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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八章你這是正經人的做派嗎?

    弄清楚情況的顧司承,一言難盡的扯了扯嘴脣,恭敬開口。

    “老爺子,我想您誤會了。我和姜夕小姐,純粹是合作關係。”

    姜啓的臉色倏然鐵青,蒼老凌厲的目光深深的盯着顧司承,彷彿在考量他話裏的真實性,“你們不是情侶,夕夕爲什麼要帶你回來見我?”

    顧司承微怔,可很快反應過來,指腹輕撫着咖啡杯扶手,脣角的笑意漸漸變了味兒,大有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會不會是認錯人了?”顧司承低笑兩聲,沒有直接揭穿,“老爺子還是打電話問問姜夕小姐,她真正的男朋友是誰。”

    見顧司承面色沉着,沒有絲毫的慌亂,姜啓便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弄錯了。

    他真是老糊塗,以爲顧司承反覆出現在姜夕身邊,便認爲兩人在交往,甚至沒有提前和姜夕確認。

    事情鬧成這樣的局面,姜啓面上有些過不去,愧疚道歉:“顧律師,很抱歉。”

    顧司承只是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離開前,忽然被姜啓叫住,老爺子眸色深深的注視着他,忽然問道:“顧律師,夕夕的男朋友,你認識嗎?”

    沉默幾秒,顧司承點頭。

    “他是什麼樣的人?”

    顧司承腳步怔住,嘴角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這個問題,問得有意思。

    薄寒沉他可不是好人,但對姜夕——

    “這麼說吧,老爺子。除了您,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姜夕小姐的人,甚至不惜犧牲生命。”

    顧司承已經擡腳離開後,姜啓呆坐在沙發上,仔細回味着顧司承說的話。

    如果是這樣,他倒真的想見見!

    ——

    帝景別墅。

    姜夕趴在矮桌上,心不在焉的盯着小舒逗烏龜玩兒,滿腦子想的都是顧司承會和爺爺怎麼說。

    她要怎麼樣,才能讓爺爺轉變想法,接納薄寒沉?

    正出神時,電話忽然響起。

    看見來電人,姜夕猛地從地毯上坐起身,眉頭皺了皺,沒想好怎麼和外公解釋。

    鈴聲一直響,小舒好奇擡起頭,不解的盯着她:“夕夕,不接電話嗎?”

    姜夕苦澀一笑,劃開接聽鍵,小心翼翼開口:“外公。”

    姜啓更是開門見山,問得直白:“背後那個男朋友,不是顧司承?”

    這麼一問,姜夕懵了。

    不是啊,與顧律師有什麼關係?

    他不是外公看上的人嗎?!

    “我和顧律師只是合作關係,外公,我不喜歡他。”

    “那你是和誰在一起了?”

    聽見外公沉悶的質問聲,姜夕怔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

    外公以爲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顧司承?

    所以,從開始外公就誤會了。

    他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薄寒沉的存在,不喜歡的也是顧司承。

    “他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是不是正經人?”

    聞聲,壓在肩頭的石頭落地,姜夕脣角浮現一抹淺淺的笑容,剛要說話,便看見剛洗完澡的男人。

    薄寒沉穿了一身黑色睡袍,頭髮溼.潤,微敞的領口之下精壯的胸膛掛着水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魅惑。

    男人擦拭着頭髮從樓上下來,徑直走到她身邊,下顎輕輕搭在姜夕肩頭。

    姜夕眨了眨眼,心虛的收回視線,“都挺好的。”

    她的手機開着擴音,外公的話薄寒沉肯定是聽見了。

    薄寒沉彎了彎嘴脣,附身到姜夕耳畔咬了一口,像是故意懲罰她不完整回答一般,啞聲道:“爲什麼不回答你外公,我是不是正經人?”

    姜夕側目,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這是正經人的做派嗎?

    “找個時間,帶他回來見我。”姜啓的聲音繼續響起,“夕夕,如果不是什麼正經人,你就別帶回來氣我,我不會同意。”

    “嗯。”

    姜夕乖乖應聲,掛斷電話後看向薄寒沉,愉悅的心情中摻雜複雜的情愫,“外公答應讓我帶你回去見他了!薄先生,能不能討他歡心,全看你的本事。”

    薄寒沉輕笑出聲,彷彿一切在預料之內,並未驚訝,“我連你都能搞定,還搞不定一個小老頭?薄太太,太小瞧你老公我了。”

    耳蝸溼.熱,姜夕身體顫了顫,又氣又笑:“外公可不像我一樣好糊弄。”

    薄寒沉邪肆勾脣,將她柔.軟的手握在掌心,目光寵溺的注視着她:“那就糊弄到他同意。”

    對上男人的眼,姜夕的心砰砰直跳,伴隨着加速跳動的心臟,還有腦袋突然傳來的刺痛。

    奇怪。

    她最近疼痛的症狀,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

    ——

    知道老爺子喜歡某大師的畫作,薄寒沉便派人在全世界去收集,拿到東西時,老爺子的病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姜夕也趁着這個空擋,完成學業,處理星辰和三水的工作。

    夕陽西下,橘黃的太陽光將整個辦公室照得格外透亮,給女孩兒也鍍上了一層金黃的光暈,襯得整個人絕美靈動。

    “咚咚——”

    辦公室的門敲響,桑桑走了進來,恭敬開口:“夕姐,戒指有下落了。”

    聞聲,姜夕手上動作一僵,慢慢擡起眼睛。

    半個小時後。

    跑車停在一處幽深僻靜的巷子門口。

    姜夕下了車,穿過雜亂不堪的老舊街道,直達目的地。

    看見突然出現的姜夕,以及她身後凶神惡煞的保鏢,吊兒郎當正抽菸的老闆,頓時坐直身子,警惕的盯着姜夕:“做什麼的?你們想幹嘛?!”

    姜夕抿着嘴脣,走上前看着櫥窗裏那些真假混賣的珠寶,輕聲道:老闆別緊張,想向你打聽點事情。”

    “你手上這枚戒指,不是你本人的吧?我想知道,它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老闆扔掉香菸,擡手認真看了看,不耐煩回答:“自然是有人拿來賣的!看它長得好看,又合我的指圍,就留下來了。”

    一戴,就戴了將近二十年。

    “是照片中這個男人拿來賣的嗎?”

    姜夕將照片遞到老闆眼前,緊張到手心冒冷汗。

    她既想答案是“是”,又想“不是”。

    如果是司南來賣的戒指,那他很有可能還活着,可也真的背棄了母親。

    可如果是其他人來賣的戒指,表明司南沒有背叛母親,但他可能已經死了。

    兩種答案,對姜夕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答案。

    老闆拿起照片,仔細端詳後陷入深思。

    “時間太久遠,記不清了。但我記得,賣戒指的確實是個男人。”

    “爲什麼這麼肯定?”姜夕握緊手,經繃着神經,“你認真想想,只要拿到有用的線索,我會給出相應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