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陷入久久的沉寂中......
姜雪兒找不到沒有傷害姜夕的證據,也無法證明她是故意推的自己。
避免將事情鬧大,趙春華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退讓。
姜雪兒心裏自然是不滿,可迫不得已低了頭,輕聲道:“爺爺,這都是誤會。剛纔我是摔倒被嚇到,口不擇言。”
“希望爺爺,不要怪罪姐姐,也請姐姐原諒我......”
聽見姜雪兒的話,姜啓表情凝重,低聲開口:“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有什麼話待會兒說。”
“嗯。”
姜夕乖乖點頭,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
對上姜雪兒那雙憤怒、不服輸的表情,嘴角微微彎起,嫣然一笑,極具挑釁意味。
姜雪兒更氣了,激動之下碰到額頭的傷,疼得越發痛苦。
——
“天哪夕姐,你的手......”
看見姜夕手上的抓痕,桑桑抱着腦袋,嚇得直跳腳。
薄爺才吩咐讓她好好保護夕姐,不允許再受任何傷。
可這才一天......
完了完了,她的脖子要被薄爺捏斷了!
姜夕安靜的坐着,看着受傷的手,輕咬着嘴脣。
不止桑桑害怕,她也心虛!
薄寒沉警告過她,再敢受傷就要將她關起來。
他不會真的將她關起來吧?
“醫生,有特效藥嗎?”
聞聲,正替她處理傷口的醫生擡眸,看見姜夕的瞬間怔愣住。
漂亮!
漂亮得有些過分!
粉黛未施,不妖不俗,看一眼便通身舒暢。
看多了整容女和濃妝豔抹的“美女”,很少見到這樣天然漂亮的女孩兒。
“誒,眼睛看哪兒?”
見醫生直勾勾的盯着姜夕,桑桑不悅拍了拍桌子。
薄爺在場,非得將他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有,也得一週才能恢復。”醫生慌亂收回視線,輕聲開口。
可說話時,還是忍不住往姜夕臉上瞄。
眼熟,但卻想不起來是誰,哪個女明星?
一週?
姜夕微微蹙眉,她怎麼可能瞞得了薄寒沉一週。
“這位小姐,特效藥不能亂用,不然很容易留疤。”
“麻煩你開藥吧。”
姜夕離開後,醫生才慢悠悠的收回視線,努力回憶着在哪裏見過這女人。
忽然,他瞳孔放大,黑眸釋放驚詫的光芒。
姜......姜夕?
被明星妹妹姜雪兒奪了未婚夫,突然變好看的姜家大小姐,姜夕!
沒想到她本人比視頻裏好看多了!
姜雪兒跟她一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沒有可比性。
那個未婚夫真是眼睛瞎了,放着極品老婆不要,非要玩出軌。
不過現在她和宋家解除婚約了,以後不知道會便宜哪個男人......
——
姜夕將藥交給桑桑,轉身回到姜雪兒的病房。
剛纔鬧過那一場,她着實覺得這裏待着噁心。
若不是外公在場,她非把這裏砸個稀巴爛。
“外公,您也聽到了。姜雪兒承認她確實和宋修遠有染......”
“爺爺,您聽我解釋!”
“沒必要!”姜夕打斷她的話,冷聲開口:“事實如此,再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你勾引姐夫的事。”
勾引?
這詞用得真難聽!
“說起來你也大方,自己心愛的男人要娶別的女人,你卻心甘情願做小三。”
“宋修遠圖謀姜家股份,你呢?你圖謀什麼?”
姜雪兒愣住,臉失去了血色。
“你想等他娶了我,拿了姜家股份,坐上宋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後,將我一腳踢掉,給你讓位,是嗎?”
聽見姜夕的話,姜雪兒一家徹底愣住,眼底寫滿了震驚,
她說的每個字,都是他們一家人的籌謀打算。
可她怎麼會知道?還知道得這麼清楚?
所以她是知道這些事,才性情大變的?
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雪兒,是你姐姐說的這樣,你和宋修遠一起算計她?”
姜啓同樣被震驚到。
原以爲只是感情出現問題,可沒想到竟然算計他外孫女的錢財和未來。
結婚達到目的後一腳踢掉?
他們真敢做!
“說真話!”
姜啓低吼一聲,姜雪兒嚇得抖了抖身體,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哪裏敢說,說了就會被趕出去!
見狀,趙春華立刻站出來維護女兒,紅着眼解釋:“爸,您從小看着雪兒長大,她不是會做這樣事的孩子。”
“是,姜夕一定誤會了!”姜正國也開了口:“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教育雪兒,不讓她再丟姜家的臉。”
“如果不是夕夕喜歡修遠,她怎麼會忍痛將心愛的男人讓出去?”趙春華跪在老爺子面前,聲淚俱下:“夕夕如果真要討個公道,我只能帶着雪兒從樓頂跳下去......”
“......”
姜啓雖然生氣姜雪兒的所作所爲,可她畢竟是看着老爺子看着長大的。
將近二十年的陪伴,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瞧見外公眼中的痛楚和糾結,姜夕想起上一世他被拔掉氧氣罩,垂死掙扎的樣子。
這家人,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原諒,
哪怕外公會爲難,會生氣,她也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該說的我都說了,想讓我公開替姜雪兒說話,癡心夢想!”
姜夕鬆開姜啓的手,柔聲道:“外公,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姜夕直接轉身離開,一點不猶豫。
姜啓盯着她的背影,動了動嘴脣,最終還是沒叫住她。
這孩子,受委屈了!
“爺爺......”
“從今往後,你不許再見宋修遠。”姜啓站起身,恨鐵不成鋼的盯着姜雪兒,冷聲道:“作孽!”
老爺子也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姜雪兒愣住,爺爺也不爲她說話嗎?
那今天她將人叫來醫院,不僅沒達到目的,還摔傷自己得不償失。
“啊......”
姜雪兒將牀頭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發瘋般低吼:“我遲早讓姜夕消失在世界上,永遠消失!”
——
回到別墅,姜夕特地挑了件保守的家居服,能完好的遮擋住手。
薄寒沉回來時,姜夕正趴在矮桌前工作。
她投了不少設計作品,最後都因爲學歷原因被打了回來。
上一世她被姜雪兒陷害,導致大一就休學了。
所以現在的她,連個大學文聘都沒有。
姜夕看得太投入,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人正慢慢靠近。
幾秒後,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腰,臉頰貼着她的頸窩,黑眸凝視她惆悵的面容,沙啞問道:“遇到困難了,嗯?”
姜夕窩在他懷裏,心情不佳,懶得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