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遊了多久,在這冰冷的水底下她終於看見一個洞口,洞口有兩條男人魚守着,看了一眼剛纔游過去的那條帶着半截身體的人魚就放行了。
“完了,他們都被抓進去了”。
沒錯剛纔進去的那條人魚手裏抓着的就是隻有半截身體的風溪,怪不得她們怎麼也等不到原來他被抓了。
可現在洞口有兩條人魚守着自己該怎麼進去,而裏面又是什麼
米貝貝急得在外面轉來轉去而洞穴裏頭被關在一個山洞裏的丁梅香看見被同樣關進來的風溪非常驚訝,“你也被抓了”
風溪看見她不好意思地撓頭,青澀的面孔上甚至能看見一絲羞澀。
“是啊”。
原來他在到處幫她們找出口的時候走太遠,後來實在找不到就想會不會是在水下。
反正他是陰魂不怕死所以就飛到水裏誰知道下面有東西一直等着他,他一進去就被早埋伏在水底的人魚抓住了。
丁梅香終於明白他爲什麼這麼久也沒回去了原來是這樣。
看着這個狹小的洞穴她心情鬱悶,剛纔進來的時候她可看見了,外面密密麻麻都是青面獠牙的人魚,而且個個面無表情可怕的很。
這裏是水底的一座山,沒錯,誰知道這奈何沼下竟然這麼大,而這些噴血的巢穴就在山洞裏。
“你知道外面那些是什麼鬼東西嗎”
人魚在陰陽城的人魚應該不是活的人魚吧。風溪搖頭,他也不知道。
這裏靜悄悄的,外面也沒人魚守着,而且他們不會說話這在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唉,也不知道貝貝怎麼樣了,希望她不要被抓”。
然而就在她剛說完的時候洞穴的門被打開從外面被扔進來一個人赫然就是米貝貝。
“嗨”。
“你故意的”
“是啊,不然怎麼進來”。
外面就一個洞口,她繞着那座山遊了很久也沒看到有其他能進來的地方所以就故意出現讓他們抓進來了。
風溪聽她這麼說苦笑但是看向米貝貝的目光中帶上一絲敬佩。
不過是個十幾歲二十歲的女孩子能在朋友遇到困難的時候做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好了。
丁梅香一直說她傻但他卻不這麼認爲反而覺得她這樣的纔是最好的。
羨慕歸羨慕現在她也進來了只能想辦法看大家怎麼逃出去。
“你說他們把我們抓過來幹什麼,喫話說陰魂真的會喫人嗎”
丁梅香很疑惑。但是很快風溪就告訴了她答案。
作爲一隻正兒八經的陰魂他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她陰魂不喫人。
“當然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的陰魂不喫,畢竟生前自己就是人,同類喫同類多殘忍啊,但是不排除一些沒理智的陰魂會喫。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看剛纔外面那些人魚會交流應該是有智商的,而且他們還有一半是人怎麼可能會喫我們”。
風溪說的不錯人魚把他們抓來並不是用來喫的而是爲了做實驗。
三人分別被帶到三個房間,米貝貝進去就被綁在一張臺子上四周還有照明的東西,看起來像手術檯。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手術刀進來,銀色的箱子被打開露出裏面奇奇怪怪的針劑。
這個穿白大褂的人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沒有魚尾但也是一個陰魂。
“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然而她的威脅什麼用也沒有,男人一言不發專心致志地擦拭手上的黑色刀子。
米貝貝注意到刀具的特殊但是現在她根本顧不上這些。
男人就像機器一樣按照指令不停做自己的事直到燈光被照在她臉上。
夜悠來到奈何沼看到地上躺着的兩人再看到她們邊上的白色果實,伸手扶額。
“不知道什麼東西就亂喫,活該你們沼底一遊”。
在她們身邊畫了個圈夜悠跳進水底。話說奈何沼變化的可真大,她差點沒認出來。
白色的人魚不停在她身邊出現,驅趕她這個外來人但是又忌憚她的怪異不敢上前。
夜悠就這麼被一羣死人臉包圍着來到洞穴。見她想進去人魚不再按兵不動紛紛衝上去纏住她。
人魚露出尖銳的獠牙,尾巴的魚鰭展開朝夜悠甩過來,要是被上面的鱗片和尖銳的尾鰭刮到一定會少塊肉。
強健的魚尾不停揮動她冷笑,“從沒聽說有什麼人魚,你們被抓到這裏變成這副鬼樣子竟然還甘心爲那個人賣命,愚蠢”。
其中一條人魚的嘴巴動了動但是並沒有發出聲音但夜悠好像聽懂了她的話直接揮開一條人魚。
人魚砸在水底激起沉沙,半截尾巴不停抖動其他人魚驚恐地看着那條人魚被她摔成兩半。
尾巴被攔腰摔斷那條人魚還沒反應過來正慌忙地想把尾巴接上去,可是斷掉的尾巴逐漸失去動靜最後徹底淡化消失。
“哼,這種劣質的東西也有人弄,你們後面的人是誰叫他出來見我”。
夜悠壓抑怒火,一向平靜的臉此刻十分冰冷。夜悠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竟然有人會把陰魂弄成這個鬼樣子,要是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看似平靜的目光暗藏殺機,其他人魚感受到她身上的氣勢,之前的來勢洶洶一下變成被戳破的氣球。
“大人饒命,我們也是被迫的,而且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是我們願意的,但是那個人說這副樣子沒辦法投胎所以我們只能聽從他的命令”。
“是啊是啊”。
其他人魚紛紛點頭。這些人魚並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因爲變異之後嘴裏密集的獠牙讓他們難以開口。
現在迫不得已解釋但是說話也含糊不清要不是夜悠認真聽恐怕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好了,你們去把那個人帶出來,把尾巴斷了然後浮到上面去泡着,泡個百八十年你們就能恢復正常”。
聽見夜悠的話人魚眼睛一亮立刻衝進山裏,沒一會兒就提出來三個陰魂扔在夜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