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李媽看見兩個小寶寶後,笑容略顯尷尬,“寶寶,好像長得比較像先生。”
兩個都像!
雖然先生也不醜,可太太更漂亮。
“......”
寶寶長得像薄寒沉,誇小寶寶漂亮,就是間接性誇讚薄寒沉。
聽見李媽的話,男人不滿的神情,漸漸消失。
姜夕無奈笑笑,輕聲道:“先抱她們去樓上睡覺吧。”
駱雪芙抱着哥哥,李媽抱着妹妹,兩人樂呵呵地往樓上走去。
客廳裏,此時只剩下顧司承。
薄寒沉摟着姜夕,走到沙發前坐下。
自己轉身去冰箱,切了水果,拿了不少的零食,擺在姜夕手邊。
“吃不了那麼多......”
自從生了寶寶,她雖然每天都有在鍛鍊,可體重下降很慢。
看着自己滿身的肉,她哪裏還喫得下東西。
“不胖。”薄寒沉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哄着,“胖一點,我愛你的地方就多一點。”
姜夕:“......”
顧司承正在喝咖啡,聽見薄寒沉這突如其來的“土味情話”,差點沒忍住認出來。
“寒沉,你這情話有點油膩了。”
顧司承放下杯子,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笑得斯文矜貴,儼然一個不可輕易靠近的貴公子。
“你一個孤家寡人,懂什麼?”
薄寒沉淡淡一笑,手指搭在姜夕腰上,替她溫柔按捏着。
懷慕之和念之時,兩個小傢伙體重偏大,壓傷了姜夕的骨頭。
所以只要閒下來,薄寒沉都會替她按摩。
“......”
顧司承臉色微變,苦澀的笑了笑,沒作聲。
孤家寡人......
“還在找那個女孩兒?”薄寒沉接着問,“要不把她信息給我,我這邊幫你找找?”
“有線索了。”
顧司承低低出聲,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收緊。
讓他再逮到,一定讓她付出代價。
“行,有事就開口。”
薄寒沉沒再多問,畢竟顧司承的事太過複雜。
明知是火坑,還願意一頭栽進進去。
要麼是太恨,要麼是太愛。
看他這副狀態,大概是愛恨參半。
——
用過晚餐。
顧司承離開帝景別墅。
他剛纔喝了點酒,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站在路邊,等司機開車過來。
男人將西裝外套搭在臂彎,只穿了件白色襯衫,領帶變得歪斜,俊臉微垂,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絲頹敗感。
彷彿萬千世界,空蕩得只剩他一人。
直到跑車停下,司機走到他身邊,“顧先生,您沒事吧?”
顧司承這才緩緩擡眸,眼眶佈滿血絲,猩紅得可怕。
“沒事。”
坐進車裏,男人靠着座椅,微暗的目光看着窗外,表情冷峻,“消息確定無誤?”
“是,確定寧小姐已經回國了。”司機恭敬回答。
她當時去療養院看望寧成功,剛好被監控拍到。
只是很遺憾,沒有抓到人。
可只要確定人在京都......
遲早會找到。
“嗯。”
聞言,男人緊繃的表情,終於有了稍稍的鬆懈。
這一次。
他一定不會再讓她跑掉。
——
顧司承前腳剛離開,躲在不遠處觀望的寧輕晚,便帶着孩子去到帝景別墅。
兩姐妹許久未見,坐在一起高興地交流養娃心得。
“上次離開,你還沒懷孕。沒想到轉眼,就有了兩個小寶寶。”
聽說這段時間,她們經歷了不少困難。
別說孩子,命都差點沒保住。
不過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現在找到家人,有兒有女......
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不過如此。
寧輕晚說話時,年年就趴在牀邊邊,眨巴着漂亮的睫毛,目不轉睛地望着兩個小傢伙。
好漂亮。
“媽媽......”年年伸手,輕輕摸了摸念之的小手,興奮不已地笑了起來。
小念之被吵醒,睜着水汪汪的大眼,茫然不知所措地盯着年年哥哥。
意外的,沒有哭。
兩個小傢伙認生,平常家裏不經常出現的女傭,都會將她們嚇哭。
沒想到,她還挺喜歡年年。
“念之喜歡哥哥,年年住在乾媽這兒,陪妹妹玩,好不好?”
聽見姜夕的話,小傢伙似乎是心動了,白乎乎的臉蛋轉向寧輕晚的方向,粉粉的小臉上滿是期待。
“想在這兒陪妹妹玩?”
寧輕晚輕聲詢問。
年年有輕微自閉,很少主動與人交流,更不會輕易表現出喜歡。
可今天,她確實從他眼睛裏看到,對小念之的喜歡。
“好,那媽媽答應你。我們留下來,陪陪弟弟妹妹住兩天。”
聞言,小傢伙的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
靜默幾秒,忽然爬起來,打開自己的小書包,從裏面拿出兩個十分可愛的小汽車玩具。
藍色的給慕之,粉絲的給念之。
看見三個孩子玩得挺好的,姜夕脣角微微上揚,目光落在寧輕晚臉上,輕聲問道:“你臉色看起來,似乎比之前還要不好。是年年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
寧輕晚是想告訴姜夕真相,請她幫忙的。
但是——
年年的病,也確實只有臍帶血能救。
雖說姜夕肯定會保密,可多一個人知道,顧司承知道真相的危險就多增加一幾分。
她只有年年了,不敢冒險。
“沒事。”寧輕晚笑笑,“就是離開這麼久,想回來看看你和孩子,順便看看我爸。”
姜夕倒忘了,她爸爸還在療養院。
“那個男人......知道你回來嗎?”
人到底是誰,寧輕晚至今不肯說,就很讓姜夕懷疑。
“你放心,不會與任何影響。”
寧輕晚微微一笑,輕輕撫摸着兒子的小臉,思緒有些飄然。
小夕的女兒,確實很漂亮和可愛。
這次計劃順利的話,她也想生個像念之一個好看的女兒。
——
這次回國。
寧輕晚做足了準備。
回國前,花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查到了顧司承近一個月的行程。
爲了接近他,保證計劃萬無一失。
她找了份鋼琴家教的工作。
地點,就在他律師事務所的周邊。
翌日清晨。
寧輕晚替照顧年年吃了早餐,和姜夕打好招呼,拎着包出門上班。
坐在出租車裏,看着眼前輝煌的律師事務所,女孩兒的是指忍不住攥緊。
剛好堵車,見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大樓,司機忍不住開口:“這裏有個姓顧的律師,就沒有打輸過。”
“聽說,還是半路出家,從經融管理學,轉到律師行業的。”
聽見律師的話,寧輕晚的心,重重一沉。
顧司承之所以轉到律師行業,是因爲她們在一起時,不經意提過一句:我覺得穿着西裝,坐在辯論席上,爲受害者伸冤的男人最帥。
所以顧司承,毅然決然轉了律師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