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院長……”小護士鑽出人羣看見站在那裏的簡桌宏喊了一聲,然後低着頭跑開。
簡桌宏沉着臉走過來說道:“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白俊傑見到簡桌宏有點手足無措,中年人哼了一聲說道:“簡院長!當初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找到我,我也不會來這裏。而這個人……”指着楊洛,“我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居然給一個重症傷者做手術,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權利,要是出了事情誰負責?白俊傑主任勸解不但不聽,還出手打人,這件事情我必須要一個交代。”
簡桌宏皺起了眉頭,指着陳保富說道:“這個患者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中年人說道:“牀位有多緊張,簡院長你應該知道吧。這個陳保富,我承認他是抗戰英雄,但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了,既然沒什麼病還賴在這裏幹什麼。難道我讓他出院還有錯?”
在場的人聽了一個個臉現忿怒之色,這個傢伙還真能顛倒黑白,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什麼叫厚顏無恥。
楊洛慢慢轉過身看着簡院長沒有說話,看他到底怎麼解決。
簡院長想了想說道:“現在醫院的牀位確實緊張,不如這樣我在走廊裏安排一張牀,先讓老同志住着,等有空房間在……”
楊洛一揮手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既然你們這裏沒有病房,我帶他去一個地方住。”
這時那名小護士跑了回來,見到簡桌宏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裏的一份傳真文件交給楊洛。
楊洛拿到手裏看見是一封很正式的郵件:尊敬的楊洛博士,您提供的信息經過我院證實完全屬實,現做出以下決定。
下面是正式聲明:白俊傑,男,33歲,籍貫中國北京。經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紀律委員會查實,白俊傑不屬於我院學生,其學位證書系僞造。其行爲已經侵犯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名譽權,經我院紀律委員會研究決定對白俊傑提起訴訟,特此公告。
落款是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紀律委員會。
周圍的人伸長脖子想看,可楊洛並沒有給他們機會,直接把聲明書遞給王柔,“找幾家報社。”
王柔接到手裏點點頭,憑王柔在京城的人脈,找幾家有影響力的報社刊登這樣一份證明是很容易的。你白家就是在有勢力,那也是在醫療部門,對於新聞部門他們也只能乾瞪眼。
遲建國看到這笑着這轉身上了樓,憑着遲家的影響力要想解決這件事情很容易,但一定會得罪軍區總醫院的院長,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現在楊洛要鬧,那就讓他去鬧吧。
楊洛扶着陳保富往外走,經過白俊傑身邊的時候,這個傢伙得意的一笑,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哎呦”痛的叫喚了一聲。
“小子!洗乾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楊洛嘴角一撅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僞博士怎麼讓我坐牢。”
“你……”白俊傑指着楊洛說不出話來。
中年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走出去的王柔心裏感覺到不安。那張紙上面是什麼?慢慢把頭擡起來,看向那個小護士。
小護士心裏一驚,這可壞了,她幫着楊洛跑前跑後,顯然是得罪了這個白副院長。
小護士說道:“我叫夢潔。”
楊洛點點頭:“我一個人照顧不了病人,你跟我來吧。”夢潔猶豫了一下,邁步走到楊洛身邊扶着陳保富向外走。
中年人臉色陰沉的說道:“擅自離崗不想幹了。”
夢潔白皙恬靜的臉突然一怒,然後在身上拿出證件,“我是軍人,你還沒有權利讓我離開……白副院長……”
白鵬高臉色陰沉的可怕,對於那些外聘的醫生護士,只要他白副院長一句話,全都得捲鋪蓋滾蛋。但是在職的軍人,不要說他沒有權利,就是簡桌宏也得經過常委會討論才能決定。
貝音瑤急忙走過來,“我來扶着,你去開車。”
陳富貴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用你們扶了,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楊洛沒有說什麼,快步走出去看見雪還在下,居然沒有一點停的意思。走到停車場上了車把車開到門口。夢潔一出來見到車牌的時候一愣,緊接着臉上出現一絲興奮的笑容。這下可有熱鬧看了,原來這個讓她非常崇拜的楊醫生不但在醫學界來頭很大,就是在北京也有這麼深的背景。
貝音瑤和夢潔把陳富貴扶上車,貝音瑤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去哪?”
楊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道:“去中南海。”
半個小時後,楊洛把車停在了中南海正門外,然後找到通行證。下了車看見門裏那面牆上爲人民服務五個大字,心情舒緩了一下。
陳富
貴說道:“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楊洛森冷的說道:“你是中國第一代軍人,要是沒有你們哪有現在的中國。作爲軍人你們爲了新中國付出了那麼多,現在卻被軍區醫院掃地出門,要是不給你一個公道……”說到這指指自己身上的軍裝,“我會脫掉這身衣服,因爲穿着它我不再感覺光榮。”
楊洛踏着軍人特有的步伐走過去,貝音瑤和夢潔剛想去攙扶陳富貴。陳富貴搖了搖頭把腰肢挺得筆直跟在楊洛身後。
警衛見到楊洛敬了個禮,“同志請您出示證件。”
楊洛把通行證交給他,警衛看了看又敬個禮讓楊洛他們進去。
總理正在辦公室審閱文件,聽見門被敲響說道:“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祕書走進來說道:“總理!楊洛想見您。”
總理擡起頭說道:“楊洛?”
“對!”
總理笑道:“讓他進來吧。”
楊洛走了進來,啪的一個立正,敬了個莊嚴的軍禮,“首長好。”
總理看了楊洛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陳保富和貝音瑤、夢潔。兩個女人很緊張,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陳保富深深吸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腰肢挺得筆直敬禮喊道:“紅隊隊員陳保富向首長報道。”
總理慢慢站起身,走到陳保富面前,“紅隊隊員?”
“是!”
總理緊緊握住陳保富的手,把他扶到沙發上,然後看着貝音瑤和穿着護士服的夢潔,“你們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