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翰墨把這事記下來了,以後自己就不會傻乎乎的。
而且,他的生辰也快到了!七月初八!乞巧節後的一天。
“必須要準備準備了!”
另一頭,納蘭婉言和柳韻在說着話,聽內容,聽得出納蘭婉言一點也沒太過怪責軒轅翰墨不知道她生辰,只在乎她年齡比軒轅翰墨大。
“小韻啊,你說他會不會因爲我的年齡而嫌棄我?”
“不會。”
柳韻很肯定的回答,這一點幾乎不用思考,軒轅翰墨不是這樣的人。
“真不會嗎?”
“不會,起碼我們的相公不會,這一點其實你也知道,何必自己嚇自己呢!”
柳韻握着納蘭婉言的手,安慰着。
雖然柳韻比納蘭婉言小,但是柳韻她是大婦,於情於私,她都需要開解納蘭婉言。
不要看納蘭婉言年齡比其他人大,除了智商還不錯以外,她其實就是個小白,再加上現在生完孩子,一孕傻三年,這智商也跟着直線下降了。
得到柳韻的安慰,納蘭婉言也放心了,頓時把這事拋諸腦後,繼續過她這小女人的日子。
納蘭婉言放心了,遠在邊城的西楚相父卻憂心忡忡的。
連續兩天時間,他身邊的隨從全因爲各種情況給抓起來了。
最開始是因爲一個隨從準備帶着他逃走時被發現,然後給抓了起來,官兵因爲相父是個老人,就把他送回原處的房子,而這個隨從也沒再回來。
相父不信邪,隔天又開始準備逃。
這次門都還沒出,全給抓了!結果是房子都不能住了,直接和送到帳篷區和那些地痞流氓一起住了。
現在相父身邊已經沒人了。
以往習慣身邊有隨從下人服侍的他,現在逼迫自己動手,每天還得跟着其他難民一起勞作才能換回一口稀粥。
爲啥是一口?因爲其他西楚的流氓地痞搶他的唄!
以往最看不起的人,現在都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而相父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默默的承受。
他不是沒有對官兵說自己的身份,可沒人信啊!
相父會穿破爛不堪的衣服嗎?會這樣隨便過來大龍嗎?
即使是相父自己本人都覺得不可能,但是事實就是他來了。
“老傢伙,趕緊起來!今日到你去城裏做幫工了,領到的食物急得拿回來,敢偷喫就打斷你的手!”
地痞的話,相父沒有反駁,麻木的爬起來,一步步的往外走。
相父其實不老,在西楚這些年把持朝政,過足掌控大權的生活,也同時承擔了西楚的政務。
幾年下來,辛苦的他也變老了。
再加上在來大龍的路上擔驚受怕的,又加上風吹日曬,整個人就成了老人的模樣。
現在相父心裏很絕望,他已經不知道未來怎麼辦,是和這樣難民一樣,在大龍種地生活,還是再努力一下逃走,找到納蘭婉言再回西楚。
可是,相父心裏也知道,既然在來大龍的路上都能受到那傀儡皇帝的攻擊,估計回去西楚也未必能討得到好。
果然咬人的狗不會叫,無聲無息的就把他給咬得遍體鱗傷。
相父跟着隊伍來到了城裏需要幫工的地方,這依然還是體力活。
畢竟難民們目不識丁的,除了出賣體力,沒其他的技能。
看着手上給分配的抹布,還有箱子裏亮閃閃的刀,相父發現原來西楚一直都在大龍的控制之下。
他本不懂這些兵器知識,但他要謀劃造反,漸漸的就懂了,等把納蘭婉言趕下至尊之位後,西楚又面臨各種困境。
直到軒轅翰墨的驅狼逐虎的計策用出,相父更是對語氣有深入的瞭解。
現在手上這刀比賣給西楚軍隊的武器強上不止一倍兩倍,完全就是甩出幾條街的距離。
如果大龍出兵大舉入侵西楚,以西楚現在手上的兵器,完全就是等着被屠殺!
那武器根本就擋不住這刀的一擊!
“別愣着!趕緊擦,後面還有很多需要維護的兵器,你們也別想藏起來,這些兵器都有編號的,離開前都會清點,少了全都扣下問罪!”
相父也想看看還有什麼武器,於是很盡心的幹活。
隨着各種武器裝備的出現,相父越擦越心驚,有些知道是什麼武器,有些完全就不知道是什麼。
各種各樣的武器琳琅滿目,五花八門的,而且看監工的樣子,似乎還有很多武器不是今日的任務。
一天下來,相父已經給震撼得說不出話了,茫然的拿着屬於他的糧食回到屬於他的牀位。
地痞話也不說就過來把他手上的糧食搶走。
可能覺得這樣搶了都不反抗,地痞覺得可能還藏着,於是就開始搜相父的身。
搜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
怎麼可能能搜得到呢?相父一直處在震驚的狀態,哪有可能把糧食藏起來。
搜不出東西,地痞覺得丟臉了,於是就開始對相父進行虐打。
打了一會,相父蜷縮成一團任由着地痞的虐打,地痞也覺得沒意思了,就拿起糧食離開。
一身傷痛的相父躺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帳篷頂部。
突然,相父猛的坐起來,動作可能太激烈了,讓身上的傷處痛得厲害。
“必須離開這裏!對!離開!找女皇幫助我回去西楚,不然西楚就真的亡國了!”
相父這時想得依然還是西楚,真的沒辦法判斷這相父究竟是怎樣的人,爲了權力,把納蘭婉言拉下皇位,讓西楚陷入了無盡的動亂。
現在又因爲西楚陷入大龍的陰謀裏,又想着不能讓西楚亡國。
接下來幾天,相父認真觀察着巡邏的士兵巡邏的頻率,崗哨的位置和人數。
最後終於在一個漆黑的夜裏逃出了難民的營地,躲在一艘運夜香的桶裏逃出了邊城。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他的人眼裏。
“主子說了,不能一味的絕望,讓他嚐嚐希望的味道後,再慢慢的讓他絕望!小林,後面的路到你跟了!”
“不是吧?老大!爲啥是我啊!”
暗處的人瞪了眼反駁的人,眼裏盡是威脅。
“這裏你最小!不是你,難道是我?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