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狂妄又霸氣,彷彿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被碰壞了一般。
只是見個面,什麼都還沒做,薄寒沉就已經激動成這樣。
以後若真做點什麼......
白牧川滿不在乎的輕嗤一聲,剛要說話,電話已經被薄寒沉掛斷了。
他的臉色,頓時冷下來,陰沉得可怕。
感情他打這個電話,是特地警告他的?
薄情寡義的男人,也配在他面前扮演深情人設?!
見狀,身旁的助理忍不住開口:“先生,您這邊不是已經出了治療方案了嗎?只要方案施行,姜夕小姐恢復記憶後,就能回到您身邊。”
如此簡單的處理方法,先生還在猶豫什麼?
聽見助理的話,白牧川眉頭一擰,眼底情緒變得幽深,語氣徵詢,“你說什麼?”
這麼一問,助理被問懵了。
難道先生不想讓姜小姐回來嗎?
當年催眠記憶時,不是什麼都說好了嗎?
只是莫名奇妙出現個薄寒沉,將姜小姐困住。
不然,姜小姐早就回到現先生身邊了。
助理皺着眉頭,猶猶豫豫提醒,“先生,喜歡的女孩兒需要爭取。不然,等她泥潭深陷,整顆心都給了出去。您想再要回她,就難上加難了。”
白牧川點了支菸,深深吸了兩口,脣角的笑有些苦澀,“你覺得,她還沒有泥潭深陷?”
當初恨之入骨,信誓旦旦要忘記的男人。
失去記憶,轉過背遇見,還是愛上了。
助理語塞,不禁惋惜。
那位姜小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白牧川吐出煙霧,目光深深的看向窗外,眼底的情緒沉得讓人琢磨不透。
他等着薄寒沉主動將姜夕送回來!
——
飛意大利之前,姜夕特地去看了眼姜啓。
待了一會兒,許管家將她送到門口,恭敬開口:“大小姐要注意安全,有薄先生陪着,不會有事的。”
姜夕微微一笑,“我頭痛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外公。”
“是,大小姐。”許管家恭敬點頭,忍不住多問一句,“之念小姐的事,有頭緒了嗎?”
自從姜夕找他解細節後,他越想越覺得趙春華的嫌疑很大。
她和姜正國在一起後,給姜家帶來不少麻煩。
原配的姜夫人死了之後,姜正國一直沒有提及要娶她。
當時整個姜家上下都知道,姜正國有意與之念小姐結婚,奈何小姐心繫司南,不肯答應。
也是在之念小姐去世後,姜正國才娶了趙春華。
會不會......是趙春華爲了嫁進姜家,想方設法除掉了之念小姐?
光是想想,許管家太陽穴跳得厲害,心悸不已。
姜夕蹙眉,“嗯,有眉頭了。許伯放心,凡是與之念夫人有關的人,我一個不會放過。”
聽姜夕這麼說,許管家放心不少,親自打開車門送她離開。
......
姜夕剛走不遠,停靠在不遠處的車子,忽然降下車窗,裏面露出趙春華那張蒼白猙獰的臉。
姜夕剛纔說什麼?
當年姜之念死亡的原因,她已經查到眉頭了?
她做得那麼隱祕,除了姜之念,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姜夕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會查到。
可是——
經過前面的事,以及能將姜正國送進監獄的教訓,趙春華不敢掉以輕心。
讓姜夕抓到把柄,就徹底完了。
不過她剛纔聽她提及,頭痛......
怎麼會頭痛,是生病了?
——
姜夕坐在車裏,閉着眼小憩。
駕駛座上的桑桑回頭瞄了她一眼,輕聲提醒,“夕姐,剛纔趙春華躲在一旁,肯定聽見你說當年的事有了眉頭。”
只要她採取動作,就會露出馬腳。
姜夕淡淡一笑,依舊閉着眼,漂亮的小臉在陽光之下,透着乾淨的白,“不用管她,照顧好小舒。”
至於趙春華,回來就能收拾。
——
翌日清晨。
姜夕和薄寒沉坐上飛往意大利的航班。
十二小時後,航班準時落地馬德里機場。
紅九早已提前安排好,下了飛機,姜夕便被薄寒沉牢牢鎖在懷裏,在一衆保鏢的護送下,坐進車裏。
看着這陣仗和緊張的氣氛,姜夕下意識依偎進薄寒沉懷裏,握住他的手,“怎麼有這麼多保鏢?”
薄寒沉淡淡勾脣,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不安全,害怕?”
姜夕認真想了想,搖頭。
她們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扛。
“乖,有我在,沒事。”薄寒沉輕撫着姜夕的臉頰,柔聲安撫,“看完醫生我們就回去,嗯?”
男人聲音低沉溫柔,使姜夕那顆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半個小時後。
跑車到達酒店,薄寒沉拉着姜夕走進頂層總統套房。
“去洗個熱水澡,先睡一覺,醒了再帶你去見醫生。”
“好。”
姜夕沒多問,抱着睡衣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看見坐在辦公桌前,似乎並不打算休息的男人,姜夕微微蹙眉。
這次出國,他肯定又是拋下了全部工作。
注視着男人疲憊的面龐,姜夕心頭有些過意不去,擡腳走到他身邊。
“工作很急嗎?”
薄寒沉擡眸,將她拉到懷裏坐着,下巴輕輕搭在她肩頭,目光盯着電腦,“還行,怎麼了?”
盯着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和資料,姜夕也就看懂幾個字,似乎和財團有關。
“那先休息吧。”
他是陀螺嗎?不停轉!
姜夕收回視線,雙手抱住他的脖頸,額頭不輕易間蹭了蹭男人的脖頸,嗓音帶着幾分倦怠,
薄寒沉喉嚨一緊,握在她腰間的手收緊,捏了捏她白淨的臉蛋,輕笑出聲,“想讓我陪你?”
姜夕臉頰微紅,也不矯情的點頭。
在陌生環境,她確實不踏實。
難得小姑娘這麼溫順的討好,當即關了電腦,將人抱起來,一起躺進大牀。
姜夕也習慣了,躺下後立刻鑽進薄寒沉懷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胸膛上,異樣的感覺瀰漫起來。
“姜夕——”
薄寒沉俯身,不輕不重的在女孩兒脣上啄了一下,眼底染了些谷欠念。
姜夕閉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下文。
這瞌睡的模樣,實在是乖巧得緊。
薄寒沉勾動薄脣,摒棄腦海中衝動的想法,拍了拍女孩兒的後背,“睡吧!”
姜夕沉沉睡去,薄寒沉卻睡意全無的凝視着懷裏的她,眸色越來越濃。
有了她,許多計劃都需要提前。
沒人能再成爲他們的阻礙。
來一個,他收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