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顧世偉回頭看了看，然後上身前傾，輕聲說道：“前兩天我去老舍茶館，你說看到誰了？”
柴定安一愣，“這跟我叔叔在不在南邊任職有什麼關係？”
顧世偉沒有回答柴定安，接着說道：“很詭異啊，我看到楊洛和李振瑜，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見面的我不知道，走的時候一前一後，而且看起來氣氛相當和諧。”
柴定安一皺眉，這事確實很詭異。楊洛和李家那是什麼關係？那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兩個人私下裏見面，而且氣氛還很和諧，這真的有點不對勁啊。可這個跟他叔叔在南邊任職有什麼關係？
顧世偉咧嘴一笑，坐了回去，聲音依然那麼輕：“我還知道，楊洛還去了天字號院。”
柴定安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裏？你一直在跟着他？”
顧世偉一撇嘴，說道：“你傻吧，我跟蹤他，那不是找虐嗎？你數吧數吧，不要說在京裏，就是全國，不管是公安部門還是軍方，包括國安那幫傢伙，能夠跟蹤他不被發現的有幾個？”
柴定安說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說到這，顧世偉眼中流露出了難掩的儒慕之情，“我去了，我老媽陪着老太太聊天，我一個人到處溜達，然後我就看到一個人，你猜是誰？”
柴定安心裏一動：“楊洛？”
顧世偉點點頭：“對，楊洛很少去大內，只要他去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見到老爺子的祕書離開，偷偷溜進去聽風。楊洛沒有把門關嚴，我不敢靠的太近，隱隱約約聽到老爺子讓他幹什麼，但楊洛不去，後來老爺子又說什麼名額常委之類的，但楊洛又說去天字號院……後來我怕被祕書撞見，就跑了出來。”
柴定安眉頭越皺越緊，心裏也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不安，細細的琢磨着顧世偉的話。
顧世偉端起酒喝了一口，潤了下嗓子：“第二天，我就在老舍茶館碰到了楊洛和李振瑜。”說完看向柴定安，“這兩天我也在琢磨這件事，突然想到了南邊那個已經快要失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