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朋友,而是未婚夫。
怔愣幾秒,薄寒沉嘴角的笑意,毫不遮掩的展現在衆人眼中,給那張冰冷的面容,添了幾分溫度。
男人長相本就出色,勾脣一笑,更是帥得人神共憤,妖冶魅惑。
“嚶,姜總到底從哪兒找到的個絕色的高嶺之花?!”
“這氣勢和氣質,不知道甩了宋修遠多少條街。”
“以前覺得宋修遠拋棄姜總是不知好歹,現在看,是他腦子壞了!”
“兩人真的好配喔,生出來的寶寶,顏值一定無敵了。”
“小夕,你說什麼?”
宋修遠半撐着爬起來,鐵青着臉走上前,視線落冷冷的落在薄寒沉身上。
男人面容陰鷙,渾身散發着王者降臨一般的氣勢,明明對方一句話沒說,宋修遠就覺得在他面前低了幾個檔次。
“未婚夫,你們要結婚了?”
姜夕沒說話,而是依偎在薄寒沉懷裏,晃了晃男人的手,輕聲道:“你來回答。”
這嬌嗔命令的語氣,讓薄寒沉心底一軟,將女孩兒摟進懷裏。
再次擡眸時,眼底溫柔被冰霜取代,冷入骸骨。
眼看着這氣勢不凡的男人逼近,周圍的人瞪大雙眸,屏息以待。
要知道,姜總愛宋修遠愛了那麼多年,可和這位先生纔在一起多久。
情敵見面,天崩地裂!
“聽着,我只說一遍!姜夕是我的未婚妻,未來的妻子。”
“宋少爺下次再敢糾纏,對我的未婚妻動手動腳,就不只是皮肉傷那麼簡單了。”
嘶——
一點客氣的餘地都沒留!
霸氣側漏!
“小夕她愛了我四年,曾經爲了救我差點連命都丟了。這才幾個月時間,她怎麼可能完全忘了我,喜歡上你?”
“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爲了報復我。”
聞聲,人們的視線轉到姜夕身上。
那麼多年的感情,一般人確實很難忘記。
宋修遠眼眶紅紅的盯着姜夕,顫聲道:“小夕,你敢盯着我的眼睛說,真的將我忘了?!”
聽見他的話,薄寒沉的手驟然收緊。
爲了救他,連命都不要......
呵,小東西!
姜夕拽了拽薄寒沉的手,主動走到他身前,看向宋修遠。
“第一,我爲喜歡過你道歉,實則是我當初我瞎了眼!”
宋修遠:“......”
“第二,我和先生在一起,純粹是因爲我喜歡他。你沒那麼大面子,別忘自己臉上貼金。”
“第三,我心裏只裝得下先生。至於其他貓貓狗狗的,沒位置放。”
三句話,簡明扼要,像是往宋修遠頭上釘棺材板,字字誅心。
星辰的員工張着嘴,默默點了個贊。
罵人不帶髒!
沒想到姜總不僅設計功力好,罵人也是一絕的。
聽完姜夕的話,宋修遠徹底愣在原地,鐵青的臉變得慘白起來,咬牙切齒看向薄寒沉。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威脅小夕的?”
“我是誰?”薄寒沉漂亮的棱形薄脣勾起,笑容薄涼,譏諷出聲:“你不配知道!”
你不配!!!
這句話,簡直太狠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姜總的男朋友不是普通人。
在宋修遠驚詫的中,薄寒沉摟緊懷裏的佳人,柔聲問道:“還有事嗎?沒有就走了!”
姜夕揚起小臉兒,朝他溫柔一笑,搖頭。
薄寒沉寵溺勾脣,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帶着人往外走。
這男人每個眼神,每句話,每個動作......無不透露着對姜夕的寵愛。
看着這一幕,姜雪兒雙手狠狠握緊,恨得指甲刺破手心也沒反應。
姜夕就是個野種,憑什麼能被爺爺喜歡,還遇到這麼了不起的男人?處處壓她一頭?
姜雪兒不甘心,咬緊牙關,揚聲開口:“這位先生,姜夕她已經不是姜家大小姐了。看你身份不低,家裏一定不會要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吧?”
“還有,她以前作風不正,心狠手辣,還害死過人。她做過的事,網上一查就能查到。”
“他和你在一起,就是爲了攀高枝,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聽見姜雪兒的話,姜夕眉頭一皺,剛準備轉身反駁,薄寒沉卻先她一秒,冷聲開口:“紅九!”
紅九心領神會,直接走上前,“啪啪”兩巴掌摔在姜雪兒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力度不小,姜雪兒當即被打懵,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姜夕:“......”
紅九甩了甩痠痛的手,輕嗤一聲:“我是從來不打女人的,可你除外!以後再敢污衊我們夫人,頭都給你打歪!”
夫人......
姜雪兒捂着臉,淚眼婆娑的望向不遠處,面對着她毫無表情的姜夕,對她的恨意又濃烈了幾分。
“你......”
“雪兒,夠了。”趙春華早就看出姜夕的男人不簡單,怕姜雪兒再喫虧,及時叫住。
剛纔混亂之際,她偷偷拍了那男人的照片。
有了照片,查起來就方便多了。
可沒想到,薄寒沉和姜夕前腳剛走,後腳紅九便讓人將手機裏的照片全給刪了。
“這是我的手機,你憑什麼......”
“嘭——”
趙春華的手機砸碎在地,紅九往她身上扔了一沓錢,冷聲道:“姜夫人,有這功夫調查別人,不如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兒。”
“別到最後,連自己的未婚夫都留不住!”
說完,冷眸掃了眼宋修遠和姜雪兒,臉一甩,離開了。
姜雪兒的眼睛被這句話刺痛,立刻走到宋修遠身邊,蒼白着臉想解釋。
可還未來得及開口,宋修遠已經推開她,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修哥哥......”
盯着他決然冷漠的背影,姜雪兒眼底的目光漸漸陰冷起來。
他想拋棄自己,休想!
——
回到車廂。
薄寒沉坐在一旁,陰沉着臉,不看她,也不與她說話。
知道他被剛纔宋修遠那句“爲了救我,連命都不要”刺激到,姜夕抿了抿嘴,主動挪到他身旁,心虛的握住他的手。
“想喫餅乾嗎?”
薄寒沉側過臉,眼神跟冰刀一般,簌簌落在姜夕臉上。
姜夕心臟猛顫,心想做餅乾已經不能哄好,只能改變方式。
猶豫幾秒,姜夕緊張的湊上去在薄寒沉嘴角親了一下,緋紅着臉開口:“別生氣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