯着她的男人,慌了神。
“我來開門!”
“不用,你忘記外公有鑰匙了?”姜啓慈愛的開口:“你受了傷,好好躺着。”
“外公......”
姜夕還想說話,奈何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剛纔的對話,身旁的男人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裏。
看着姜夕慌不擇亂的狀態,薄寒沉淡淡勾脣,像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他還笑得出來!
“薄寒沉,你先出去吧!”姜夕抱歉的看向薄寒沉,“走窗戶。”
薄寒沉擡眸瞥了一眼窗戶,勾脣道:“這是二樓,有防盜欄!”
“那......”
“走門口,怕是來不及。”薄寒沉握住姜夕的手,低聲道:“剛好是個機會,不如讓我見一見外公。”
“不行不行。”姜夕將外套抓起來,塞進他懷裏,“還不是時候!”
她還沒收拾完那家人,騰不出功夫來解決她和薄寒沉的事。
她們之間......越來越複雜了。
更何況薄寒沉暴露結婚的事,對他也很不利。
怎麼想,現在見面都不是好選擇。
“先進衣櫃吧。”姜夕抓着薄寒沉的手,打開衣櫃的門。
薄寒沉眉頭緊皺,臉色很不好,低聲道:“讓我躲衣櫃?薄太太,我是你丈夫,合法有證。”
現在卻弄得像偷情一樣!
“我知道,不是形勢所逼嗎?”
姜夕知道讓躲衣櫃,是有些委屈他了,可總比讓外公知道,鬧得不可收拾要好。
“你先進去,求你了。”姜夕眨巴着眼睛,態度和聲音都軟得不像樣,“就幾分鐘,好不好?”
薄寒沉眸色深了深,趁此機會耍無賴,“親我一下,我就進去。”
姜夕來不及多想,費勁兒的在他嘴角敷衍親了一下,作勢就將人往裏塞。
薄寒沉哪裏會輕易放過,伸手雙手摟住女孩兒纖瘦的細腰,炙熱的薄脣直接覆了下去,撬開女孩兒緋紅的嘴脣,一路長驅直入,掠奪屬於女孩兒的所有氣息。
就在時,門外傳來響亮的腳步聲,以及清楚的說話聲。
是外公,外公進來了!
姜夕用力掙扎,雙手拍打着男人的胸膛,眼睛紅紅的快哭了。
薄寒沉不捨的挪開,最後一個吻在她水眸上收尾,指腹替她擦拭晶瑩的脣瓣,“去開門吧!”
男人的話,將姜夕的理智喚了回來。
姜夕紅着臉關上衣櫃的門,跌跌撞撞回到牀上。
剛躺下,房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