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你——”
一連兩巴掌，姜雪兒的臉徹底被打腫，嘴角滲出點點血紅。
她捂着火辣辣的臉，氣急敗壞的盯着姜夕。
“我什麼？”姜夕冷笑：“你若能把我的東西恢復原樣，這兩巴掌你打回來。若不能，就給我受着！”
“姜夕，你太過分了吧？”
身旁有同學看不下去，忍不住站出來維護姜雪兒。
“過分？”
姜夕淡淡擡眸看過去，趁那位同學不注意，一把抓過她手中的畫紙。
纖白的指腹拎着中間，只要輕輕用力，畫紙就會撕成兩半。
“姜夕，你......你想做什麼，別動我畫稿！”
被搶畫紙的同學慌了，跌跌撞撞衝到姜夕身邊。
那張畫稿是她熬了幾個通宵才完成的，撕壞就完蛋了。
“不是覺得我過分嗎？那我撕了你的作業看看你是什麼反應！”
同學哽了一下，默默退回去，不敢再說話。
姜夕將畫紙扔還回去，拍了拍手，冷聲開口：“我回學校那天就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要是非跟我過不去，無論對方是誰，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話間，挑眉瞥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姜雪兒，淺淺一笑：“你今天也算無私奉獻，給大家上了一課。”
話音落，姜夕直接坐回自己的位置，拿出畫筆和新的畫紙重新做。
好在她畫的是簡單素描，又畫過一遍，再畫不會很喫力。
見姜夕不搭理自己，周圍也沒人再爲自己說話，姜雪兒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嬌聲開口：“姐姐，希望沒有耽誤你的課程。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
一陣尷尬的寂靜後，姜雪兒不得不灰溜溜的離開。
出了教室，女孩兒原本溫柔委屈的面容，頓時陰狠毒辣。
她擦掉眼淚，掏出手機編輯短信：你那邊可以動手了！
想毀了爸爸、毀了她的前途......
做夢！
——
姜夕花十五分鐘補交了作業，便匆匆去了醫院。
進病房前，桑桑突然提醒：“夕姐，剛纔j-察告訴我，羅素的奶奶進來過。”
“奶奶？”
姜夕一頓，轉頭看向桑桑：“他們放人進去了？”
桑桑點頭：“嗯，聽說老太太在門口撒潑，要死要活的，怕她出事就放了進去了。”
“知道了，你在門口等我。”
姜夕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羅素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背對着她站在窗戶前。
微風襲來，吹亂她披肩的秀髮，給整個房間徒增一絲傷感。
聞聲，羅素轉過身，無神的雙眸淡淡的盯着姜夕，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憎恨厭惡。
姜夕關上門，站在原地沒動，直接問道：“聽說你想見我，想通了？”
羅素勾脣，苦澀一笑：“其實你早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不過要我親口說出來罷了，是嗎？”
“所以，你是說，還是不說？”
看見姜夕悠然自得，毫不驚慌的模樣，羅素不免感嘆：“你就不怕我不說？”
“想過，但不怕！”姜夕淡淡勾脣：“你說，我現在就將他們打倒。你不說，將來我也一定會將背後的人揪出來。說與不說，時間問題罷了。”
聽完姜夕的話，羅素苦澀一笑。
疤痕累累的面頰搭配這樣輕鬆的笑容，讓人有些難受。
“姜夕，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你。當初硫酸事件我設計得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你找到證據。”
羅素繼續道：“我甚至覺得，你跟一年前不一樣，像變了個人！”
姜夕眯眼打量着她，不作聲。
羅素今天確實很奇怪......
“無論如何，我也要對你說聲對不起。”羅素鬆了口氣，後背抵着陽臺，微微一笑：“姜夕，記住你說的話......”
姜夕蹙眉，什麼話？
“別忘記，抓到背後的人，讓他付出代價！”
話音落，羅素忽然單腿踩上椅子，整個人跨到了窗臺上，大聲呼叫：“救命啊，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意識到她想做什麼，姜夕臉色大變，衝上去想救人。
可距離太長，壓根來不及。
“砰——”
聽到重物墜落，劇烈碰撞的聲響，姜夕整個人僵硬在窗戶前。
她微微垂下眼瞼，便看到羅素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周圍發出尖銳的驚叫聲。
“啊！有人跳樓了......快叫醫生，快點！”
“我剛纔聽到有人喊救命，會不會是被人推下來的？”
“是我親眼看到從六樓掉下來的！你們看，窗戶邊還有人！”
“這不是羅素嗎？窗戶邊那位如果沒看錯的話，是姜夕？”
“兩人的事在網上鬧得風風火火，會不會是爭論過程中，姜夕把人推下來了？”
......
“夕姐，你沒事吧？”
聽到聲響，門口的桑桑和j-察一起衝進病房。
看到窗下一幕，頓時臉色大變。
“夕姐，這......這是怎麼回事？”桑桑整個人懵了。
羅素怎麼從六樓掉下去了？
姜夕臉色蒼白，滿腦子都是羅素血肉模糊的樣子。
“姜小姐，爲了配合我們工作，請暫時不要離開病房。”
半個小時後，搶救室那邊傳來消息。
羅素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聽到消息時，姜夕正坐在椅子上出神，耳畔j-察還在不停問話。
“房間裏就你們兩人，姜小姐請你如實回答，發生了什麼？”
姜夕蒼白着臉，低聲開口：“她自己跳下去的！我試圖拉她，可來不及。”
j-察蹙眉：“那呼救聲是怎麼回事？”
約見、呼救、跳樓......一切都那麼自然！
呵。
羅素早就策劃好，就等她上鉤！
一次，兩次，三次......
竟然那麼不死心的誣陷！
“我沒有動她，是她自己隨意發出的聲音，你們可以理解她想嫁禍給我。”
可爲什麼......
她之前自殺故意不傷到致命處，爲何還要故技重施？
那個所謂的奶奶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對於姜夕的解釋，j-察明顯不信，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她從六樓跳下去，是爲了誣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