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三個人愣愣的看着楊洛,對楊洛的話一知半解。
楊洛微微一笑:“剛纔小七的話就是我這個局中唯一的漏洞,而我們的對手張源。這個人我曾經瞭解過,爲人一生,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這是他的優點,但對我來說卻是缺點。天王囂張跋扈,雙手沾滿血腥,可以說他的存在已經天怒人怨。但天王背後有個手握重權的便宜老子,張源想除掉他,比登天還難。”
趙昱皺着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張源會藉着這次機會,把天王除掉?”
賀澤砸吧砸吧嘴說道:“不會吧,張源膽子這麼大?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楊洛說道;“知道,但有兩個重要的原因,逼着他不得不這麼做。”
小七剛端起酒杯想要喝,聽到楊洛的話,又把酒杯放了下來:“什麼原因?”
楊洛拿出煙點了一根,然後把煙盒和火機扔在桌子上:“第一,如果天王被抓了活的,證明綁匪不是他,那姜建棋一定會不依不饒,給警方施加壓力。就算天王作證,是我把姜吉送給他的,但憑警方的能力,能夠抓到我嗎?不能,這個張源看得非常透徹。這樣一來,姜建棋的怒火就會燒到警方身上,趙連明也好,王秉銳也罷,還有市局的一些領導,肯定會有幾個人被處理,免職都是輕的,一定會有幾個倒黴的被撤職。
第二,天王有個手握重權的老子,就憑他以前冒着風險去保天王,這一次也不會看熱鬧。天王被抓,一定會強勢介入,至於他鬥不鬥得過姜建棋先不說,萬一姜建棋因爲某些事情被抓住把柄妥協呢?只要把天王的命保住,以後在運作一下,估計用不了幾年,天王還會跑出來蹦躂。而憑張源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性格,絕對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就算這個結果發生的機率很小,張源也不會冒這個險,一定會除掉天王。
第三,也是我們剛剛知道的,殺子之仇,張源再剛正不阿,但他也是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你們說,這個仇他怎麼可能不報嗎?所以,無論是上面哪一點,張源都不會放過天王。”
趙昱目瞪口呆的說道:“老大,我真的服了。”
賀澤感嘆的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以前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無論是天王還是姜吉,估計永遠也不會想到,他們會有這一天。”
楊洛抽了口煙,抓起一粒花生米扔到嘴裏:“就是因爲張源老奸巨猾,太聰明,看透了所有一切,又因爲他的性格,所以纔會被我算計,又不得不被我利用。我估計,那個老傢伙現在一定很鬱悶。”
小七說道:“你怎麼知道張源會出山,幫助警方?”
楊洛搖頭:“不知道,他的出現只能說是意外。”
“如果張源沒有出現呢?”小七看着楊洛問道。
楊洛說道:“那就只能我們自己動手了,只要把鈕釦炸彈放到姜吉身上,然後在警方圍捕天王的時候輕輕按一下遙控器,姜吉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接着我們趁亂把天王還有他身邊的主要手下幹掉就行了。只是那天晚上張源的出現,給了我一個不小的驚喜,讓我省了不少事。”
小七翻了個白眼:“你不說你請客嗎?”
“操!”楊洛罵了一聲,“我的錢還留着上幾千萬的大項目呢。”
小七無奈喊來服務員結賬,然後幾個人走出酒店,楊洛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市局:“現在還有一件事情去做,把姜吉的那輛車處理了。”
小七點點頭,拿出電話打給手下,也不知道里面說了什麼,小七笑了一聲,“幹得不錯!”說完把電話收了起來。
楊洛說道:“已經處理完了?”
小七笑着說道:“姜吉的車被拆卸成零件,並送去我一個朋友的小型鍊鋼廠,已經變成鐵水了。”
楊洛伸了個懶腰:“估計現在警方已經收網了吧。”
趙昱說道:“我們去看看?”
楊洛想了想:“好,我們去看看熱鬧。”
地下酒吧外圍,幾百名全副武裝的民警和特警把那個廢棄的工廠圍得水泄不通。
王秉銳和王雪峯把各自的心腹聚到一起,祕密的嘀咕半天。兩個人的心腹先是一驚,接着重重一點頭。
王秉銳沉聲說道:“天王是什麼樣的人我想大家都知道,包括姜吉在內。這是唯一一個爲民除害的機會,可畢竟這麼做是違法的,一個不好很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所以我不勉強大家,如果不想參與,只要保守祕密,現在退出我也不會怪你們。”
一名青年民警說道:“隊長,你都不怕,我們怕什麼。再說天王那麼囂張,就連我們警察都不放在眼裏,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一名特警隊員看着王雪峯:“隊長
,我們跟你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王秉銳和王雪峯對視一眼,王秉銳說道:“我王秉銳沒有看錯你們,但要記住,這個事情過去之後,永遠都不要提起。”
“是!”
一名民警說道:“我們知道事情輕重,放心吧。”
王雪峯看着馮大龍說道:“大龍,你找好狙擊點,只要有漏網的全部擊斃。”
馮大龍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是!”說完轉身跑向遠處。
王秉銳看了看時間:“雪峯,五分鐘後行動!”
王雪峯點頭,對着耳麥說道:“各小組注意,五分鐘後行動。”
地下酒吧,一個潮溼的地下室內,姜吉一絲不掛,渾身是血的被吊在一個鋼柱上。
天王手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臉色猙獰看着姜吉:“姜吉,現在我讓你嚐嚐被千刀萬剮的滋味。”說着一刀刺進姜吉的手臂,鮮血飆射而出。姜吉一聲慘叫,本來有些陷入昏迷的大腦頓時清醒過來。
“求……求你放了我……”
天王的手腕一用力,姜吉又是一聲慘叫,一塊嬰兒巴掌大小的肉被剜了下來。
“哈哈……”天王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一陣瘋狂的大笑:“姜吉,怎麼樣?是不是很爽?”說着又是一刀,又是一塊肉在姜吉的慘叫聲中被割下來,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