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會殺了姜夕嗎?
用完餐。
離開餐區,路過男裝專區時,姜夕忽然想起。
自從她給薄寒沉買了衣服,那男人就只穿她買的,多皺多舊也不嫌棄。
固執的男人!
姜夕脣角彎起幸福的弧度,挑了家高奢品牌走進去,仔細選了幾套適合薄寒沉的搭配。
付完賬,桑桑拎着袋子,小跑着跟在姜夕身後,臉上洋溢着笑容。
“夕姐給買了這麼多禮物,薄爺一定會很高興的。”
幾件衣服,就能讓他高興。
這男人,未免太好滿足了點。
想着男人那張清雋俊美臉上,會浮上絢爛笑容,姜夕便覺得心情愉悅。
......
兩人走出扶梯,正走到大廳中央時。
人羣中,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下面的,快躲開!”
聞聲,姜夕下意識擡眸。
只看見臨近春節,工作人員正給商場裝飾,掛放彩燈和綵帶。
大概是工作失誤,導致舉行彩燈沒掛穩,正危險的搖搖晃晃,隨時可能掉下。
工作人員話音剛落,只見彩燈“嘎吱”一聲,徑直朝兩人的方向墜落。
姜夕眉頭一皺,幾乎是下意識將懵逼中的桑桑推開。
等她將桑桑推開,再想逃離時,已經來不及。
“夕姐——”
“啊——”
周圍發出害怕的尖叫聲,膽小的甚至捂住的眼,不敢想象大燈砸下來,下面的人該是如何慘相。
姜夕呼吸一窒,慣性想往旁邊倒,避免砸到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抹黑影忽然朝自己飛速撲來,姜夕與她同時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緊接着,落下的大燈掉落在地,傳出巨響,四分五裂。
姜夕趴在地上,艱難擡起頭看了眼大燈,臉色雪一般慘白。
若不是有人推開她,這燈若是落在她頭頂......
不死,也是半個殘廢。
姜夕收回視線,往身旁看去。
只見一抹纖瘦的身影正趴在地上,她手臂被碎玻璃劃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血流得到處都是。
“姜夕小姐,你沒事吧?”
見她看過來,女孩兒艱難扯出一抹笑容,擔憂問道。
姜夕心裏咯噔一下,張着嘴沒發出聲音。
是她,席月!
——
醫院裏。
席月安靜的坐在急症室,血肉模糊的手輕輕搭在桌上,咬着發白的嘴脣,任由醫生替她將裏面的碎玻璃取出來。
姜夕站在一旁,看見一塊塊碎玻璃取出來,眉頭緊緊擰作一團。
她好奇爲何又在商場遇見席月,還那麼湊巧讓她救下自己。
似乎看出姜夕心裏所想,席月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低啞着嗓音解釋:“姜夕小姐,我沒有跟蹤你。我去商場是爲了買東西,遇見你也是意外......”
她如此點明,倒讓姜夕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說你跟蹤,就是覺得......”姜夕微微一笑,“我們挺有緣分的!席小姐,謝謝你。”
若不是她,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自己了。
席月搖頭,笑容真切,言辭誠懇:“換做別人,我也會救的。”
姜夕望着她乾淨美好的容顏,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看不出一絲算計和壞心思。
如果她剛纔躲閃不及,可能那燈就得砸在她身上......
更何況,她與席月並不認識。
處理完傷口,姜夕提出送席月回家,對方並未拒絕。
回去的路上,席月與姜夕並排而坐,激動的從包裏拿出姜夕維納斯設計大賽的設計成品,與姜夕分享。
“大賽委員會推出成品後,我第一個就買了。”
“是嗎?”姜夕認真望着她,女孩兒臉上天真燦爛的笑容,令人心裏也暖暖的。
“你如果喜歡,等我有空,反覆給你做一個。”
“真的嗎?”
聽見姜夕的話,席月變得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姜夕的手,完全忘記手上的傷,疼得直吸氣。
“你別亂動!”
姜夕欲哭無淚,趕緊按住她的手,柔聲道:“當然。”
“姜夕小姐,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保存這些東西的。”
說話間,車子到達地點停下。
是郊區一處僻靜的別墅。
“姜夕小姐,你要不要進去坐坐?”席月紅着臉,輕聲問道。
姜夕看了眼時間,抿緊粉脣,“今天太晚了,下次吧。你好好養傷,我過段時間來看你。”
她出來已經太晚,薄寒沉一個人待在家裏,那個誰都不讓碰的臭脾氣,也不知道按時吃藥沒。
見姜夕深思,女孩兒微微一笑,眉眼彎彎的故意詢問:“姜夕小姐是想趕緊回去陪男朋友嗎?”
姜夕臉頰有些熱,並未否認,眼底眉梢都染上幸福的笑容。
“看來是真的啦。”席月繼續興奮道,“看起來,姜夕小姐很幸福,對方一定很愛你。”
“嗯。”
提及薄寒沉,姜夕心裏暖暖的,也真是有些想他了。
“那姜夕小姐快回去吧,有空再來我這裏玩兒。”
席月高高興興將姜夕送上車,抱着包乖巧的站在一旁,朝她揮手:“姜夕小姐,再見!”
姜夕降下車窗,同樣朝她揮手,“快回去休息吧。”
姜夕的車離開後,原本安靜的別墅大門忽然打開,從裏走出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
男人停在席月身旁,望着車隊離開的方向,冰冷着臉開口:“差不多,該動手了。”
女孩兒原本染着笑意的臉頰,此刻變落寞死寂,張開蒼白的嘴脣,淡淡道:“她身邊每次都跟那麼多保鏢,如何動手?”
“你和她的關係已經拉近,想擺脫她身邊那幫人,輕而易舉。”
男人瞥了眼席月受傷的手,眼底多了絲不耐煩,“我們的住所已經換掉,薄寒沉會以爲你回意大利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傷,痊癒後我們的計劃必須立刻進行。”
席月冷着臉,眼神彷彿淬了冰一般,看不透在想什麼。
“會怎麼處理姜夕,殺了她嗎?”
聽見席月的話,男人眉頭一皺,譏笑出聲:“她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嗎?”
“你們真以爲,殺了姜夕就能控制住薄寒沉了?”
席月側過臉,清冷無情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說話的男人,嘴角勾着森冷蔑視的笑容。
“安心做你的薄太太就行,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薄太太......
席月撩了撩額頭的碎髮,擡眸看向平靜卻灰濛的天空,忽然想起剛纔她故意提及薄寒沉時,姜夕臉上幸福的笑容。
那明媚美好的樣子,還真是叫人羨慕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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