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經天目光與王朔對視,似乎打算看透王朔內心:“你就是王月!”
“正是弟子,不知兩位師伯帶這麼多師兄弟來此是所謂何事?”
石經天眉頭微皺:“不久前,一正道內奸將我誤以爲同道,攜我從黑靈門地牢中逃出,殊不知我是被他人禍害才背上這罪名…”
言語之間,石經天與身旁的妖嬈男子目光通通鎖定在王朔身上,巴不得連王朔的骨頭內臟都看穿。
“…我偷偷保留那人的一絲氣息,法術追蹤正好是向此方向,不過至半途卻消失了,這才前來視察一番!”
王朔反應極快,露出一絲笑容:“這件事情師伯放心,弟子絕對不會私藏那人,更何況這裏可是戚長老地盤…”
“行了!”石經天猛然起身。
見石經天起身,周圍人皆一愣,目光齊刷刷看向他,誰知他卻笑道:“不過是來打探打探,既然不在,我等也不便久留,去別處尋一尋!”
言畢看了一眼身旁妖嬈男子,那男子意會後趕忙站了起來:“是是是,也不早了,該回去了!”
臨走前,石經天忍不住再看了王朔幾眼,這才招呼那些弟子一同離去。
這些人方一走,王朔立馬至戚於繪身邊:“他二人可問了你些甚!”
戚於繪眉頭微蹙,搖了搖頭:“他二人不過是與我隨意聊了幾句,並未問些什麼,他們是不是已經知曉你是正道之人了?若你方纔不搬出爺爺,他們是不是就要將你抓去?”
此女緊緊抓住王朔衣袖,兩眼淚光閃動:“你是我夫君,你答應我,安安分分做個魔道弟子,你那正道弟子的身份就吞了罷,萬一你哪天回不來了,我又該如何是好?”
王朔緩緩坐下,盯着戚於繪雙目許久不語,心中直打鼓,方纔石經天與妖嬈男子不停用祕術探測自己,若非薛玉燕提醒自己容貌幻化太過簡單,自己也不可能用上更強一層的幻術幻化容貌。
差一點被抓到了…
忽然,王朔心中一動,對身邊戚於繪道:“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件事,做完之後,我就是魔道弟子…”
見王朔仍然不死心,戚於繪雙手緊緊抓着王朔:“不…你不要去!”
王朔一咬牙,戚於繪腦中傳來一股眩暈感,倒在了牀榻上。
王朔嘆了口氣:“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言畢,轉身離去。
…
夜空中,石經天與妖嬈男子飛行於空中,身邊弟子緊緊跟隨。
“石兄,那王月,有沒有問題?”妖嬈男子問道。
石經天搖了搖頭:“當初憑藉那股強大煞氣,確定是朝着此處逃離並消失,可在那王月身上着實感受不到那股煞氣。”
妖嬈男子點點頭:“那應該無事,我同樣用祕術探查探查此子,毫無反應,要麼他並未幻化容貌,要麼就是元嬰級的神識,再或者他幻術強到一種境界!”
“後面兩點也不能排除!”石經天皺眉道,忽然,他似乎是感應到某物,召喚出一隻小巧寶塔:“那股煞氣又來了!”
話音剛落,二人身後跟隨的幾名弟子猶如串珠子一般被一根烏黑繩索洞穿胸膛,當場死亡。
二人轉身看向身後,一名白髮男子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
洞穿弟子胸膛的那根鎖鏈正連接至這名白髮男子的手中。
這人正是追上來的王朔,只不過此時他以真面目視人。
見了這幅模樣,妖嬈男子當即想起了戚於繪屋中掛的那張王朔畫像:“你是王朔!”
石經天眉頭一皺:“王朔?他不是消失多年麼,怎麼又出現了!”
王朔一揮手,手中鎖鏈化爲無數道惡魂回到王朔身邊。那些弟子也墜向地面,隨後便是接連幾聲沉悶落地聲。
妖嬈男子看了身邊石經天一眼:“石兄,打還是不打?”
石經天見了王朔周身惡魂,搖了搖頭:“逃不掉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王朔冷笑一聲:“既然知曉,爲何還敢找上門?”
“我們不過是打探一番,沒找到打草驚蛇,更沒想到道友敢這麼囂張直接來殺我二人!”石經天嘆了口氣。
王朔身影一模糊,下一刻便就現在二人身後,妖嬈男子還打算反抗,身邊上百隻飛蟲朝着王朔發起進攻。
誰知王朔周身惡魂同樣化爲無數飛蟲,組成一團黑雲,瞬間便吞噬了妖嬈男子飛蟲。
妖嬈男子頓時面如死灰,正打算從葫蘆中取出法寶,誰知王朔一拳快若閃電,直將妖嬈男子打的不敢動彈,疼的蜷縮着身軀。
王朔見石經天毫無反抗,十分好奇問道:“你就不反抗一下?”
石經天苦笑一聲:“道友實力在下已見識了,逃也是苟延殘喘!石某願追隨道友,只求道友留我一命!”
王朔哈哈一笑,看向仍未緩過來的妖嬈男子:“好啊!那你呢?”
妖嬈男子喘了幾口氣:“我…也追隨…道友!”
“成全你們!”王朔雙掌打在二人胸口,各下了一道神魂咒。
隨後放開手:“從今往後,你二人身軀便爲我所用,你二人一言一行爲我所控,性命更是捏在我手裏!”
言畢,化爲一道烏光消失於黑暗中!
…
事情來龍去脈王朔也通過石經天體內的神魂咒探取了記憶。
石經天之所以被當成正道抓起來,是因爲他不認同魔道立即進攻正道,這才被人說成是正道內奸,還取出一個個憑空而來的證據嫁禍石經天。
而嫁禍他的人,正是吳仁羣派的另一名金丹修士,王朔自然也熟悉。多年不見了,還是老樣子,當初被自己斷臂的四名師兄之一,韓肖子。
回到紅袖堂,王朔喚醒了戚於繪。
戚於繪睜開眼見王朔真容示人,又想起自己被王朔用法術搞暈:“你又去做了什麼?”
言畢打算起身,誰知卻被王朔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