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序的心徹底涼了,他沒想到自己被當成了棄子,不過他也明白。確實像他大伯說的一樣,楊洛是不會放過他的。與其被警察抓還不如去自首,這樣家裏還能幫上忙。要是不同意,不但惹怒家裏,最後還是一樣被警察抓,而那個時候失去家裏的支持,他印序什麼都不是。
印啓站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個虧我們不能白喫,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印正申點點頭:“現在我們沒有實力和遲家硬碰硬,絕對不能冒然動手,要尋找機會,尋找一擊致命的機會,不然我們就會很危險,就像這次一樣。”
印名泉黑着臉說道:“二哥,我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往外走。印啓和印序也沒有說什麼,跟在自己老子身後出了書房。
印正申看着印名泉父子三人離開,平靜的臉瞬間變得陰沉,雙手緊緊握着拳頭,咬着牙說道:“楊……洛,我印家和你不死不休。”
第二天,印序一個人走進了景龍派出所大門,蔡洪亮正在安排人手,見到印序一愣,緊接着說道:“印少怎麼有閒心到這裏來?”
印序看着整裝待發的十幾名警察,冷哼一聲:“我是來自首的,省的你們還要勞師動衆去把我接來。”
蔡洪亮呵呵一笑,給趙寬使了個眼色,趙寬微一點頭,拿出手銬把印序銬上。
“印序,你涉嫌暴力毆打他人,致使他人身體嚴重受損,情節惡劣,手段殘忍。”說完在身上拿出拘捕令,“這是拘捕令。”
印序冷笑一聲:“你都把我銬上了,還說這些虛的幹什麼。再說,人是不是我打的,你們心裏更清楚吧。”
趙寬沒有理他,對着老白說道:“帶他去錄口供。”
老白點頭,一推印序:“走!”
印序冰冷的看了趙寬一眼:“趙所長,這份大禮我收下了,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償還。”說完又看向蔡洪亮,“蔡局長,我也謝謝你這幾天的關照,我印序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
蔡洪亮滿臉笑容的說道:“印少太客氣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報答就免了。不過你放心,等你進去之後,我還會繼續關照你,讓你在裏面過得舒服點。”
印序臉色一變,後背猛的被推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老白冷聲說道:“哪那麼多廢話,走。”
趙寬看着印序被弄進審訊室,冷笑着說道:“這個傢伙還真是蠢的可以,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威脅我們,像只瘋狗一樣想咬人。”
蔡洪亮哼了一聲:“這就是人和狗的區別,人知道審時度勢。而狗再厲害,一旦被控制,也就沒有了威脅,如果它不識好歹的一個勁狂吠,最後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趙寬問道:“下一步怎麼辦?”
趙寬苦笑的說道:“撤職就撤職,幹什麼還弄個黨內嚴重警告處分,這太過了吧。”
蔡洪亮呵呵一笑:“反正有楊少和衛少在,估計處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撤銷,現在你就安心的待一段時間吧。”
趙寬點頭:“不安心又能怎麼樣。”
蔡洪亮安慰的拍拍趙寬肩膀:“我去見衛少,你把這裏安排好。”
陳威早上起來就去見衛華,然後兩個人還有大海找了個路邊攤,要了油條和豆漿,坐在那裏喫的津津有味。
這時衛華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蔡洪亮的,笑着說道:“這麼早就把印序抓回來了?”然後按下接聽鍵,“怎麼樣老蔡。”
蔡洪亮說道:“印序剛剛自首了。”
“哦?”衛華一挑眉毛,“看來印家把他拋棄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蔡洪亮笑着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次印序想跑也跑不了了,而印家被我們弄得灰頭土臉,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想想也挺興奮的。”
衛華笑了一聲:“我們在路邊攤喫早點,你過來吧。”然後把地址告訴蔡洪亮。
陳威喝了口豆漿,看着衛華說道:“印序的自首並不能解決印家這次的負面影響,你說他們還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衛華想了想:“不清楚,不過他們絕對不會任由事情這樣發酵下去,一定會有後續動作,我們等着看就行了。
”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蔡洪亮開着警車趕了過來。
衛華又要了一份豆漿和油條,“來來來,老蔡,一起喫點。”
蔡洪亮坐下來也沒客氣,用手抓了根油條就吃了起來。
“我們黨組會議決定,撤銷趙寬所長職務,黨內嚴重警告處分。”
衛華點頭:“行,讓他先待一段時間,等老大回來在研究他的去向。”
過了一會,衛華喫完東西,拿着餐巾紙擦了擦嘴:“趙寬的處理決定公佈出去沒有?”
蔡洪亮說道:“已經在分局的官網上公佈了。”
這時兩輛出租車停在了早點攤的路邊,兩名四十來歲的司機下了車,一邊聊天一邊走過來。
“老王,你看沒看早間新聞?”
老王說道:“昨晚小張有事,我十二點才交的班,這不是剛起來就給你打電話一起過來喫早餐。”說着兩個人坐到衛華他們旁邊的位置上,老王接着說道,“怎麼?有大新聞?”
“嘿!前幾天那個新景地產老闆打人,然後拿出五十億賠償,後來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老王說道:“不想知道都不行啊,到處都是這個新聞。”
“今天早上鐵道部部長印正申還有發改委副主任印名泉公開道歉了。”
“真的?”老王有點不可思議,“都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沒有教育好晚輩,對他們的關注不夠,才照成今天這樣嚴重的後果,已經讓那個什麼印序去自首,並且要求警方嚴懲。然後又說對不起人民的信任,對不起黨和國家賦予的責任,以後要如何如何的一些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