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莉亞憤怒地瞪大眼睛。
心裏憤怒地同時又有點害怕,如果安娜真的開除她怎麼辦
她在拉斯家族工作了五年,這五年裏雖然做的是服侍人的工作,但華國有句古話宰相門前七品官,她在拉斯家族這麼多年多少得主人家信任。
有求於主人家又沒門路的人經常會找上門讓她幫忙,錢財或者珍貴的東西從來沒少過
這種富足又有面子的生活方式她已經習慣而且不想改變,如果夜悠真的害她被開除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咬咬牙,爲了確保自己的飯碗萬無一失,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但她一定會報今天的侮辱之仇。
“對不起,求你不要告訴小姐”。
“哦,這麼不堅定啊”。
夜悠的樣子讓莉亞咬牙切齒,但沒辦法只能低下頭顱。
“是,是我不堅定,都是我的錯請夜小姐不要計較我的過失”。
她把姿態放到最低希望讓夜悠放過她。
夜悠也不打算真的對她怎麼樣所以看差不多就讓她離開了。
莉亞走後米貝貝問她是怎麼知道麪包裏有問題的,從頭到尾她們一直在一起。
“很簡單啊,猜的唄,給我猜對了”。
那個莉亞從見面就對她們態度冷淡,剛纔自己故意使喚她,她那副神情讓人覺得她不想做什麼都難。
“我用麪包試探一下她,她不肯喫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明明是自己做的她爲什麼不喫”
“可那也不能說明這裏面真的被下藥了,說不定她覺得自己被侮辱所以不想喫呢”。
夜悠沒再解釋帶米貝貝來到莊園的雞窩。
麪包被她撕成小塊扔在地上很快引來雞羣,地上的麪包一下被喫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米貝貝看什麼也沒發生,雞羣都好好的,可是下一秒雞羣全體拉稀,瞬間一股濃濃的聞到飄進她的鼻子。
“唔,是瀉藥”。
她趕緊捂住鼻子擋住那股雞糞味。
夜悠在雞拉稀之前早就退開幾步,看到藥發揮作用轉身就走,米貝貝跟上,走出好遠那股味道才消失。
“這個莉亞好壞,竟然給你下瀉藥”。
“下瀉藥就壞了,那我們豈不是更壞”
米貝貝想想覺得確實是這樣,但她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受人之託嘛。
晚飯的時候愛麗絲看着餐桌上比平常少了幾乎一半的菜色很奇怪。
“安娜,莊園沒食材了嗎怎麼今天晚上的菜那麼少”。
安娜抱歉地看着他們。
“是這樣的,今天莊園的雞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不舒服,因爲怕雞病了喫進去不好所以就沒讓人殺雞,菜是少了點,已經讓人出去重新採購食材了,今晚只能將就點了”。
米貝貝有點點尷尬,她想到她們給雞喫的那些麪包。
雖然菜少可也足夠大家喫。
晚餐過後女僕送上飯後點心,莉亞把一塊紅絲絨蛋糕放到愛麗絲面前,微微俯身下來的時候手掌收攏然後慢慢起身。
莊園的點心很美味,都是出自莉亞之手。
莉亞是專業甜品師,因爲出色的成績一畢業就進了拉斯家族。
夜悠嚐了一口桌子上的板栗蛋糕,味道不錯但比不上頌紫的手藝。
站在安娜身後的莉亞看見她把蛋糕吃了肩膀鬆開彷彿完成了什麼任務隨後把視線移開。
“再來一塊”。
她完全不客氣把這裏當作自己家,肆意享受讓人心情愉悅的甜點。
一塊接着一塊,愛麗絲和莉亞相繼露出嫌棄的神色,安娜依舊笑着看不出什麼,喬治則面色平靜。
一連吃了好幾塊夜悠才滿足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
她用紙巾擦嘴巴這才注意到餐桌上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
安娜笑了笑,說她剛纔一個人吃了大半個蛋糕。
愛麗絲瞥嘴。
“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真是厚臉皮。
莊園每餐的飯後點心都是固定的,安娜不僅把她那份讓給你還讓人再做了一個,你倒好只知道埋頭喫,跟八輩子沒喫過好東西一樣”。
她對夜悠的嘲諷惹來安娜的制止,愛麗絲見安娜出聲扭過頭去。
夜悠表現的落落大方,一點不覺得自己剛纔的行爲有多丟人。
“不就喫半個蛋糕嘛,莊園應該不缺這些東西吧,而且相信安娜小姐不會怪我的,對吧”。
“當然,夜小姐能喜歡我很高興”。
愛麗絲哼了一聲,起身離開座位。
在路過夜悠的時候側頭說了什麼,因爲時間太短聲音又小其他人都聽不見。
“夜悠姐,愛麗絲和你說了什麼”
人都離開後米貝貝詢問夜悠。
“還能有什麼,讓我等着瞧放狠話唄。今晚可能會有好戲看哦”。
“什麼好戲”
米貝貝睜着眼睛十分好奇。
“等着看就好了”。
因爲夜悠的話米貝貝很晚都不睡就等着看她說的好戲。
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動靜,已經凌晨四點,天都快亮了,是不是夜悠姐說錯了。
就在她打着呵欠準備去睡的時候別墅突然出現響動,她猛的一激靈打消了睡意離開房間。
此時夜悠的房間,一個金色長髮的女人正趴在地上呻吟。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夜悠正在睡覺。
房間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音,斷斷續續很煩人。夜悠把被子蓋過頭不理,可那聲音越來越大。
直到她的被子被掀開,撲面而來涼意讓她忍不住打個寒戰。
現在天氣已經有點熱了,晚上睡覺只需要一層薄薄的被子就足夠,根本不會出現這麼低的氣溫。
她睜開眼睛驀然看見一個白衣服的女人站在牀頭。
女人渾身散發冷氣她很好奇她難道不冷嗎
她睜着眼睛和女人對視一點也不害怕。
女人身體一動,藏在衣服下的手露出來出現一道銀光。
鋒利的水果刀微微舉起朝夜悠扎來。
“我去”。
本來還想忍忍,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鯉魚打挺,她雙腳踢向金髮女人,女人被踢出去很遠,手裏的水果刀也甩了出去。
女人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眼睛瞪的更加恐怖,面容猙獰地朝夜悠衝去。
“你去死吧”。
女人拿起桌上的花瓶朝夜悠拍去,就在花瓶即將打在夜悠頭上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