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傅醫生對於他有着很強的共情能力。但不過我不這樣認爲，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造成了撫養他的家庭滅門慘案，這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孽了。如果我媽媽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並且知道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的話，一定會很難過的。”
說這話時，許若晴眼都不眨地盯着傅司晏，更是把他緊繃嘴角的小細節收入眼底。
有的時候眼神躲閃，並不能直接證明眼前人在說謊。
反而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更是暴露了他的心裏想法。
許若晴這些話本來就是故意的，王媽跟她說過，姜致遠被趕出家裏的原因。
如果他真的喜歡姜清婉的話，那麼最接受不了的應該就是她的厭惡。
“我只是下意識的從心理學的角度去分析，並沒有那麼多的共情能力。你說的對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造成這種事情就是他該死。”
許若晴勉強的點了點頭：“傅醫生說的沒錯，他現在已經回國了，我就肯定能夠找到他的下落。”
“祝你成功。”
傅司晏嘴角緩慢地勾起一個笑容，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若晴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厲霆晟處理公司那邊的事情，一直到深夜纔回來，只不過剛見面他就帶回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還記得你之前跟我提到的那個王珊嗎？她已經死了。”
許若晴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說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她是一個月以前回國的，今天下午傳來她的死訊。跟吳老四的死法一樣，同樣是被人一刀斃命，手法乾脆利落。只不過她的身上似乎有很多虐待傷，像是被人嚴刑拷打過一樣。”
許若晴皺着眉頭接了過來，那是一塊很精緻的娟絲手帕，最下面的位置還用翠綠色的絲線繡了兩顆小小的翠竹。
她總覺得這件東西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
“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
厲霆晟開口道：“現場有打鬥的痕跡，如果這塊手帕是兇手的話，那麼就應該是王珊留下來的唯一指證兇手的證據。對了，今天在家裏有沒有發生別的事情？”
“傅司晏對我說了他想離開這裏的事情，但是我勸他留下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呢？”
許若晴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寧願相信他不是姜致遠。”
姜致遠在他們一家最難的時候出現，無私的出手，幫助了他們一次又一次。
她曾經很真誠，也很感恩的對待他，許若晴一時之間確實無法接受那個自己眼裏的好人，有可能是造成自己家庭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
“這件事情不要再去想了，接下來就看他的做法吧。不管是誰，都要爲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的。”
厲霆晟看出了許若晴的糾結，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開口道。
“你說的對，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許若晴深呼吸一口氣，用力的攥緊了手裏的手帕。
許奕涵他們是晚上回來的，穿着鵝黃色小裙子的許奕涵，像是一隻花蝴蝶一樣撲進了許若晴的懷裏，熱熱鬧鬧的跟她講着今天畫展發生的事情。