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留下軒轅翰墨這傢伙自己吃了,自己去院子裏喝茶等他了。
在宗政書面前,軒轅翰墨總會不知不覺的釋放出平時不一樣的一面。
而宗政書也很自然的覺得這樣很好,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感覺。
喫飽的軒轅翰墨晃悠悠的走到桌子對面,很自覺的爲宗政書斟了杯茶,然後坐好,安靜的等着。
良久,宗政書說話了,“以後,你來我這上課吧,劉夫子那你是不可能回去了。”
聽到這話,軒轅翰墨心裏覺得挺開心的,頓時神情就變樣了,笑嘻嘻的站起來作揖。
“老師在上,學生有禮”
“去去去,什麼亂七八糟的,下午就不用來了,我下午是不上課的,明天再來,現在哪涼快滾哪去,真不知道爲什麼遇到你這小子,我總能生氣的,看到你就煩,多年的修心養性的功夫都頂不住。”宗政書不耐煩的把軒轅翰墨趕走。
軒轅翰墨反倒覺得這老傢伙是因爲剛纔那頓飯給自己搶了,沒面子纔不耐煩的,樂呵呵的走了。
看着軒轅翰墨離去的背影,宗政書心裏覺得很荒唐。
爲什麼看着這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有種自己養了很多年的孩子一樣。
想了會,想不出原因的宗政書搖了搖頭,直接不想了,起身回房了。
也許,就是當時軒轅翰墨所說的,前世幾萬次的相遇纔有今生的相見吧。
第二日,軒轅翰墨早早的起牀,本來打算帶書過去的,才發現壓根就不知道宗政書這堂課究竟教什麼,那怎麼帶書啊
最後,軒轅翰墨乾脆的,書都不帶了,拿了早點就出門了。
至於這早點哪來的,那是軒轅翰墨這不要臉的傢伙搶了隔壁某個妹子的早飯
到了全書院最高最“尊貴”的院子。
可惜還沒開門,軒轅翰墨就大咧咧的坐在門口的石墩上,啃着早點。
然而纔剛喫完,大門開了。
軒轅翰墨拍拍屁股就進去了。
宗政書就在堂上坐着,下方還有三個桌子。
“啊咧,不止我一個人上課啊”軒轅翰墨一副驚訝的神情。
宗政書悠哉悠哉地喝茶,一句話也沒說,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傢伙了。
看宗政書這一副聖人的樣子,軒轅翰墨就知道這老頭又要裝了,這時候的他鐵定是“不爲外無所動”的聖人。
三個桌子找了箇中間那個桌子坐下,無聊的他開始翻桌子上整齊擺放的東西,書本翻幾頁合上,撥弄着筆架的毛筆發呆。
不知道多久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還有熟悉的香味傳來。
“你怎麼不管你家的男人吶,這麼猖狂的搶了我的那份早點,雖然我也吃不了那麼多,我還是很生氣”
“我可管不了他哦,而且我看你也不像生氣啊,你不是說要和我搶他麼這多好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軒轅翰墨知道是誰了,而且這聊天的內容信息量有點多吶。
有點懵的軒轅翰墨打算起身的時候,兩人已經進來了。
看到正坐在中間位置的軒轅翰墨,納蘭蘭剎那間愣住了,臉立馬的紅起來了,羞怒的吼:“你怎麼在這”
柳韻笑着看着軒轅翰墨,她是早就看到軒轅翰墨坐在這了,剛纔的話也是特意說出來的。至於她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納蘭蘭不知道軒轅翰墨有沒聽到柳韻說的話。
反正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只好轉移話題,“你還我早點你個混蛋”
納蘭蘭轉移了話題,軒轅翰墨心裏鬆了口氣,確實暫時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樣維持現狀挺好的。
“都在這裏了,你要嗎我想辦法還你。”
軒轅翰墨拍拍肚子,臉帶邪邪的笑容說。
納蘭蘭聽到這話,害羞的心都沒了,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話太噁心了,進了肚子的東西,怎麼還啊拉出來嗎
正在納蘭蘭準備憤怒的“殺”了這混蛋的時候,宗政書說話了。
“好了好了,玩夠就坐好吧,這小子今天開始就和你們一起上課了。”
早就猜到了的軒轅翰墨神情沒變化,納蘭蘭臉紅了,柳韻也跟着臉紅了。
軒轅翰墨坐下來,柳韻也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可納蘭蘭卻走到他位置旁邊,“你起來”
“爲什麼旁邊不是有位置嗎”軒轅翰墨奇怪的說。
“因爲這是我的位置”
納蘭蘭氣憤極了,偷了她的心,搶了她早點,現在還要霸她的座位。
軒轅翰墨聽到這話,本來想讓座的心突然起了逗弄她的想法出現。
“沒事,今天開始這是我的了,你看,這位置太正了,對你女兒家多不好,坐那吧,反正都一樣有書有筆。”
納蘭蘭氣鼓鼓的看着軒轅翰墨。
這時候柳韻說話了,“蘭蘭,你就別和他爭了,你越爭他越要和你爭,你看先生都在等你們呢。”
軒轅翰墨轉頭看着柳韻,他突然覺得有點不瞭解柳韻了,不明白她心裏想的是什麼。
納蘭蘭這才無奈的坐在旁邊的位置。
宗政書看鬧劇完了,也開始上課了。
這課講的是什麼,軒轅翰墨沒聽進去,腦子想的是怎麼處理這段關係。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柳韻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很贊同納蘭蘭倒追他。
納蘭蘭也一樣的魂守天外般的,只有柳韻一個人不爲所動專心的聽着課。
而這個堂上只有三個人,宗政書又怎麼會看不到這個坐中間的傢伙走神呢,但小輩們的事情他可不會插手的,時間長着呢,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所以,宗政書早早就把這三個人打發,講下去也沒用,浪費口水。
路上的氣氛有點尷尬。
納蘭蘭紅着臉低着頭走在柳韻身邊,柳韻卻嘴角含笑的跟在軒轅翰墨身後走着,讓人猜不透心裏所想。
軒轅翰墨心裏直發毛,柳韻最近的變化有點大,越發的變得神祕,話也變得少了,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在說,她在聽,還常常的發呆。
停住了腳步,軒轅翰墨轉過身嚴肅的看着柳韻。
因爲他覺得柳韻肯定心裏有事,這是男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