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看了眼寧輕晚,又看了看顧司承。
“張嘴。”
”我......唔。
寧輕晚嚇得趕緊將吸管塞進他嘴裏,真怕他說什麼不該說。
年年抱着水瓶,大口大口地喝着。
媽媽不在的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喫飯。
所以剛纔一下子吃了很多,小肚子撐得飽飽的。
安撫好兒子,寧輕晚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眸色深邃盯着她的男人。
心裏,有些慌。
他怎麼這樣盯着她看?
難不成發現什麼了?
不可能!
他如果發現,不會這麼淡定的!
這樣一想,寧輕晚緊繃的神情,放鬆不少。
“怎麼這樣看着我?”
“寧輕晚......”顧司承放下筷子,長臂撐在膝蓋上,挺拔的身軀微微彎曲,十分嚴肅地望向女人。
“......”
寧輕晚提了口氣,纖長濃密的睫毛微顫,拼命壓住心底的不安。
“你以前帶過孩子?”顧司承眸色深了深,溫吞道:“誰的孩子?你的,還是別人的?”
這話一出,寧輕晚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她就知道,做律師的男人不是一般的聰明,尤其顧司承,簡直精銳到可怕。
“我之前在國外,爲了賺生活費,去給華人家庭的小孩兒上了許久的鋼琴課。”寧輕晚手指握緊,佯裝鎮定,“接觸過很多,也學過怎麼跟他們相處。”
“只是怎樣?”
男人的黑眸眯了迷,眼神帶着一絲的拷問。
“你跟國外那個男人在一起多久了?沒想過跟他結婚生孩子?”
“還是......人家沒準備娶你?!”
寧輕晚無言以對,不知道他爲何突然又扯到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上來。
“我說了,沒有男人,你愛信不信!”寧輕晚有些生氣,乾脆冷着臉收回視線,看向年年,“寶寶喫飽了嗎?我們上樓吧!”
“......”
顧司承一臉喫癟的表情。”
“嗯。”
年年立刻放下水杯,像是看見顧司承被媽媽氣到,小傢伙心情格外好,臉頰上洋溢着笑容,像是在嘲笑他。
“寧輕晚......”
看着一大一小,在他面前趾高氣昂的模樣,顧司承眉頭一擰,不滿出聲:“寧輕晚,我讓你走了?”
寧輕晚牽着年年的小手,站在原地冷靜地望着他,淡淡出聲:“不是你吩咐的,讓我帶孩子嗎?”
“我帶孩子,肯定是做不了其他家務的。或者......”
寧輕晚抿了抿嘴,故意道:“孩子你找其他人帶。”
聽見要找其他人帶自己,年年立刻鼓起臉笑容僵硬。
“我不要別人帶!”
“......”
看着年年冷下來的臉,顧司承覺得頭疼。
他可不要聽這小鬼哭。
見顧司承不說話,寧輕晚就知道他是默認了。
看着男人無奈的表情,女孩兒彎了彎嘴脣,直接將年年抱起,往樓上走去。
“媽媽......”
確定顧司承聽不見,年年才趴在寧輕晚身邊,輕輕地叫了一聲。
“乖。”
走到轉角處,徹底隔絕男人的身影,寧輕晚才重重地吸了口氣。
好在,他什麼都沒發現。
現在年年在她身邊,她得抓緊時間了。
至少,在兩週內必須達成計劃。
可是——
寧輕晚微微蹙眉。
-
帝景別墅。
兩個孩子注射疫苗後,紛紛發燒。
姜夕不放心,寸步不移地守着。
薄寒沉就在邊上陪着。
夫妻倆,兩天兩夜沒閤眼,孩子總算稍有好轉。
薄寒沉將孩子放在牀上,回頭看見撐着下巴守在念之身邊的姜夕,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淼淼。“
薄寒沉走到姜夕身邊,附身將她輕輕抱起來,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細語地哄着:“回房間睡,這裏我守着。”
這麼一碰,姜夕便驚覺過來。
順勢靠在男人懷裏,揉了揉眼睛,悶聲呢喃:“我沒事,就在這兒,哪也不去。”
“孩子已經沒事了,不用這麼守着。”
看見她眼下的烏青,薄寒沉眉頭皺得有些厲害。
“我真的沒事。”
姜夕強撐着精神,回到兩個小傢伙身邊,一動不動地盯着。
薄寒沉十分無奈。
自從兩個孩子出生,姜夕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們身上。
甚至,跟孩子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比跟他待的時間長。
男人眸色深了深,有些醋味地說道,“你這樣下去,身體會拖垮。”
“孩子生病了你會擔心,你生病了,我就不擔心嗎?”
“淼淼,你的心裏現在是隻有孩子,沒有我,也不用顧及我的感受了,是嗎?”
聽見薄寒沉的話,姜夕心臟一顫,聽出其中的意思。
他是在喫醋?
她最近,似乎是忽略他了。
姜夕定了定神,無奈地笑了兩聲後,主動伸手抓住他的手,極爲討好地出聲:“當然不是。”
“無論有沒有孩子,在我心裏,你都是最重要的人。”
“既然這樣,現在就去睡覺。”
薄寒沉不給姜夕再拒絕的幾乎,直接俯身將人打橫抱起,看見女孩兒微變的臉色,還是妥協幾分:“睡五個小時,再讓你回來。”
五個小時......
詳細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寶寶,面色已經恢復正常。
有李媽和媽媽看着,應該不會有事。
“行吧。”
姜夕勾脣笑笑,臉頰貼在男人懷裏。
兩人正往外走時,隔壁房間裏,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隨即——
駱雪芙的尖叫聲,傳遍整棟別墅。
媽媽!
姜夕臉色一變,立刻從薄寒沉懷裏跳下來,着急地我那推開她的房門。
房間裏沒開燈,又拉着窗簾,十分灰暗。
“媽......”
姜夕打開燈,輕呼一聲,最後在大牀的角落裏發現,坐在地上縮成一團,臉色白得不像話的駱雪芙。
她神色慌亂,頭髮凌亂,腳邊是破碎的玻璃杯......
看起來,人很不對勁。
幾乎是看見她的第一眼,薄寒沉便反應過來,低聲開口:“媽最近有穩定吃藥嗎?”
吃藥?
聽見薄寒沉的話,姜夕也緩過神來,臉色微白。
他的意思是,媽媽的精神疾病又發作了嗎?
可大哥不是說,她這些年一直子啊治療,又因爲找到自己,精神疾病很久沒發作了嗎?
“媽。您沒事那?”
姜夕抿着薄脣,走到駱雪芙身邊,蹲下後小心翼翼地詢問。
瞧見你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女兒,駱雪芙忽然像變了個人,忽然擡起頭,一把抓着姜夕的手,“淼淼,你快跑,有人要殺你!”
有人要殺他?
姜夕臉色微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